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家父刘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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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李密入门

豪强贵族,从古至今都是一群吸血的害虫。

他们不顾百姓死活,不顾国家利益,像贪婪的猪猡一样不停兼并土地,搜刮财富。

历史不会任由他们这样发展。

当农民被逼成了流民,就会源源不断有张角、黄巢、李自成等人站出来。

就会有“天街踏尽公卿骨”的事情发生。

当豪强们作壁上观,以为换个皇帝不过是一样的纳粮交税。

就会有“五胡乱华”,“四等汉人”,“三屠嘉定”的乱世出现。

刘瑶不能干等着这样的历史到来。

他需要做的是,展示这些历史给豪强们看。

“最近我写了出新戏,明天让鹤鸣楼的伶人们排练排练。”刘瑶随手拿过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写有数千字。

马承眼前一亮,忙接过来仔细阅读。

这位安定王文笔一般,但编出来的故事却极为新颖,引人入目。

读罢,马承后脊背直冲上一股凉气。

他从剧本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竹简上所讲的故事大意是:

世上有两个国家,一个叫肇建,一个叫因余。

肇建国大,因余国小。

两个国家世代都是仇敌。

因余国里,有个大臣名叫高贤卿,

这一日他与朋友伏愚子讨论如何才能使国家强大,消灭肇建国。

伏愚子笃定,只有休养生息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坚决反对高贤卿武力讨伐敌国的想法。

还说如果因余国一味穷兵黩武,不能审时度势,则就算有智者出现,也不能救国图强。

结果因余国的朝廷听取了伏愚子的意见,停止战争,龟缩起来保境安民。

没想到,体量更大的肇建国发展得更快。

强大起来后,肇建国欲壑难填,转手就派兵攻打因余。

高贤卿率军出城抗敌,因敌众我寡身死殉国。

伏愚子见势不好,立即劝主投降。

可万没想到,肇建士兵攻入因余国都后,却变成了吃人的魔鬼。

他们大肆烧杀劫掠,府库里的财宝被搬个干净。

作为战利品,因余国的官员家产全部没收,家中妻女皆被赏赐给军士。

附近地主的土地也大部分被强制征收,作为肇建国在战争中立功之人的封地。

就连因余国的几位皇子,都死于乱兵刀下。

伏愚子愧对国家,对自己曾经的狂言无比懊悔,只得吊死在门前一棵歪脖树下。

故事读完,

马承立刻从这篇类似寓言的文章中看出,“肇建”指的是曹魏,而“因余”便是季汉。

“我堂堂大汉,最后竟沦落到这般地步吗?”

马承想到自己效忠的国家有一天会被曹魏灭亡,自己身后的家族有一天会被无情地杀戮奸掠,心脏便如同被人紧紧揉捏一般。

“不可!殿下,这种东西万万不能拿出来给伶人们演。”

马承把竹简用力卷了起来:“看了这种戏,会动摇军心的!”

刘瑶却将竹简重新拿在手中,眼中颇有深意:“这种戏不是给你们看的。”

“那是给谁看?”

“这是本王亲笔写的请柬,”刘瑶从桌案上取过十来个竹牌,“过些日子,我要请全成都的大族们来看一出好戏。”

“殿下是要给那些世家大族们看?”

“没错,就是要吓吓他们。”

马承这才明白刘瑶的意图。

这种恐怖片本就不是给寻常季汉百姓看的,他们看后只会担惊受怕。

而大族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看后,除了惊恐之外,还会想办法如何避免惨剧发生。

而惟一的方法,就是团结。

与季汉朝廷团结,与东州派和荆州派团结。

一致对外,齐心协力对抗曹魏。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送。”马承伸手去拿请柬。

“不必。”刘瑶把竹牌收了回来,“现如今王府琐事甚多,继节兄今后多帮我照顾几桩生意即可,这种小事我找个能人为你分担。”

“能人?”马承挠了挠头。

王府上下,除了冯延这个卫尉,再无什么能干的官员。

刘瑶虽是能开府的藩王,却并无实际封地,也没必要征辟那么多官员。

他的两个叔叔安平王刘理和甘陵王刘永,都过着枯燥无味的富家翁生活。

他们的王府官吏无须什么能人,主打个能把日子过得“富贵稳中求”就行。

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太子刘璿。

刘禅在继承人身上可是花了大力气。

家令谯周,舍人罗宪,还有前日里来府上做客的中庶子霍弋。

个个都是在《三国志》里留了名姓的。

安定王府上并无太多人才,想找能人,除非刘瑶自己去民间登庸。

但安定王能有这个眼力去辨别人才么?

马承认为,若想看准一个人有没有真才实学,实打实需要一定的人生经历。

就算刘瑶天赋秉异,聪颖过人,也没办法在小小年纪就有足够辨材的眼力。

“他应该快到了。”刘瑶望望窗外天色,嘴角上挂满微笑。

马承顺着刘瑶的目光,将头扭向府门处。

只听得一辆驴车正缓缓朝王府驶来。

车上铃铛一晃一响,分外动听。

“是他了!”

刘瑶快步冲向门口,连袍子都忘了披。

马承赶忙跟出,只见门外道路上,一个清秀少年正赶着毛驴,车上还坐着个慈祥老妇。

老妇人见王府里有人出来迎接,连忙从车上坐起。

清秀少年扶祖母下车,快步走到近前。

望望众人,猜到中间衣服没穿好的俊美少年便是刘瑶,少年立即躬身一拜。

“承蒙殿下征辟,密自当全力报效,唯有一事恳请殿下恩准。”

他与刘瑶同年,但比起的养尊处优的安定王,脸上多了几分清苦凄凉之色。

少年李密转身望向老妇人,眼眶似有泪水:

“臣自幼性命险衅,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

幸得祖母刘氏抚养长大,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

“行了行了,‘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是吧?”刘瑶想起上学时背的《陈情表》,连连摆手,“你的情况我是了解的。

你与刘氏今后都住在我府里,本王还派两个婢女专门伺候她老人家,有疾给药,无穿给衣,饮食用度皆由王府所出,你看如何?”

李密听罢大喜,再次躬身下拜:“臣当结草衔环,鞠躬尽瘁以报殿下大恩!”

刘瑶点了点头,走向驴车,打算亲自搀扶老妇人进府。

“殿下乃千金之子,怎能服侍一老妪?”

老妇人向后一让,避开了刘瑶的手。

她衣着朴素,谈吐却极为得体。

“夫人乃前朱提太守李光之妻,为我大汉忠良遗孀,以后您住在这里,咱们就是一家人。”

刘瑶对此毫不在乎,他前世戴红领巾时最热衷于扶老奶奶过马路。

当然,长大后就不敢了。

如今穿越到民风淳朴的三国时期,他必须体验一次有钱人才有资格干的事情。

而且,这位刘氏未来活了将近百岁,刘瑶也想跟着沾沾长寿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