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庖丁解猪，杀猪刀法
“冲破皮关，体表皮肤坚韧如牛皮，利刀难伤！”
杨昭心中狂喜，以他理解武道不外乎两个要素：能扛打、会打人。
皮肤坚韧如牛皮，能扛打做到了，至于会打人……
杨昭放下尖刀，转身向着以为误伤同伴而呆若木鸡的学徒咧嘴一笑。
“胖子，无需惊慌，我没受伤！”
为表安慰，给了胖子一个大大的拥抱，趁机力灌双臂将他抱起离地约莫二三十厘米，而力量尚有盈余。
眼前的胖子至少有个二百斤上下，十分直观的知道自己如今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三百斤。
会打人也做到了，打架三要素：一胆二力三功夫。穷者无惧，杨昭占了俩。
趁着胖子没缓过神来，厨房众人没发觉之际，立即将他放下。
杨昭兴奋却没被冲昏头脑，十分清楚自己尚处在武道的起步阶段，非必要还是隐藏实力较好。
“冲破皮关，皮肤坚韧如牛皮，力量达到三百斤，那冲破肉关呢？”
“冲破皮关用了半个月，如今我的修行速度只快不慢，估计月底前能冲破肉关。”
一言蔽之：后续可期。
前路越来越光明，杨昭信心越来越充足，知道自己必须更加的努力，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吵吵闹闹的，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孙馗回来了，一声断喝恢复了厨房惯常秩序。
杨昭是不知道，刚才自己抱起胖子的一幕都落到了孙馗眼里。
“胖子，你们四个好闲么？赶紧去捉一头二百斤上下的大黑猪回来，庄主今晚宴客！”
“阿昭，你那么爱动手动脚么？好，待会的大黑猪由你来宰杀！”
孙馗话音刚落，厨房陷入了至少三秒的安静。
杀猪是技术活，由来是孙馗亲自操刀。
事实上厨房也固有三名老厨子能杀猪的。
谁都知道，被安排去杀猪，就是被抬举，月银至少涨个三分之一左右，前途无限。
“怎么傻愣着？不愿意？那回家！”
“得嘞，我听孙馗哥吩咐就是！”
杨昭缓过神来，急忙答应，仍不忘咧嘴一笑。
傻乎乎的人显得人畜无害，不容易招人嫉妒。
“呼噜噜！”
半个小时后，胖子等人抬来了一头二百二三十斤的大黑猪，按压在几张排成一列的长凳上。
杀猪杨昭见识过不下百回了，知道只要以尖刀在猪颈下方交叉骨中直捅，能直刺入心脏，一刀毙命。
孙馗给自己机会，绝不能让旁人小觑，杨昭没有任何的犹豫，运起三百斤巨力，手中尖刀直刺进猪颈下方的交叉骨处。
咔！
“错了！”
杨昭手上一阵巨震，知道是错位了、刺到了骨头上，刀是进去了，却到不了心脏。
“呼噜噜！”
黑猪吃疼，当场发癫，眼看四人按不住它了。
孙馗一手夺过杨昭手中尖刀，一手扯着猪耳朵，黑猪顿时服帖。
刷！
一声清响，尖刀顺利刺入，猪血从伤口处喷涌进下方一个木桶内，很快血柱消失，猪血滴淌，如往常一般，没有半点的浪费。
“看好了。”
孙馗也不责骂，动作如行云流水，比舞蹈还好看。
只见他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皆发出带着韵律的声音。
而进刀时，刀所过之处无不契合着舞乐的节拍。
随着节拍，一条二百二三十斤的大黑猪被分开两扇、取出内脏，然后切块。
排骨、五花、上肉、肘子……分门别类。
看孙馗杀猪能忘记血腥，是享受，根本就是一门艺术。
在旁人眼里那是一头大黑猪，在孙馗眼里那不过是一块块骨肉相连的混合体。
相连处皆有间隙，而他手中的尖刀如同无形，以无形入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看懂了吗？明日再宰一头，不成的……扫地吧！”
