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寒光映照
秋妍妍手中匕首的寒光映照着叶武昭惊恐的双眼，他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蚀骨散的毒性已经开始蔓延，他感觉到骨头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住手！”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我们面前。来人正是靖夜司大都督，叶武昭的父亲，叶凤至。
“娘……”叶武昭看到叶凤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救我……”
叶凤至看也没看他一眼，目光冰冷地扫过我和秋妍妍，最后落在那柄染血的匕首上，声音像是淬了冰一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意图谋害朝廷命官！”
秋妍妍冷笑一声，将匕首收回袖中，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大都督说笑了，我不过是在清理门户罢了。叶武昭身为靖夜司指挥使，却勾结邪教，意图谋反，罪无可恕。”
我心中一沉，秋妍妍这是要将脏水泼到叶武昭身上，彻底将他置于死地啊！叶凤至是什么人，她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放肆！”叶凤至怒喝一声，“空口白牙，血口喷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秋妍妍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叶武昭之前交给我们的那块：“大都督请看，这是何物？”
叶凤至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顿时一变：“这……这是逆鳞教的信物！怎么会在他身上？”
叶武昭见状，连忙解释道：“娘，这玉佩是……”
“闭嘴！”叶凤至怒斥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自己做的好事，还需要我多说吗？”
她说着，将玉佩扔到叶武昭脸上，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我叶家世代忠良，没想到竟然出了你这么个败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叶武昭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原本以为叶凤至会念及父子之情，出手救他，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决绝，丝毫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娘，你听我解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蚀骨散的毒性发作，再次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不必解释了！”叶凤至冷冷地说道，“你还有什么脸面叫我娘？”
她说着，转身看向秋妍妍，语气冰冷：“秋堂主，你做得很好。叶武昭勾结邪教，罪不可恕，就由你将他带回靖夜司，严加审讯，务必查清真相！”
“是！”秋妍妍恭敬地应了一声，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她走到叶武昭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声音冰冷：“叶武昭，你也有今天！我早就说过，你斗不过我！”
叶武昭被她踩得喘不过气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带走！”秋妍妍一挥手，两名靖夜司的玄甲卫便上前将叶武昭架了起来，拖了出去。
叶武昭被拖走时，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我知道，他恨我，恨我抢走了他的一切，也恨我将他逼到了绝境。
“顾凡……”叶凤至突然叫我的名字，语气冰冷，“你跟我来！”
我心中一凛，知道她肯定要找我算账了。叶武昭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秋妍妍带走，受尽折磨？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跟着她走进了附近的茶楼，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茶楼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却掩盖不住空气中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叶凤至坐在窗边，背对着我，一袭红衣如同燃烧的火焰，映照着她此刻的心情。
我硬着头皮走到她对面坐下，故作镇定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却不敢喝，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等待着她的审判。
“顾凡，”叶凤至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渣子，“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我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她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大都督说笑了，”我干笑两声，“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叶凤至猛地转过身，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不明白？你敢说你今天这一切不是你计划好的？”
“属下冤枉啊！”我叫屈道，“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秋堂主的安排，与属下无关啊！”
“奉命行事？”叶凤至冷笑一声，“你真当我叶凤至是傻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心中一寒，知道她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没错，今天这一切确实是我的计划，我利用秋妍妍的野心，除掉了叶武昭，也借机向叶凤至展示了自己的实力。我想要掌控靖夜司，想要站在权力的巅峰，而叶凤至，就是我最大的阻碍。
“属下不敢，”我低着头，避开她的目光，“属下对大都督一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忠心耿耿？”叶凤至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你连我儿子都敢杀，还敢说自己忠心耿耿？”
我咬了咬牙，知道这时候再狡辩已经没有意义了。
“大都督，”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叶武昭挡了我的路，我只能除掉他。”
叶凤至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的野心。
“好，很好！”她怒极反笑，“顾凡，你可真是够坦凡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跟我叶凤至作对！”
她猛地站起身，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将我笼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我告诉你，顾凡，”叶凤至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到我手里，否则……”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我知道，她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叶凤至的怒火我可以理解，但现在还不是和她撕破脸的时候。我需要时间，需要力量，才能与她抗衡。
“大都督，”我缓缓说道，“您误会了。我除掉叶武昭，并非是为了与您作对，而是为了……”
“为了什么？”叶凤至冷冷地打断我，“为了你的野心？为了你的权力？”
“不，”我摇摇头，“是为了靖夜司，为了大夏。”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叶武昭勾结逆鳞教，意图谋反，罪不容诛。我杀他，是为了维护靖夜司的声誉，为了大夏的安危。”
叶凤至沉默了，她紧紧地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她 finally开口了，语气依然冰冷。
“信不信由您，”我平静地说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大都督，您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如今的大夏已经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不断。靖夜司作为守护大夏的利刃，更应该团结一致，共御外敌。而叶武昭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削弱靖夜司的力量，是在危害大夏的安危。”
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凡恳地说道：“大都督，我知道您痛失爱子，心中悲痛万分。但请您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为了靖夜司，也为了……您。”
我的最后一句话，让叶凤至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许久之后，她才缓缓说道：“顾凡，你很聪明，也很有野心。但我告诉你，靖夜司不是你一个人的靖夜司，大夏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大夏。你想要掌控一切，就必须付出代价！”
她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茶楼里，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我和叶凤至之间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而这场斗争，将会决定大夏的命运，也将会决定……我的命运。
我走出茶楼，抬头看了看天空，阴云密布，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顾大人！”寇弘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焦急，“您没事吧？大都督她……”
“我没事，”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我们回去吧。”
寇弘庆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我脸色阴沉，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回到靖夜司，秋妍妍已经将叶武昭的罪行公之于众，并以雷霆手段清除了叶武昭在靖夜司的势力，一时间，靖夜司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我知道，这是我掌控靖夜司的最佳时机，但我并没有急于行动。我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可以将叶凤至彻底扳倒的时机……
夜深了，我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手中握着一枚黑色的玉佩，那是叶武昭的遗物，也是我下一步计划的关键。
我轻轻摩挲着玉佩，心中思绪万千。叶武昭死了，但我与叶凤至之间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而这场斗争，将会比我想象的更加残酷……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我沉声说道。
房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身影走了进来，月光照在她脸上，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
“秋堂主，”我放下玉佩，抬起头看着她，“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秋妍妍走到我面前，轻轻地关上房门，然后转过身，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
“顾大人，”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诱惑，“奴家……想你了。”
我心中一凛，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心底升起，秋妍妍的突然出现，还有她那暧昧的眼神和语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秋堂主，你这是……”我强压下心中的躁动，故作镇定地说道。
秋妍妍走到我身后，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按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如同在耳边呢喃：“顾大人，你难道不明白奴家的心意吗？”
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肩膀上揉捏着，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秋堂主，你……”我想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无力。
秋妍妍俯下身，将脸颊贴在我的耳边，吐气如兰：“顾大人，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难道不想对奴家负责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她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让我心中一阵火热。
我猛地站起身，想要躲开她的诱惑，却不想被她一把拉住，跌坐在椅子上。
秋妍妍顺势坐在我的腿上，双手环住我的脖子，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我，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顾大人……”她声音娇媚，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你……就从了奴家吧……”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艳面容，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心中最后一丝理智也快要崩溃了。
“秋妍妍……”我声音沙哑，呼吸急促，“你……你这是在玩火……”
秋妍妍轻笑一声，将红唇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顾大人，奴家……就喜欢玩火……”
她说着，将红唇印在我的唇上，热情地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