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知是酒醉
太阳已经快落山,晋江坐在自家门口,看着门口的蚂蚁搬家,用手上的木棍挑动着蚂蚁。时不时向东街口张望着。隔壁的李婶往门口泼了一盆水,啐了一口「这天杀的,咋还没回。」,「江娃子,你娘回来了么」,晋江抬头看了看,又低了头,没吭声。李婶嘟喃「这孩子,不是个哑巴吧。」。这时传来轻微的咕噜咕噜声,晋江起身往东街口跑去,帮忙推着车,车上的桶里还剩小半桶酸水。「娘,今天咋晚」。「今天生意不好,想多等会」。快到门前,李婶探出头,「六娘呀,上月借的银钱,你看方便还我?我这也是没办法,你李叔摔了腿,家里没个劳动力,家里快没米了」。六娘微微一愣,放下车子,「李婶,李叔没大问题吧,请郎中了么。」。李婶脸微微变了下没回话。六娘从兜里掏出今日售卖的所得数了数,「李婶,还差些,我先还着这些,我明天凑一凑。」,李婶一把夺过,反手关上门。进了门,晋江说「娘,今天就只有这些稀饭了。我今天看到李叔了,李婶在逼着李叔,要他问你要钱,李叔不肯,李婶骂得可难听了」。六娘湾着腰把酸水桶提了下来,抬头看了下晋江,如今江儿已经五岁了,这个年龄要入学了,找李叔借的钱,就是想江儿在丘林镇私塾入学。「江儿,今天酸水没卖完,绕一些给李叔和陈叔送去。」等晋江出了门,六娘来到房内,打开唯一的小柜,从一叠旧衣中摸了摸。摸到一把钥匙,看这个钥匙做工精致与这个屋内格格不入,六娘转头走到屋角,用手挪开放在屋角的石头,下面有一个洞,洞里放了一个木盒。木盒也是很精致,六娘用钥匙打开,里面放了一块玉佩和一本书,一串铜铃、一些碎银,六娘抹了下眼角的泪,拿起玉佩和碎银,关上木盒。晋江回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热粥,和六娘摊的饼。「娘,哪来的饼」,「今天我在镇上买了些面,你长身体怎么能每天喝粥」。六娘喝了口粥,把饼递给了晋江,晋江接过把饼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六娘,「娘,不喜欢吃」。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六娘,我知道你在家,赶紧出来,我说当我的妾多好,我能少你吃和穿吗,带上那个小子,我也愿意。」,外面又传来起哄声「小娘子,当少爷的妾吃香的喝辣的。」。晋江站了起来,两手握拳。直直要冲了出去,六娘死死的拉着。「江儿」。门外突然安静了起来,「走走,再不走我就报官了」一生粗旷的声音,门外陈二牛拿着个扁担,对着漆家少爷和仆从,漆家少爷是布店老板的儿子,长的一生肥肉,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陈二牛长的人高马大,看上去不好惹。一溜烟他们就跑没了。陈二牛瞧了下门,「六娘没事了,江娃子,刚刚送的酸汤的碗,我给你放门口了哈」。这时门打开了,六娘,对陈二牛说到「今日谢谢了」。陈二牛绕了绕头,红着脸说「下次再来,我也帮你打跑他们」。
隔壁的李叔过来了递上碗,「六娘,我婆娘就是那个性子。」,六娘看了李叔的腿说「李叔,腿没事就好,谢谢您肯借我银钱,明天我凑了就还过来。」。李叔叨了叨手,回屋了。
六娘看陈二牛还在门口,「二牛,你能借我点银钱么。」,二牛一听一边说「等等我」,一边风风火火的往家跑。六娘愣了愣关了门回了屋。看着屋前的酸枣树发起了呆,眼角微红。「娘,你咋啦」,晋江跑过来抱住六娘。「江儿,你也要入学了,早点时间温习下功课,入学的时候先生会要考校。」,晋江抬头「娘,我一定努力读书,考个状元回来」。六娘摸了摸晋江的头,这时敲门声又响了「六娘,银钱」。六娘打开门,陈二牛把银钱递了过来,鼓鼓的一包,「你这是?我不用这么多。」,六娘推辞着,陈二牛说「我现在不用,都给你。等你有的时候再还我,不还也可以。」说完陈二牛满脸通红的跑了。六娘拿着这包银子嘴角上扬了,「娘,陈叔叔咋送这么多银子」,六娘摸了晋江的头关上了门。
陈二牛回到家,陈母看到他满脸通红,问「喝酒了,不是给六娘送银子吗?咋像醉了。」陈二牛闷闷的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