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去的记忆
“你到底想说什么？”瓦奇的声音变得冰凉，逼问查尔斯。
“血灵药，能治疗大部分的已知疾病和外伤...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韦斯特先生...”查尔斯面色如常，依旧是那副带着莫测微笑的表情，让人心烦。
“韦斯特先生，你在医学上的造诣，令人叹为观止，来帮助我们吧...这并没有坏处。”查尔斯的语气和缓少许，劝说着瓦奇。
“我们？什么意思？”
“呵呵，等你同意之后，我会告诉你详情的...”
“我就不在这里久留了。”查尔斯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焦躁，从外套中迅速掏出了纸和笔，匆匆写下了一段笔迹，按在桌上，随后快步离开了瓦奇的公寓。
瓦奇拿起纸条，站起身，想追上去问个清楚。
他打开门，往楼道深处看去，查尔斯的身影已经不见。
瓦奇瞥了一眼纸条，上面正写着一个地址——沃尔区，盖比尔街87号。
沃尔区算是沙塔斯奇比较繁华的一个街区，瓦奇小时候还跟着父亲去过几次。
随后，瓦奇将洞悉力注入眼中，空气中果然留下神秘术的痕迹。
瓦奇从查尔斯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所谓的血灵药应该是某个神秘学组织开发出来的药物。
或许他应该把这个消息和杰登先生共享。
瓦奇正想推开门，回到房间里。
但是门后的陈设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房间。
昏暗的灯光下，空荡的房间，模糊，看不清墙纸。
中央处摆了两把黑色石头制成的座椅。
瓦奇看到其中一把之上已经坐了人，黑色的长袍把所有的外貌特征都给遮蔽，神秘，让空气里充满了不安的气氛。
不知为何，看到那个人影，瓦奇的大脑感到有些微小的刺痛感，发麻的感觉从背后传来。
这让他的脚步变得有些迟缓。
就像是有种莫名的力量在指引一般，瓦奇一步一步，缓慢走到了黑袍人的对面，坐在了黑色石头座椅上。
冰凉如同地面般的触感立马爬上了脊髓，瓦奇缄口不言，保持着沉默。
等待瓦奇坐定之后，那黑袍人反而率先开了口。
“瓦奇·韦斯特。”
瓦奇从声音中能分辨出，黑袍人大概是一个男人，声音有些低沉。
即使被叫出名字，瓦奇也没有开口，只是保持动作，沉默地等待黑袍人继续开口。
“不用害怕，由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那黑袍男子话语上像是在安慰瓦奇，但是却不带任何感情，反而让瓦奇觉得冰冷。
“我是赛缪斯·帕克，沙塔斯奇执政所的七等执政。”
在冥冥中，瓦奇已经猜测到黑袍人的身份。
“执政所的人，找我有何贵干？”
“我只是个普通的潜航者而已，应该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吧？”瓦奇反问道，他没忘记自己之前可是被执政官清除记忆过一次。
“事情，是这样的，我就长话短说了。”赛缪斯接着述说，黑袍遮蔽了他的表情。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
“瓦奇·韦斯特，也就是你，早期血灵药的主要研究人员，被清除记忆以后，毕业于沙塔斯奇大学，目前为杰登·克拉克工作。”
“你说什么？血灵药....我？”捕捉到赛缪斯话中的信息，瓦奇的眼睛一下瞪大，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与他以往的认知完全相悖。
“最初版本的血灵药配方，的的确确是出自你之手，作为你的毕业论文的主要研究点。”
“而生息教会注意到了你的研究，他们胁迫你为他们工作，进一步改进血灵药，促进生息教会的传教。”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毕竟社会方面的影响并不大，直到，或许是在某次的研究中，教会开始在血灵药的原料中加入了活人的身体，药效变得出奇的好。”
“生息教会就此在周边的城市疯狂的扩大势力范围。”
“你的意思是，我是他们的帮凶吗....?”瓦奇愣在原地，不知作何表情。
“不，当时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超凡力量，毫无抵抗的力量，只要简单的神秘术就能摧毁你的心理防线。”
“于是，我们清除了你的记忆，并且在暗中派人观察生息教会的行动。”
“他们果然没有准备放过你，不断寻找机会，只为了接触你。”
赛缪斯的一番言论，让瓦奇彻底陷入了思考中。
当时的自己并不是忘记了毕业论文，只是因为记忆被清除了，只能匆匆赶出一篇文章。
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瓦奇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那，我该怎么办...?”瓦奇的语气低沉，略带颤抖，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我们一直没有办法找寻生息教会真正的据点地。既然生息教会固执地要接触你，那么，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潜入生息教会的内部。”赛缪斯的言语真诚，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一个脸色瘦削，薄嘴唇，头发细软而长的中年男人，就这样认真地盯着瓦奇的双眸。
“瓦奇·韦斯特，我代表夜行执政，诚挚邀请你成为一名执政官。”
“不用急躁，好好考虑一下吧...”
随后，他在坐在瓦奇的对面，递给了瓦奇一张墨色的卡片。
瓦奇接过的一瞬间，视野变换，跳跃，那个模糊的房间在瓦奇的视野里破碎。
眼前又是熟悉的公寓，爱娜依旧待在房间里书写，让瓦奇轻轻地喘了一口气。
除了手里多出的卡片以外，刚才的一切似乎完全没有发生过。
赛缪斯递给瓦奇的卡片，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质地坚硬。
上面还流淌着一些洞悉之力残存着。
黑色的卡面周围是乳白色的花纹，在卡面的中心则是夜行执政的标志——格罗瑞斯政府的双剑交叉符号，加上在其背后盛开的荆棘图案。
瓦奇将卡片翻面，背面注释着一行小字——比格斯区，晴朗路998号。
比格斯区，是瓦奇这种人这辈子都没接触过的地带，虽然在同一座城市里，但是那里的繁华风景独属于贵族，政府官员，还有一些富商。
实际上，比格斯区并没有禁止对任何人开放，不过，那里的氛围，像是瓦奇这样的人进去，只会显得格格不入。
总之，摆在瓦奇面前的是两个地址，一边指向神秘的生息教会，一边则是让瓦奇感到有些害怕的夜行执政。
尽管赛缪斯已经离开了一会，瓦奇依旧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就是血灵药的研究人员之一。
这时，瓦奇想到了总是胸有成竹的杰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