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手指无力地垂落
叶凤至的手指无力地垂落，指向的正是我的房间！我脑袋嗡地一声，仿佛有一万只鼓槌在敲击我的耳膜。叶凤至死了，陈当归也死了，而凶手指向我的房间……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猛地甩开叶凤至的尸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怎么可能杀了他们？我和他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秋妍妍缓缓走到我面前，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怀疑，“顾凡，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我需要解释什么？”我怒吼道，“难道就凭叶凤至临死前指了一下我的房间，就能认定我是凶手吗？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顾凡，冷静一点！”秋妍妍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和陈当归、叶凤至的关系都不错，但是你也不能排除自己的嫌疑。现在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找出真正的凶手。”
“配合调查？怎么配合？”我冷笑一声，“难道要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们看吗？我告诉你们，我没有杀人！我根本就没有杀他们的动机！”
“顾凡，你最好不要妨碍我们办案！”秋妍妍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如果你拒不配合，我们只能将你视为嫌疑人，采取强制措施！”
“强制措施？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我警惕地看着秋妍妍和她身后的玄甲卫，他们一个个面色冷峻，手按刀柄，仿佛随时都会对我动手。
“顾凡，你最好不要反抗！”秋妍妍冷声说道，“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哈哈哈……”我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我顾凡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如今却被你们怀疑成杀人凶手，真是可笑至极！”
我猛地抽出腰间的血渊剑，剑尖直指秋妍妍，“秋妍妍，我敬你是争天盟的创始人之一，也敬你是我的朋友，但是如果你执意要诬陷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凡，你疯了！”秋妍妍脸色大变，她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突然翻脸，而且还拔剑相向，“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整个靖夜司为敌吗？”
“女人？你以为我是在为叶凤至报仇吗？”我冷笑一声，“我顾凡做事，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我只知道，我被人陷害了，而你们，却选择相信一个死人的指控！”
我手腕一抖，血渊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剑光如电，直取秋妍妍的咽喉。
秋妍妍连忙闪身躲避，同时拔出腰间的软剑，与我战作一团。
一时间，剑光闪烁，刀影纵横，后院里充满了肃杀之气。
“住手！”就在我和秋妍妍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我和秋妍妍之间。
来人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锦袍，面容威严，正是靖夜司大都督叶武昭！
“顾凡，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袭击秋妍妍！”叶武昭怒视着我，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大都督，您来得正好！”我收起血渊剑，指着地上的叶凤至和陈当归的尸体，沉声说道，“他们被人杀了，而秋妍妍却怀疑是我干的，这简直是荒谬！”
“顾凡，你休要狡辩！”秋妍妍也收起软剑，指着我的房间说道，“叶凤至临死前，亲手指认了你的房间，你还想抵赖吗？”
“叶凤至是指认了我的房间，但是她并没有说是谁杀了她！”我反驳道，“也许凶手是故意栽赃嫁祸给我呢？”
“顾凡，你……”秋妍妍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如此狡猾，竟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够了！”叶武昭冷声喝道，“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妄下结论！”他说着，目光转向我，语气严厉地说道，“顾凡，你暂时留在靖夜司，不得离开半步！”
“是，大都督。”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叶武昭调查清楚了再说。
叶武昭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秋妍妍说道：“秋妍妍，你负责处理陈当归和叶凤至的后事，另外，派人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大都督。”秋妍妍躬身领命。
叶武昭安排好一切后，便带着我回到了我的房间，他坐在我的椅子上，目光锐利地盯着我，沉声说道：“顾凡，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靖夜司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我怀疑，你是在故意装傻！”叶武昭冷声说道，“你真的以为，你能瞒过所有人吗？”
我心头一震，叶武昭竟然看穿了我的伪装？难道他知道是我杀了陈当归和叶凤至？
“大都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故作镇定地问道，“我听不懂。”
“顾凡，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叶武昭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隐藏得很深，但是你以为，你能瞒过我的眼睛吗？你身上的血腥味，你眼神中的杀气，都暴露了你！”
我心中暗叫不好，叶武昭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竟然能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还能看出我眼神中的杀气！看来，我必须小心应对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大都督，您误会了，我并没有杀人，我身上的血腥味，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出去执行任务，遇到了一些麻烦……”
“执行任务？”叶武昭打断了我的话，冷笑着说道，“顾凡，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出去执行任务，你一直待在靖夜司，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我顿时愣住了，叶武昭竟然知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出去执行任务？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派人跟踪我了吗？
“大都督，您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出去执行任务？”我试探着问道。
“因为……”叶武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说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心头一震，叶武昭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这怎么可能？我昨天晚上明明一个人……等等，我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我手持血渊剑，杀死了陈当归和叶凤至……
难道说，我昨天晚上梦游了？并且在梦游的时候，杀死了陈当归和叶凤至？
“顾凡，你好像想起了什么？”叶武昭看着我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你还想狡辩吗？”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告诉叶武昭，我是在梦游的时候杀的人？他会相信吗？
“顾凡，你最好说实话！”叶武昭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否则，后果自负！”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大都督，我……”
就在我准备说出真相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玄甲卫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大都督，不好了！皇宫传来消息，皇上……皇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