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房遗爱求亲,李承乾告饶!(求追读)
“敢问公主许配人家了吗?”房遗爱问道,
高阳公主脸上一红:“尚且没有。”
“公主美若天仙,为何还没有找一个驸马呢?”
高阳公主咯咯笑了:“我还小呢。”
房遗爱见高阳公主笑的样子,宛如桃花盛开,实在是太美了,竟然怔怔地看得呆了。
晌午时分。
李泰巡查仓库回来,听说房遗爱送来了价值数万两银子的礼物,脸色稍缓。
于是,他摆酒设宴,招待房遗爱和高阳公主。
顾胤和秦勇侧坐相陪。
高阳公主因为有外人在场,也不便和李泰理论。
众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房遗爱擎杯在手:“大王,是你带秦神医去把卑职的病医治好的,感激不尽,敬你三杯。”
李泰也把酒杯端起:“不必客气,你是首辅大人的爱子,你身体有疾,本王自当看望,这也算不得什么,你来就来了,又何必带那么多的礼物呢?”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越王务必收下。”
“既然你如此盛情,本王若不收下,倒显得有点矫情了。”李泰说到这里,一挥手让仆人把那些礼物都搬运到仓库里去了。
房遗爱再次端起酒杯,对高阳公主说:“公主,美貌出众,聪慧过人,今日在此相见,三生有幸,在下敬你!”
高阳公主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房遗爱,她心想这房遗爱和辩机是两种类型的人啊,两个人都很俊美,似乎房遗爱的体格更加健壮一些,而且,房遗爱的父亲是房玄龄,更有背景,相比之下,房遗爱的条件要比辩机好多了。
当然,她也知道她和辩机之间的事是见不得光的,万一被她父皇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高阳公主想到此处,道:“公子,不必多礼。”
她把酒也喝了。
房遗爱又对秦勇说:“先生妙手回春,医术高明,超过扁鹊和华佗,即使是当代的孙思邈也比不了你!”
“房大人谬赞了,在下岂敢与他们相比呢?还是你的体质好,所以,恢复得快。”秦勇笑道。
有那么一句话,人都爱听赞美之词,虽然房遗爱说得有点过分,但是,秦勇听了,仍然受用,把酒也喝下了。
房遗爱对李泰说:“大王,不承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事先也不和卑职打个招呼,卑职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去大兴善寺迎接你。”
李泰心想,本王临去长安之前,交代得清楚,让你留意京城的情况,每天写成奏章报告给我,你倒好,也不知你是怎么折腾的,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活死人。
你都成那样了,本王就是通知你,你能起得来吗?
不过,李泰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是啊,编纂《括地志》一事,事关重大,本王有点不放心,就回来了。”
“卑职本打算把这边的情况向你报告,不承想出了点意外……。”房遗爱还想往下说,李泰以目示之,让他不要再说了。
毕竟高阳公主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
众人又接着喝。
后来,房遗爱仗着酒劲把李泰请到了外面的廊下:“大王,卑职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成全。”
“什么事?”李泰也不知道他神神秘秘地要干些什么。
“听说高阳公主尚未许配人家,大王能不能把令妹许配给卑职?”房遗爱厚着脸皮说。
“这——,”李泰的眼睛转了转,心想如果能成全这一对姻缘,这倒是一桩美事,这样一来,房玄龄、房遗爱父子将会对自己更加忠诚,“怎么,你看上高阳了?”
“哎呀,大王,自从卑职第一眼看到令妹,就觉得她是卑职这辈子要寻找的那个人,卑职对她十分爱慕,恳请大王成全。”房遗爱说到这里,“扑通”一声给李泰跪下了。
李泰低头看了看他,是又好气又好乐。
李泰用双手把他搀扶了起来:“你何必行此大礼?”
“只要大王能玉成此事,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李泰微微颔首:“这样吧,你先到外面溜达一圈,容我和高阳商量此事。”
“诺!”
房遗爱一听,觉得有门,高兴坏了。
于是,他暂且回避。
李泰单独把高阳公主叫了出来,笑着问道:“高阳,房遗爱你也看到了,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高阳公主一听,觉得李泰问这话有点儿蹊跷:“青雀,你问这话啥意思?”
一直以来,她也不喊李泰为兄,只是称呼他的小字。
“你先不要问那么多,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高阳公主背着手,眨着眼睛说:“我觉得还好啊,他长得不错,家庭背景也还好。”
李泰笑了:“如果为兄把你许配给他,你可愿意?”
“你说的是醉话,还是真话?”
“你看愚兄像是喝多的样子吗?事关你的终身大事,自然是真的。”
“那么,房遗爱怎么说?”
