第90章 还真是活的

咖啡馆中，楚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张扬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去陪他妈了，洛岚和花溪晨在二楼看护云清月。

说是看护，倒不如说是看守。

云清月是周澜天培养出来的兵器，很显然是被洗脑过的。

天空塔时，云清月一看到自己拿出笔记立马就变了态度。

从邻家少女变成冷漠无情甚至都不需要一点前摇，直接无缝切换。

就像是双重人格，而笔记就是云清月两个人格切换的触发项。

而云清月刚被他们从周澜天手里抢回来，还不确定她的状态。

如果还是那个邻家小女孩一样的云清月自然没事，但若是兵器状态下的云清月...

叮铃—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已经换了身衣服，看上去有些疲惫的蓝川走了进来。

“都回来了吗？”

见到楚霄，蓝川开口问道。

“嗯，”楚霄点头，随即说道，“蓝先生，我有些事想问你。”

听到楚霄的话，蓝川怔了一下，随即脱下外套在楚霄面前坐了下来。

“你想问些什么？”蓝川点起一支烟，问道。

望着天花板，楚霄思索，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问呢。

周澜天提到的三次循环，持有者之间的互相厮杀，还有蓝川和陈强之间的过往...

“蓝先生，你说过，陈强算是你教出来的持有者，对吧？”

想了一下，楚霄还是觉得应该先问清陈强的过往。

“对，”蓝川点了点头，“他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持有者，并且也是花溪晨引荐的。”

也是花溪晨引荐的？

楚霄一愣，当时花溪晨对陈强的描述里可没提过陈强也是她引荐来的。

又是一个前后不一致对不上的信息，花溪晨的描述里只有陈强很强以及他是上一次战争的胜利者，并没有提过陈强是她引荐的。

在今天之前，楚霄一直以为陈强是自己找到的蓝川。

“那他最后成为规则战争的胜利者了吗？”楚霄问。

虽说花溪晨，蓝川还有周航都曾经提过陈强是规则战争的胜利者，但现在看来陈强这个胜利者不太对劲。

首先便是那时前往陈强住处时所看到的影像，陈强很显然并不想成为胜利者。

而且按照规则战争的胜利条件来看，陈强如果是胜利者，那么蓝川和花溪晨这些人就不该还活着。

“或者说，”想到这里，楚霄补充了一句，“陈强，是怎么成为的胜利者？”

规则战争只能有一个人和一本笔记胜利，而其他的人和笔记，只能死在最终胜者的手里。

只有一路不断地杀死持有者并吞噬笔记，才能成为规则战争的胜利者。

但花溪晨和蓝川这些人显然都是和陈强同时期，或者说是同一场规则战争下的持有者，按胜利条件来说，他们不可能活着。

“当然是自所有的持有者之中胜出之后成为的胜利者。”

蓝川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发言满是漏洞。

规则战争的胜利条件是杀死并吞噬其他所有的持有者和笔记，既然陈强是胜利者，那他怎么还活着？

“他是怎么胜出的？”

楚霄继续问，他现在并不是想要知道什么答案，而是要知道一个反应。

曾经花溪晨试图告诉自己规则战争结束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但将要说出的时候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头痛欲裂，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且只要一提到陈强以及上次规则战争相关，花溪晨就会像是被抹除了记忆一般空洞呆滞。

那么，其他人呢？

“陈强胜出的方式，当然是——”

蓝川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直接呆滞住了。

与其说是呆滞，不如说是定格。

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视频，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甚至连他手中夹着的烟都被停住了，凝滞在燃烧的瞬间。

“果然如此吗。”

看着定格住的蓝川，楚霄无奈叹了口气。

笔记和规则战争的真相，果然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遮蔽。

或者说，现在的天州市极有可能是处于某个特殊维度当中。

但天州市还能被观测到，就像洛岚所说，她的本体被某种屏障挡在了外面进不来，但纯粹能量构成的分身可以。

说起来天州市都变成这样了，外面的世界就没觉得不对劲吗。

“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楚霄伸手在蓝川面前晃了晃，后者的眼神还是如同刚刚那样，没有任何变化。

手中香烟和飘起的烟雾仍旧被凝滞在哪里，一动不动。

可能过会儿就好了，花溪晨当时也差不多这样。

头痛欲裂之后，只要不再提及这件事就不会再有反应了。

还是先去看看云清月怎么样了吧，说不定她还能知道些不一样的事情。

想着，楚霄就要起身前往二楼。

哗啦——

纸页翻动的声音响起，漆黑笔记忽然出现在面前，并自动打开。

“嗯？！”

楚霄吃了一惊，自己刚刚可没想要召唤笔记，怎么自己冒出来了？

笔记翻过漆黑的扉页，翻过泛黄的规则纸页，又出现了新的一页。

【第六次规则战争的真相，不可探寻。】

歪歪扭扭的字迹浮现出来，看的楚霄一愣。

怎么这笔记还能自己多长出来一页的，而且多出来的这一页还会自己冒出字来。

看这字的意思，还不让自己继续查下去了？

【禁止探寻第六次规则战争的真相。】

【禁止寻找任何与持有者“陈强”相关的真相。】

【请持有者参与并完成规则战争。】

“有病。”

楚霄低声骂了一句，不让查就别让别人有记忆啊，你自己选的嘛笔记！

【操你妈。】

笔记第三页上忽然浮现出一句相当标准的骂人词汇，看的楚霄满头问号。

不是，骂你还有错了？

你自己想想这一堆事儿是不是笔记有病啊！

【傻逼，要不是陈强，会有现在这堆破事儿？】

【老老实实打赢规则战争，不然老子吃了你。】

看着笔记上接连浮现出来的两句话，连骂人带威胁的，相当的人性化。

简直就像是在跟一个人对话一样。

等会儿，楚霄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笔记之前从来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不光多长出来一页，甚至还跟自己交流上了。

这玩意儿还真是活的啊？

【傻逼，老子当然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