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好，快散开，明人跟我们玩阴的！”
冲在前面的女真人大声呼喊，想要喝止从后方继续涌来的人。
“晚了！”
一众明军已将炮车推进了城，炮口对准了各个巷口，在女真人的惊呼声中，装上了炮弹。
朱高燧哈哈一笑，亲手点燃了引信。
“轰~”
一声巨响，不用担心准确度。
拥挤在巷道里的女真人全是站着的靶子，在敌人足够密集的情况下，往哪里射都能射中。
女真人引以为傲的厚重甲胄，在炮弹面前薄得像一张纸。
十几门大炮一起开火，刹那间，巷道口倒下许多尸体。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女真将领躲过了炮弹的直射，可他的马就没那么好运了。
马死了，他被马压在身下，活生生被压死了，背上的弓箭散落一地。
“什么年代了，还弄骑射那一套，你爷爷我两百年前就开始玩火器了。”
炮弹造成的杀伤力有限，但震慑力度极大，留守盛京的女真人多是年纪大或有伤残的二线人员，许久没有上过战场，
一轮炮弹轰过去，立马将他们震的头脑发昏的同时，也将往日的武勇震掉了大半。
巷道口的尸体堵塞了街道，厚重的甲胄阻碍了动作，轻装上阵的人见穿重甲的人都站在自己身后，他们也不傻，踹开街道两边的房门，借助墙壁做掩体。
女真人大多久经沙场，就算是退下来的二线兵，也是见过世面。
大炮威力虽大，缺点也十分明显。
装填速度太慢。
趁着大炮重新装填的时间，女真人发起了冲锋。
“我可不只带了炮，铳手何在？”
铳手成一字排列，黑漆漆的铳口对准冲到近处的女真人。
“砰~”
烟雾四散。
近距离的高密度射击，面对同样高密度的敌人，一轮射击的效果极为显著。
枪声暂止。
“他们没子弹了，快趁机会冲上去。”
后面的女真人踏过前面人的尸体，挥舞着长刀往前冲。
双方的距离最近处，铳手甚至能看见敌人胡子，但他们并不着急，先将手里的火铳递给后面的装填手，身后的装填手同时递上一把装填好的火铳。
举枪，点火，“砰~”
越是离得近，火铳的威力越大。
身穿厚甲的女真人还顶住，那些没有厚甲的女真人则完全顶不住，在接近目标的最后一步前不甘地倒下了。
铳手完成任务，顺势退下。
一排长枪兵默契地接过阵地，斜举长枪往前刺去，尖锐的枪头挡住了女真人前进的路。
一番纠缠后，一声号角传来，长枪兵突然往后一退。
女真人先是一喜，然后前头的人满脸惊慌。
长枪兵退开后，露出了身后的大炮。
此时，大炮的引信燃烧殆尽，几道白烟天上飘，接连巨响轰鸣。
“完了！”
大炮发威，成功击退女真人的一波攻势。
久攻不下的女真人越来越着急，与之相反的是朱高燧越来越淡定。
时间站在他这一边。
激烈的城门争夺战正在进行。
原先埋伏的部下，终于冲到了城下。
大量生力军的加入，让女真人失去了唯一拥有的人数优势，一进城就摧枯拉朽地击溃了缺乏指挥的女真人。
女真人溃散四逃，可盛京虽大，却无他们的容身处。
朱高燧顺势来了个瓮中捉鳖，大规模地抓捕持续了一整日。
盛京城的女真人几乎被一网打尽。
朱高燧坐在女真人的龙椅上，下方是满脸不忿的女真人的太后。
“我知道你会装作配合想骗我来此再发难，你想骗我，我想骗你，咱们也算两清了。”
“谁跟你两清，哀家是大清的太后。”布木布泰咬着牙，十分不满自己被利用。
“大清？呵！”朱高燧一脸嘲讽：“你还真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想当大清的太后，你也不问问女真人认不认你。”
“与你无关。”布木布泰倔强地说道。
朱高燧轻笑道：“你不奇怪你姑姑为什么会甘心配合我行动吗？”
布木布泰眉头一皱，对于这件事说不好奇是假的，姑姑是什么样的人她十分清楚，却在短短几天之内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伺候起了这个恶人。
“那是因为你姑姑比你聪明。”
“用不着你来说。”
布木布泰越是倔强，朱高燧越是来劲：“你姑姑聪明就聪明在认得清局势，知道该倚靠谁。”
“你又想用什么鬼话来骗我。”布木布泰受了不上当，对眼前这个恶人冒出的话十分警惕。
朱高燧反问了一个问题，“你有几个姑姑？”不等对方回答，朱高燧自问自答道：“只说哲哲，光我手里就有两个，一个年轻一个年老，而在南边还有一个。”
“乾坤倒转，一个完全相同的人出现在面前说我就是你，会怎么样？”
“问题就出在这里，三个哲哲，可天无二日，这片天地属于哲哲的位置只有一个，南边那位会认另外两个自己？”
“不说你姑姑了，就说你，你和南边那位同为一人，一旦得知你的存在，她会让出太后宝座来把儿子让给你？。”
“是当做僭越者，给你按上一个罪名杀掉，还是仁慈一点毁了你的这副容貌？我想她会怎么做你比我清楚”
布木布泰沉默了。
“我和我的兄弟争，那是因为皇位只有一个，我不敢信他们，他们也信不过我，因为我们谁都输不起。”
沉默许久后，布木布泰开口了。
“那你跟我绕这么大一个弯，又是为了什么？我不信你只是因为垂涎我的身子。”
朱高燧大手一拍：“你终于提到正题上了，南边的那个你跟女真人绑在了一起，不如我替你干掉她让你成为唯一，届时谁也不知道有过两个太后，你跟着我替我联系联系你的草原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我凭什么信你？”布木布泰自然地问道。
朱高燧神情严肃：“你姑姑没得选，你也没得选，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多一份助力总好过全押在我爹那里，说不定哪一天乾坤再次倒转，把我大哥二哥给带回来了，经历这么多再怎么我也不甘心去给他们当跟班，是时候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