“他说他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
高阳公主“噗嗤”一声乐了:“没想到他这个人还挺会耍贫嘴,小妹之事但凭兄长做主。”
“既然如此,那么,为兄就替你做主,把你许配给他。”
“慢着,我可是听说他还有个哥哥叫房遗直。”
“是啊,这有什么关系吗?”
“这怎么能没关系呢?房玄龄已经上了年纪,那么,将来他死了,他的爵位传给谁呢?”
“自然是传给房遗直了。”
谁知高阳公主闻听此言,把脸一沉:“那可不行,房玄龄得把爵位传给房遗爱,我才能答应此事。”
李泰一听,犯难了,虽然他心里对房遗直也不太满意,因为,他感觉到房遗直和他不是一条心,他也希望房玄龄把爵位传给房遗爱,但是,这与礼法不合。
“高阳,这样吧,这事容愚兄再想想办法。”
“青雀,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是不是你在大兴善寺布下了天罗地网要害死太子?”高阳公主的一双眼睛直视李泰。
“这——,”李泰顿了顿,“这是完全没有的事,纯属无中生有。
你不要听外人乱说,我和皇兄的关系好着呢。”
“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还不承认!
我可告诉你,要不是我替你求情,你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很难说。
你和太子都是我的兄长,我希望你们和睦相处,不要让我在中间为难。”
李泰表情尴尬:“你替愚兄求情了?”
“是的。”
“那么,李承乾有什么势力?你和愚兄说说。”
李泰掏问她的话。
“他们——,”高阳公主刚想说李承乾手下有一批人藏在终南山的一个山洞之中,但是,她转念一想,觉得事关重大,不能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你们要和睦相处才是。”
“高阳,那你能不能帮愚兄一个忙?”
“什么事?”
“你能不能去和太子说说,让他把萧德言和苏功等人都放了?”
“你确定那些人都是李承乾抓去的吗?”高阳公主觉得有点意外。
“确定。”
“那好吧,回头我去找他说说。”
高阳公主说完便离开了越王府。
顾胤见高阳公主走了,出来问道:“大王,发生了什么事?
你一会儿单独和房遗爱谈话,一会儿又把高阳公主一个人叫了出来。
难道说卑职和秦勇是外人吗?”
“并非如此,事情是这样的。”于是,李泰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大王,卑职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为何?”
“你忘了,房遗爱那方面的功能不行啊,你把高阳公主许配给他,那不是把高阳公主往火坑里推吗?”
李泰沉吟了片刻:“难道房遗爱的那个病无法医治了吗?”
此时,秦勇也来到了近前,施礼:“大王,房遗爱的病,卑职可以勉力一试。”
“是吗?那太好了。你有把握治好他的病吗?”
“有八成的把握,不过,要求他在一个月内,加强锻炼,不要饮酒,不要接触任何女人。”
“一个月?”
“是的,诸如此类的问题,往往都是气血衰败所致,只要把他的气血理顺了,那么,他的病也就治好了。”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顾胤说:“如果能治好房遗爱的病,成就了这门亲事,这对于巩固大王和房玄龄、房遗爱父子的关系是有利的。”
“只是高阳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她要求房玄龄将来把爵位传给房遗爱。”
顾胤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可能呢?按照规定,官员的爵位都是由长子继承的,房遗爱是次子,这不符合礼法啊。”
“本王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高阳不管这些。”
“这事可不好办啊。”
他们正在说着,房遗爱溜达回来了。
他原以为这事应该差不多了,说不定今天交换了信物,那么,这门事就定下了,可是,没想到高阳公主已经走了。
他来到了李泰的面前,再次施礼:“大王,请问高阳公主怎么说?”
李泰就把高阳公主提出的要求对他说了。
房遗爱一听,心想这事根本就做不到啊,这不等于婉言谢绝吗?
“是不是高阳公主不乐意此事?”
李泰安慰他说:“那也不是,你不要多想。先让秦勇把你的病治好,至于别的,再从长计议。”
房遗爱心想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晚上。
东宫。
李承乾正坐在文案内批阅奏折。
不知什么原因,这两天的奏折特别多,他批阅了一天,也没有批阅完。
他把手里的笔放下,端起茶碗呷了一口。
他眼望着宫殿的屋顶,心想要组建一支听命于自己的军队十分不易,招收兵员,购买马匹、盔甲、兵器、粮草、辎重,这些都需要钱,而且是很多钱,他手头的十七万两银子好像也维持不了多久。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他得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断了钱,就等于断了血脉,那将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他心念所动之处,只见模拟器的屏幕上显示:
【宿主,经过重新评定,你的信用等级为1,目前,本系统可以为你提供十七万两银子的借款服务;】
“多少?”李承乾以为自己听错了。
【十七万两。】
李承乾一听就火了:“孤上次缺钱用的时候,找你们借一万两银子,你们都不借,所为何故?”