不等杨昭回答，孙馗已经离开了厨房。
“只看懂了三分一……”
杨昭心中不无遗憾。
就在刚才，具体是孙馗的尖刀划过猪脖子的一刻。
【发现武道功法，是否模拟？】
金手指还有此功能！
孙馗宰猪，如庖丁解牛，而他本身是武者，说眼前看到的不是武道功法，反倒是稀奇了。
“模拟！”
【庖丁刀法，模拟中……】
【1%、2%、3%、4%......】
【10%、20、30%......】
【31%、32%、33%、34%。】
没了。
猪杀完了，杨昭也知道杀猪技不过展现了孙馗《庖丁刀法》的片鳞半爪，金手指能模拟出34%，算是逆天了。
【是否现在修炼？】
杨昭没有理会，埋头干活。
中午饭后，大伙都去休息了，他独自留在厨房，找来一块用来做燔炙的荔枝木。
荔枝木坚硬、沉重，是他能找到做木刀最好的材料。
花了一个小时，一把重不足一斤、杀伤力欠缺的木刀做好。
大玄民间禁弓弩、盔甲，却不禁刀剑。
杨昭也想买一把刀，奈何一把刀至少要十三四两银子。
而他一月300铜子，仅够母亲、妹妹买粗米。
穷文富武……杨昭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
……
月过中天，杨昭来到荒地上。
盘膝而坐，炼了两个小时的《长生诀》，神采飞扬。
一跃而起，唤出面板。
【功法：长生诀（肉关14%），杀猪刀法（入门0）】
“变了。”
34%的《庖丁刀法》成了《杀猪刀法》。
名字通俗霸气，杨昭十分喜欢。
大玄乱世，普通人性命如微尘寄草。
杨昭却认为，无端残害良善者，他们的性命贱如猪狗。
【是否现在修炼？】
“是！”
一声令下，数个呼吸后，杨昭灵台一片清明。
里面出现了一道清癯老者的身影，正一招一式的将《杀猪刀法》演练出来，比起孙馗身法不知要美妙多少。
随着老者的演练，他对刀法的感悟、诀窍也一丝一点的刻在杨昭的记忆里。
杨昭如今需要的是将精神上的记忆转化成肌肉的记忆。
事不宜迟。
呼！
杨昭从腰间摸出木刀，随着老者挥出了第一刀。
不说极具神韵，至少虚有其表。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功法：杀猪刀法（入门8%）】
入门、精通、小成、大成、圆满。
……
翌日。
“呼噜噜！”
厨房的长凳上又抓来一头大黑猪。
刷！
杨昭手中尖刀准确无误捅进猪颈下方交叉骨位置，直透心脏。
随着尖刀抽出，猪血喷涌、滴淌落入木桶内。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黑猪渐渐失去生命气息。
杨昭更没有停留，手起刀落，以无厚入有间，将黑猪分成两扇，然后逐一分割、沉浸其中。
【功法：杀猪刀法（入门9%）】
【杀猪刀法（入门10%）】
【杀猪刀法（入门11%）】
杀猪也能锻炼刀法，杨昭倒能省去了另外练习的时间。
内行看门道，孙馗仅仅看了杨昭捅进猪颈的第一刀，便离开了厨房。
他放心了，不能再有任何的疏漏。
看着孙馗离去，靠近大门的两人小声的嘀咕着。
“昨日孙馗哥向我问了阿昭家里的情况，我如实说了，他便去拜见了庄主。”
“不要酸葡萄了，你自己瞧瞧，阿昭确实是有真本事。”
“怎么会酸，他……不讨厌！”
《长生诀》冲破了皮关，杨昭五感极灵敏，两人的话语听得清晰。
心中默默记住了。
如今的自己没能力说什么报答，唯有……
“我要更加的努力，只有变强了，才能有生存、生活的能力，才能有报答对自己好的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