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刚出龙潭
得到做人魔神赐福的黑皮老鼠,膨胀起来,刚刚撑大了束缚它的黑鞭法器。
还没来得及挣脱束缚,百十水箭与满眼雷火枪弹便糊得它满脸开花。
先是如同高压水刀一般的水箭,扎的它满身油光发亮的黑色皮毛满是窟窿,都露出内里的阴神本质,随后便是爆裂的雷火枪弹狠狠地贯穿了它的躯体。
雷火水汽,冲突爆炸。
让它膨胀起来的老鼠身躯遭受了千刀万剐一般的酷刑,庞大的老鼠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不稳起来。
这黑皮老鼠,终究不是血肉身躯,也不是什么铁石之体。
在孟宽与天罡神将的合力攻击下,区区一个夜游境界旁门阴神,岂有幸存之理。
只是,让孟宽与天罡神将没想到的是,
雷火轰鸣,烟雾缭绕之中,已经如同破烂的黑皮老鼠双眸骤然亮起一道诡异的红光,瞬间卷起黑皮老鼠缩小了身躯,遁回了现世。
天罡神将见多识广,瞪大了双眼,眼瞳之中有雷火闪耀,他从黑皮老鼠钢材运用的力量上,看见了来自于魔神的邪恶力量。
“观主,我闻到了阿美魔神的臭味,这狗东西怕不是拜了魔神,借了魔神的力量,逃过了刚才这一劫!”
天罡神将皱着眉头,满脸厌恶的道。
阿美魔神可没有一个好东西,那些诞生于阿美魔国一块土地上的魔神,有一个算一个,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邪神。
每一个都是作恶多端,用大量阿美人民的生命,造就出来的邪神之名。
天罡神将虽然是神仙观自家炼出的神将,但沾上一个“神”字,得过香火供奉,炼得也是天罡雷火法这种至阳至刚之法,最是厌恶邪恶魔神这种混蛋东西。
正邪不两立,无外乎如是!
“邪神,看来八成是食人教派供奉的那位,蒙玉龙这好家伙,真是该死!天罡,随我遁入现世,诛杀此獠!”
孟宽一想,便猜到了这头黑皮老鼠阴神所借魔神力量的来源。
身在法界之中,就是孟宽也不敢念诵做人魔神“汉尼拔”的名号,生怕引来做人魔神“汉尼拔”的目光注视。
阿美莉卡的魔神,邪恶无比,最是小气,瑕眦必报。
神仙观祖师也曾与这头做人魔神斗过法,做人魔神不敌祖师神通法力。
曾被祖师以大神通大卸八块,用七个十几年的咸菜坛子封印镇压了不少年。
后来祖师飞升,新时代来临,神仙观镇压的七个咸菜坛子在动荡中遗失,这才有了近代这些年做人魔神“汉尼拔”的复苏。
虽然再度复苏的做人魔神连名字都改了,但做人魔神的本质却是不曾改变,祂与神仙观道统的仇恨就是千百世也难以消除。
压下心中对做人魔神的忌惮,孟宽催使黑鞭法器洞穿法界与现世的屏障,用北方玄武旗一裹阴神,直接遁回现世。
天罡神将手持天罡雷火神枪,紧随其后。
孟宽虽然刚刚阴神出窍,阴神未经磨练,还未有夜游四方的本事与境界。
但他炼化了北方玄武旗,以法旗护身,黑鞭相随,倒也是能短暂夜游。
而天罡神将本是日游境界的神将,现在更是得孟宽赐宝,掌握法器天罡雷火神兵,出入现世更是轻而易举,比孟宽还要轻松。
现世之中,
一座与神仙观隔着三条街道的大型夜总会里。
夜总会的一楼是一群趁着夜总会打折,过来happy的精神小伙。
黑的白的黄的,男的女的,看不出性别的……在夜总会喧闹嘈杂的重金属摇滚声音中疯狂摇摆,尽情乱舞。
酒精的刺激,荷尔蒙的分泌,各种香水体味混杂在一块,让此地混乱不堪,人气喧腾。
而在这夜总会的二楼,相对安静,装饰更加豪华的房间中,一伙伙瘾君子烧着叶子,迷失在叶子对精神的刺激之中。
更在二楼一处邪恶的仪式布置之中,让他们的魂魄精神落入到了法界之中,成为了黑皮老鼠刚才操控的绿皮麻风病人。
而在夜总会的地下室中,封闭,布置不少的安全环境中,蒙玉龙胖胖的身躯端坐蒲团之上,身边烟火寥寥,神色平静稳定。
忽的,蒙玉龙一脸凶相面容狰狞了起来,咬牙切齿,嘴唇都咬破了,好似承受了什么生不死的痛苦。
烛火摇曳的密室中,一双猩红的眼睛猛然睁开,随之而来的是蒙玉龙难以压抑的怒吼与痛呼。
“神仙观那小儿,怎么如此厉害!”
蒙玉龙从密室中翻出一管镇定剂,强忍着痛苦扎入身体,药效发挥,才勉强压制住蒙玉龙阴神上的痛苦。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已经没落的神仙观,明明前几天都还只是胎息境界的小观主,怎么突然之间就炼成了阴神出窍。
瞧他刚才运使法器的模样与威力,还不是像他这般以法器为基,走旁门左道突破阴神出窍的!
那明显是走观中正统仙道,炼法术,凝符篆种子,种道魂魄,凝聚阴神的路子。
那可是正统成仙的法子,现在这个世道怎么可能做到,就算是那观中小儿,有着神仙观的资源,也绝无机会在短时间里炼成阴神的吧!
正是因为他们这些神仙观麾下的老家伙,都对孟宽走正统仙道路子,三十岁之前炼成阴神出窍没有多少期待,感觉前路无望。
才让蒙玉龙萌生出彼可取而代之,干一票抢得神仙观道场,更一步的想法与心思。
而今天这一次交手,却是让蒙玉龙差点连底裤都折在里面了。
要不是临阵急智,舍弃一切,从做人魔神“汉尼拔”那借来了一点邪神恩赐的力量,让他撑过了孟宽与天罡神将的合击。
不然此时,蒙玉龙大概已经随着法界之中黑皮老鼠阴神崩碎而魂飞魄散,成为植物人了。
“孟宽,你个小儿早早突破阴神,却在这扮猪吃老虎,引我入瓮,坏我阴神,真是坏的流脓!这个仇老子记下了!”
思来想去,蒙玉龙只觉得这个解释比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