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冲气以为和
《道德经》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以抱阳,冲气以为和。”
生者,生机也。先有天一,再有地二,接着有了人三。人气源于天气、地气,所以人要顺从大自然的意志,顺天地者昌,逆天地者亡。古之人敬天地,天地君亲师,天地排在前二位。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黄帝内经》也在反复强调天地与人的关系。
天地合气,便是人气,这个“人气”不仅生人,还生万物。这个“三”指的就是“天人地”,这个“人”气是天地所生,所以有时候“人”代表着“天人地”。“天人地”是“三”,“人”气也可以为“三”。人居于天地之中,故人气又可称为中气,中生万物,人气流通是为生命环。
这个万物便是有生命的生物,或是有生命的系统,这样的生命或系统必然符合天地法则。“万物负阴以抱阳,冲气以为和”,前半句简单的解释就是怀抱着“阳”,背负着“阴”。以寒热属性来论阴阳,阳为热,阴为寒,这样就是里热外寒。看看这多像我们的天地,对流层是寒的,地心是热的。万物也是内热外寒,这多像天地,看看我们人体也类似于天地,也是体表比体内温度低。一块石头,没有生命,太阳晒晒,外边是热的,里边还是凉的,所以石头不能够负阴而抱阳。把这块石头放在火星上,它还是石头,放到月球上,它依然是石头,石头不符合负阴而抱阳的规律,所以它是个死物。如果一个人没有保护地来到火星上,是不会变成火星人的,会死掉,因为火星的规则不适合人。
那么再说“冲气以为和”。这个“冲气”有对冲的意思,天气与地气对冲交感,这也是阴阳交感,天地合气了,这个就生了人气、冲气、中气,这很形象。天气与地气对冲交感,可产生种种变化,世间的生物活动由此而生。一年之中天气、地气是时刻变化着的,力量并不一致,所以阴阳气的对冲会引起“中”的变化,或生、或长、或收、或藏,所以一年当中随着气候的变化,生命现象呈现生长化收藏的诸般变化。交感而合,对冲而离。就合离而言,有合就有离,有了能量斥力大了它们就离,失了能量引力大了它们就合。合离之所就是地面之际,这是天地气交的地方,是人气产生的地方。天地之间的“中”,天地之间的“人”,法天则地,随应而变,这便是“和”,和于天地,合于阴阳。
能量能够交换,能量能够转移,能量可以不同面貌出现,所以天气与地气合合离离,离离合合,遵循着一定规律,有着秩序,是谓“和”。和者,秩序也。执中而致和,万物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