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疯了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我挣扎着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叶凤至和秋妍妍焦急的面容隐约可见。
“顾凡，你醒了！”叶凤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试图坐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像是被抽干了精气。
“别动，”秋妍妍按住我的肩膀，“你刚醒，需要休息。”
“樊四海……”我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嗓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叶凤至面色一沉，说道：“他死了。”
我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死了？怎么死的？是你杀的？”
叶凤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守真。”
“守真？”我皱起眉头，努力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杀樊四海？”
秋妍妍冷笑一声，说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洪定山那老东西许了好处呗！估计是封官许愿，金银财宝，少不了他一份。”
我沉默了，守真杀樊四海，难道洪定山真的知道无终仙境的下落？
“顾凡，你怎么样？”叶凤至关切地看着我，“守真说你体内的怪物快要控制不住了，是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体内翻涌的异样，说道：“没事，死不了。”
我不想让她们担心，更不想让她们知道我体内这怪物的可怕。
“守真呢？”我问道。
“他走了，”秋妍妍说道，“他说洪督军要见你，还说…无终仙境的事情只有洪督军知道。”
听到“无终仙境”四个字，我顿时心潮澎湃，难道洪定山真的知道无终仙境的下落？如果真是这样，那樊四海的死也算值得了。
我强撑着身体坐起身，说道：“我要去见洪督军。”
“你疯了！”秋妍妍惊呼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去见他？万一他对你下黑手怎么办？”
叶凤至也劝道：“顾凡，你现在需要休息，等伤好了再去也不迟。”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必须马上见到他。”
无终仙境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等不及了。
“可是……”叶凤至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不用再说了，”我说道，“我已经决定了。”
我看着叶凤至，目光坚定：“凤至，你留在这里照顾秋妍妍，我去去就回。”
“顾凡……”叶凤至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顾凡，你等等我！”秋妍妍追了上来，“我也要去。”
我停下脚步，说道：“不行，你伤还没好，留在这里。”
“我不管，”秋妍妍倔强地说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我看着秋妍妍，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我知道她担心我，但我不能让她冒险。
“秋妍妍，”我说道，“听话，留在这里。”
秋妍妍还想说什么，却被叶凤至拉住了。
“秋妍妍，你就听顾凡的吧，”叶凤至说道，“他不会有事的。”
秋妍妍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舍，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顾凡，你一定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走出房间，守真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顾指挥使，请随我来。”守真说道，语气恭敬。
我跟着守真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洪定山正坐在院中品茶。
“顾指挥使，别来无恙啊。”洪定山看到我，笑着说道。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洪督军，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呵呵，顾指挥使，不要这么冷淡嘛。”洪定山笑着说道，“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交易？”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跟你这种人做交易吗？”
洪定山也不生气，笑着说道：“顾指挥使，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问道。
洪定山说道：“我知道无终仙境的下落。”
我心头一震，洪定山果然知道无终仙境的下落！
“你想用这个跟我做交易？”我问道。
洪定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无终仙境的下落。”
我问道：“什么条件？”
洪定山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杀了叶凤至。”
我顿时愣住了，洪定山竟然要我杀叶凤至？！
“你疯了！”我怒吼道，“叶凤至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杀她？！”
洪定山冷笑道：“顾指挥使，我知道你很在乎她，但你也要明白，只有得到无终仙境，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力量，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冷冷地说道。
洪定山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不是威胁，这是合作。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吗？”
我沉默了，洪定山的提议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叶凤至的生命，一边是无终仙境的下落，我该如何抉择？
“怎么样，顾指挥使，你考虑好了吗？”洪定山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拒绝。”
“你确定？”洪定山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我确定，”我说道，“我不会为了无终仙境，而牺牲我的女人。”
“那就可惜了。”洪定山说道，“看来，你是真的爱她啊。”
他站起身，朝我走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突然出手，一掌朝我拍来。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同时一剑刺向他的胸口。
洪定山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急忙后退，躲过了我的攻击。
“顾指挥使，你这是要跟我动手吗？”洪定山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想要我的女人，我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我便再次冲了上去，与洪定山战作一团。
洪定山的实力很强，我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将其压制。
“顾凡，你太天真了！”洪定山一边战斗，一边说道，“你以为你真的能杀了我吗？你以为你真的能保护你的女人吗？”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是啊，我太天真了。洪定山是朝廷重臣，我杀了他，就等于与朝廷为敌。而且，就算我杀了他，也未必能保护叶凤至，说不定还会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洪定山突然抓住我的一个破绽，一掌拍在我的胸口。
我顿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顾凡！”叶凤至的惊呼声传来。
我抬头看去，只见叶凤至和秋妍妍已经赶到了院落。
“凤至，你快走！”我喊道，“这里危险！”
“我不走！”叶凤至喊道，“我要跟你一起！”
秋妍妍也说道：“顾凡，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洪定山看到叶凤至和秋妍妍，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呵呵，没想到顾指挥使的女人也来了。”洪定山说道，“那就一起留下吧。”
他再次朝我冲了过来，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凌厉，我根本无法抵挡。
“顾凡，小心！”
秋妍妍突然挡在我的身前，替我挡下了洪定山的一掌。
“秋妍妍！”我惊呼道。
秋妍妍倒在我的怀里，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我没事……”秋妍妍虚弱地说道，“顾凡，你快走……”
“不，我不走！”我喊道，“我要跟你一起！”
我抱起秋妍妍，将她交给叶凤至，说道：“凤至，你带着秋妍妍先走，我来断后！”
“顾凡，你……”叶凤至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快走！”我喊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叶凤至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她咬了咬牙，带着秋妍妍转身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
洪定山追了上去，想要抓住叶凤至和秋妍妍。
“你的对手是我！”
我拦住洪定山的去路，再次与他战作一团。
我知道我拦不住他多久，但我必须给叶凤至和秋妍妍争取时间。
“顾凡，你这是在找死！”洪定山怒吼道。
他全力出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掌拍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狂喷而出。
“顾凡！”叶凤至的惊呼声传来。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我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体内的怪物正在疯狂地吞噬我的理智，让我变得狂暴。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皮肤变成了黑色，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指甲变得尖锐锋利，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顾凡！”叶凤至惊呼道，“你怎么了？！”
我看着叶凤至，我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凤至，快走……”我艰难地说道，“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叶凤至扑去，我的眼中充满了杀意，我想杀了她，我想杀了所有的人。
“顾凡，不要！”叶凤至惊呼道。
她转身就跑，但我已经追了上去。
我速度极快，转眼间就追上了叶凤至。
“凤至，对不起……”我说道，我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而恐怖。
我张开血盆大口，朝叶凤至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