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凝重的气氛
茶楼雅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凝重的气氛。叶凤至坐在红木桌旁，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让我更加忐忑。
我低着头站在她面前，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秋妍妍那句“清理门户”还回荡在我耳边，我知道，叶凤至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顾凡，”叶凤至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冰冷，“你可知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属下不知。”
“不知？”叶凤至冷笑一声，“你勾结争天盟，陷害我儿，还敢说不知？”
我心中一惊，她竟然知道了我和争天盟的关系！看来，叶凤至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庞大得多。
“大都督明鉴，”我连忙解释道，“属下从未勾结争天盟，陷害叶指挥使更是无稽之谈。今日之事，完全是秋妍妍一手策划，属下也是被她蒙蔽利用了。”
“哦？”叶凤至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秋妍妍胆大包天，连我都敢欺骗？”
我硬着头皮说道：“秋妍妍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叶凤至沉默片刻，目光锐利地盯着我：“顾凡，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和秋妍妍是什么关系，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取代我儿，成为靖夜司指挥使？”
我心中一寒，叶凤至这是在试探我啊！我必须小心应对，否则就会掉进她的陷阱。
“大都督说笑了，”我苦笑道，“属下只是靖夜司一个小小玄甲卫，哪有那么大的野心？”
“没有野心？”叶凤至冷哼一声，“那你为何要处处与我儿作对？你为何要勾结争天盟，对抗朝廷？你为何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起来。
我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搀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滚开！”
她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但眼神却依然凌厉：“顾凡，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取代我儿吗？”
我心中一沉，叶凤至这是要发飙了啊！
“我告诉你，你做梦！”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我叶凤至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得逞！”
她说着，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血红色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我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我惊愕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不安。
“这是逆鳞教的秘药，”叶凤至冷冷地说道，“可以暂时提升我的修为，让我恢复巅峰状态。”
她说着，缓缓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顾凡，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我心中一沉，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了。叶凤至为了给儿子报仇，竟然不惜服用禁药，看来她是真的动了杀心啊！
我握紧了手中的剑，准备拼死一搏……就在此时，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住手！”
我抬头望去，只见寇弘庆带着一队玄甲卫冲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脸焦急的陈当归和小乙。
寇弘庆怒视着叶凤至，大声说道：“叶凤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杀人！”
叶凤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寇弘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我乃靖夜司副指挥使，奉命前来捉拿叛逆！”寇弘庆义正言辞地说道，“叶凤至，你勾结逆鳞教，意图谋反，罪证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叶凤至突然大笑起来，“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抓我？真是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你试试就知道了！”寇弘庆说着，拔出腰刀，指向叶凤至，“兄弟们，给我上！”
靖夜司的玄甲卫们一拥而上，将叶凤至团团围住。一场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寇弘庆这一嗓子，还真把叶凤至震住了。她服用逆鳞教秘药后虽然气势暴涨，但毕竟根基不稳，强行提升修为的后遗症也开始显现。
“寇弘庆，你敢拦我？”叶凤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在极力压制体内翻涌的气血。
“哼，天子脚下，岂容你撒野！”寇弘庆寸步不让，身后的玄甲卫们也纷纷亮出兵器，将雅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好，好！”叶凤至怒极反笑，“顾凡，你果然好手段！竟然勾结寇弘庆来对付我，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大都督，你这是何苦呢？”我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我之间本无仇怨，为何非要闹到如此地步？”
叶凤至冷笑道：“本无仇怨？你杀了我儿，夺了他的位置，现在还说与我无仇怨？顾凡，你真是虚伪至极！”
我心中暗骂，这娘们儿真是不可理喻，洪承业那小子死有余辜，怎么就赖到我头上了？
“大都督，洪承业勾结妖人，意图谋反，罪证确凿，我杀他是奉命行事，何来夺位之说？”
“放屁！”叶凤至怒喝道，“我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大都督，事实胜于雄辩，你若不信，大可去问方恨水大人。”我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着叶凤至的反应。
果然，听到方恨水的名字，叶凤至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哼，方恨水与你狼狈为奸，他的话能信吗？”
“信不信由你。”我耸耸肩，“我只知道，洪承业已死，大都督若执意为他报仇，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以为我会怕你？”叶凤至怒视着我，“顾凡，你杀我儿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她说着，就要再次出手，却被寇弘庆拦住了：“叶凤至，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束手就擒吧！”
“寇弘庆，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命令我？”叶凤至冷笑道，“我可是逆鳞教的人，你敢动我，逆鳞教不会放过你的！”
“逆鳞教？”寇弘庆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不知道，逆鳞教早就被朝廷剿灭了，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你以为搬出逆鳞教就能吓唬我？真是可笑！”
“你……”叶凤至脸色铁青，显然被寇弘庆戳中了痛处。
“叶凤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束手就擒，我可以饶你不死！”寇弘庆厉声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叶凤至咬牙切齿地瞪着寇弘庆，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好，好，好！”她突然仰天大笑，“顾凡，寇弘庆，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叶凤至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她说着，突然纵身一跃，撞破窗户，逃了出去。
“追！”寇弘庆见状，连忙下令追捕。
“等等！”我连忙阻止他，“穷寇莫追，让她去吧。”
“大人，为何要放她走？”寇弘庆疑惑地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她已经服用了逆鳞教的秘药，强行提升修为，现在必然身受重伤，就算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而且，她已经知道我们与方恨水大人联手，必然会去找他报仇，我们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呢？”
寇弘庆恍然大悟：“大人英明！”
我摆摆手：“好了，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我们先回去吧。”
我说着，便转身离开了雅间。寇弘庆等人紧随其后，我们一起走出了醉仙楼。
然而，就在我们走出醉仙楼大门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