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玩水
山间道路常见这种小庙，无非就是几块土墙，围个的小房子，地方不大不小……
白榆舒一条蛇，自然不会管这些，而两兄妹都是江湖人士，也不会在意，顺理成章在庙中尽量休息。
拨弄着炭火，房上有个破洞，能够看见月亮。
有白榆舒在周围没有蚁虫，只有青蛙的乱叫……
青蛙很香，白榆舒尽力不流口水，也不去抓青蛙。
无事只能发呆，月光朦胧，白榆舒的视力，在化形后好了很多，能大概看个轮廓。
月亮很大，也很圆……
特别像汤圆。
白榆舒可爱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
肯定很好吃。
双臂抱住膝盖，下巴撑在腿上，气息越来越轻，小脑袋一歪，悠悠的睡去。
嘴角逐渐勾起，在做什么好梦。
清晨。
金乌东升，月兔西落。
一夜无话。
郭灵破庙中醒来，并没有看见白榆舒，郭灵并没有多想，兴许失去方便了。
女儿家的事情了，郭灵同为女儿家，自然清楚了。
一直吃干粮，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倒不如趁着天刚亮，去抓什么，也好改善伙食。
“哥！你在这里看着，我进趟山里……”
“好！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郭拎着宝剑一路小跑，沿河而走，看能不能抓条鱼。
武林人士，抓鱼打鸟，再熟悉不过了。
……
此刻的白榆舒，盘在山崖之上，高昂蛇头吞云吐，蛇尾垂落山崖下，鳞片洁白如玉，蛇身灵动婉转，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每一次张大嘴巴，吞纳云雾时，都会使山中雾气，好一阵翻腾。
嘶～
“好久没有吞云吐雾了，鳞片都没有光泽，浑身都不舒坦……”
不得不说，山中风景极好，让蛇都愉快。
山锁青天雾锁山，苍松老树翠云烟。
瀑布遥挂千尺流，水帘击垂化雾氤。
不觉以进仙山里，为何却不见真仙。
琼苞暗香点枝头，白蛇山中好游玩。
瀑布之下，是一潭湖，湖水清澈，巴掌大的小鱼游在湖中。
白榆舒结束吞云吐雾，一条蛇笔直直，栽进湖中。
蛇可是要吃肉的，最近光吃干粮，蛇脑袋都不清楚了。
等自己吃饱后，在给两兄妹带点回去。
“水有点凉！舒服～”
蛇嘴大张，蛇类的揶取天赋，发挥到淋漓尽致。
水下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原本惬意游荡的小鱼，被漩涡揶去，落入了蛇口。
蛇吃肉天经地义，谁也挑不出什么理由，一阵胡吃海塞后，白榆舒变化，腰部以下化作本体，能游的快些。
突然小鼻子耸了耸，熟悉的气味，是郭灵的……
眼睛眨了眨，小脸露出坏笑。
此地风景美不胜收，郭灵一边欣赏美景，看能不能找到山鸡野兔之类。
鱼的荤腥少，刺儿还多……
簌簌～
草丛晃动，郭灵露出笑容，轻轻扒开草丛，是几只鹌鹑，呆头呆脑的。
而且很肥，圆嘟嘟的……一烤滋滋冒油。
郭灵拿出飞刀，聚精会神手臂发力。
砰！
突然之间，瀑布下的湖水中，巨大的蛇尾翻动，搅起湖里水花。
巨大的蛇尾，鳞片如同白玉，有一种说不出的灵动。
郭灵甚至能看见，蛇尾的鳞片……
扑棱棱～
呆头鹌鹑受到惊吓飞起。
“妖怪啊！”
郭灵一路跌跌撞撞，灰头土脸的跑回破庙。
白榆舒美瞳中，露出狡黠之色，红润的小嘴向上勾起。
“好玩～”
闹够了也该回去了，希望没给郭灵那丫头，留下太大阴影。
蛇尾轻轻一弹，在空中化作双腿，风光转瞬即逝，蛇脱化作的白裙遮住。
拎着几条鱼，用树枝拴住，蹦蹦跳跳的像破庙跑去。
“不好了！里面有妖怪，赶快找榆舒……”
郭清有些莫名其妙，自家老妹抽什么风，要是真有妖怪，能让不省心丫头，凭借三脚猫功夫跑回来？
况且那位白姑娘，也不是寻常人。
“你是不是看错了？都让你少读一些话本……”
“哥！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了，可大可大哩。”
话音刚落，白榆舒提着几条鱼，蹦蹦跳跳的跑进来。
将鱼扔给郭清，乖巧的蹲下，仿佛郭灵口里的妖怪，还没两条烤鱼重要。
“分明就是你看错了，应该把水气，当成了妖怪。”
郭清用宝剑熟练的刮鱼鳞，一边掏瓶瓶罐罐，烤鱼香味激发，让白榆舒口齿生津。
“榆舒！真的有妖怪。”
白榆舒歪过脑袋，煞有其事。
“嗯嗯，我相信你。”
郭灵刚想说话，又听见白榆舒。
“我就是妖啊！一条白蛇，足足有十一米长哩。像你这样的人族丫头，一口就能整个吞下。”
说着还张了张嘴，小手指着嘴巴，表示自己没有说慌。
“榆舒变坏了，竟然笑话我！”
经过这么一闹腾，郭灵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会因为太紧张，把水气当成了妖精吧？
挠挠头，本就大大咧咧，也没往心里去，干脆坐下吃烤鱼。
郭清还在奇怪，破庙中竟然没有老鼠就罢了，竟然连虫蛇都没有。
自己准备的雄黄都没有用上。
雄黄是一种药材，强烈的气味，蛇虫很不喜欢。
更可以驱寒除湿，有去妖辟邪之用。
山中多虫蛇，早晚水气重，行人多多少少都会准备点。
某些地方，更是有喝雄黄酒的习惯。
殊不知一条成精的白蛇，那个老鼠吃了豹子胆，敢在面前晃悠。
至于虫蛇，不好意思了，白榆舒就是最大的蛇。
吃饭过程中，郭灵看了看庙中神像。
“榆舒、哥、世上真的有神仙吗？”
“咱们以前碰到的刘半仙，算命可准了。”
郭清放下鱼，摇了摇头。
“不知道！世上或许真有奇人也不一定，不过我等何必去拜这些泥胎木橡？”
“嗯！”
郭灵狠狠咬一口烤鱼，大眼睛眯起来。
任何心事，都抵不过这一口鱼。
“我兄妹生当豪杰，就算死亦鬼雄，也不枉这人间一遭？可惜没有好酒。”
白榆舒翻个白眼。
“酒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辣的，不如这鱼好吃。”
“求仙问卜！不如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