【宿主请息怒,上次是因为本系统对你当前的信用重新评定,因为评估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不能为你提供借款服务;】
“不是吧,你们是知道孤现在手里有了十七万两银子,所以,才这么说的吧。”李承乾越说越气,原主的前身就是这样的,他穷困潦倒,到银行去借钱,银行不借给他;
而那些有钱人,银行和第三方机构天天打电话,要贷款给他们。
【本系统的评定是科学合理的,同时也是动态的,会定期对你的信用进行重新评估,与你现在拥有多少财富,没什么关系。】
“你不用再解释了,孤现在用不着,你给孤立刻消失!”
【收到!宿主如果需要用钱的话,可以随时取用。】
此时,苏婉来了,见李承乾的气色不正,柔声问道:“谁惹你了?脸色这么难看?”
“哦,没什么,可能是批阅奏章,批了一天,有点累了。”
“是吗?不会是发烧了吧?”苏婉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正好有一件事,孤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高阳来和孤商量,让孤把萧德言和苏功都放了。”
“高阳公主?”苏婉一脸疑惑。
“是啊。”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
“我们在渭水河畔抓住苏功,她是亲眼看到的,至于萧德言,可能她是听李泰等人说的吧。”
苏婉手托着下巴:“那你说高阳公主是支持你,还是支持李泰啊?”
李承乾叹息了一声:“孤和青雀闹矛盾,让这些兄弟姐妹夹在中间都难做人。”
“那是因为李泰步步紧逼啊,怎么能怪你呢?
萧德言在外面寻花问柳,放了也就放了;
苏功曾经想占我的便宜,而且,他是杀过人的人,怎么能放呢?”
“那么,依你之见呢?”
“把苏功送到大理寺去,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他姓苏,和你们是本家吧?”
“姓苏的多了,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姓苏。不管他姓什么,在律法面前一律平等。
此次,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编纂《贞观律》,对于一些不合理的条文,你可以建议修改啊。”
李承乾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点头同意。
随后,苏婉又把她和苏瑰一起去为白牡丹祝寿的事讲述了一遍。
李承乾听了之后,竖起了大拇指:“高明!”
苏婉面露得意之色:“这就叫迂回路线,夫人路线!”
“你说得对,在这一点上,孤得向你好好学习。”
“人都是有弱点的,常何的弱点就是怕他的小妾;
人也都是要面子的,常何作为禁军统领,更是如此。
换句话说,地位越高的人,越要面子。
白牡丹做寿,却无人去向她祝贺,这让她的面子往哪搁呢?
苏瑰本来也是不愿意去的,他说白牡丹只是常何的小妾,并非正妻,而且,常何事先没和他说这事,不过,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常何,只怪苏瑰在禁军中的职位太低了。
如今,苏瑰已是一名陪戎校尉了,从九品上,常何拨了两百禁军军士归他统领。”
李承乾端起茶碗,轻轻地吹拂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不错,苏瑰进步很快嘛。他到禁军的时间并不长啊。”
“他呀,功夫还凑合,就是少了点心眼儿。
他若是会溜须拍马的话,升迁的应该会更快一点。”
李承乾一笑:“他已经很出色了,你就别要求那么高了。”
“主要我爹太过刚直了些,他从不和朝中的那些大臣拉拢关系,也不许我们在外面把他老人家抬出来。
苏瑰也倔,只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去努力奋斗。”
李承乾听到这里,由衷地称赞道:“你父亲是个令人尊敬的人啊。”
苏婉的一双美眸看向了李承乾:“像他们这样性格的人,并不适合在官场呆。
官场如战场,也是非常复杂的。
过于刚直的人,是不会有出息的,得八面玲珑才行。
若不是我让苏瑰去给白牡丹祝寿,他说什么也不肯去啊。
他觉得白牡丹只是常何的小妾,他去给白牡丹祝寿,太掉价了。
其实,他想错了,不管白牡丹是常何的正妻还是小妾,只要白牡丹得宠就行。”
“言之有理。”
“而且,这一次,白牡丹还教会我很多收拾你们男人的招儿。”
嗯?
李承乾心想,看来,白牡丹不是一般的女人,道行很深啊:“她都教了你哪些招儿?”
苏婉嘴角上扬:“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以后可要乖一点儿,要不然,我不但会三十六计,还会七十二变。
你放心,肯定够你喝一壶的。”
对于这一点,李承乾完全相信,因为他知道苏婉眼睛一转就是一个点子,李泰那么精明,已经着了她两次道儿。
李承乾向她表示投降,然后说:“孤已经让杜正伦去找阿史那社尔了。”
“杜正伦?”
“是的,怎么了?”
苏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那个人,老不正经,能把事办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