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郎】天阉
沈旭赶紧摆手道：“当然不会只用两个炊饼打发两位大爷，我们找个僻静处说事？”
曹豹没想到沈旭来这一出，心里觉得有趣，他倒要看看沈旭准备耍什么花招。
三人来到一个偏僻的胡同，曹豹和王达将沈旭堵在了墙角，一脸戏谑地看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沈旭谄媚道：“两位大爷，今晚家里准备了酒肉，您看？”
曹豹心里暗笑：“这厮果真被打怕了。”
再看王达已经开始流口水了，嫌弃地啐了一口。
他们虽说是有名的泼皮无奈，但这世道，穷人哪能榨出几个钱来，大户人家他们又不敢招惹，平时也只能混个温饱，天天好酒好肉那是妄想。
曹豹心里也痒痒，却还是嘴硬道：“我们会稀罕你的一顿酒肉？你有什么企图，说！”
“曹哥。”王达听了，顿时急得直跺脚。
沈旭拱了拱手，有些为难道：“其实有个事情找两位哥哥帮忙。”
不待两人拒绝，沈旭赶紧上前轻声述说。两人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嘴唇都微微颤动，显是兴奋到了极点。
听沈旭说完，两人没有再故作姿态，连连答应下来，还笑着将沈旭送出了胡同。
“曹哥，你说武大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是天阉之人？”
“管他呢，他说想要个孩子我们今晚帮他便是，管他是不是天阉，我们兄弟俩爽了就行！”
两人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淫笑。
王达诡笑道：“看那武大的身材，想来天阉也是八九不离十，这可便宜了我们哥俩，就是不知道武大为什么选择找我们。”
“想来也是被打怕了，想趁机讨好咱们。”曹豹淫笑道，“有了这次，今后可就由不得他了，哈哈！”
王达想着今后夜夜笙歌的快活，一脸神往。
曹豹拍了下他的头，骂道：“出什么神，今晚出门小心点，路上别被人看到。”
“晓得，晓得！”
沈旭出了胡同，推着车去市集买了酒肉，回到家中开始准备晚宴。
……
秋末冬初，昼短夜长。
戌初一刻，天色已经大黑，曹豹和王达二人摸黑到了门前，轻轻一推，果然没有锁门。
两人大喜，侧身进屋，见武大已经站起相迎，面前摆着一桌的酒菜。
曹豹和王达回去都没有进食，只等着今晚这一顿酒肉，当下不也客气，跟武大拱了拱手后坐下准备大快朵颐，却被沈旭拦住了。
“武大，你这是做什么？”曹豹大怒，却压低着声音。
沈旭笑笑：“哥哥莫急，先见见正主。”
曹豹顿时没了火气，连道：“应该的，只是嫂子同意这事吗？”
“当然，这种事她若不同意，我岂敢跟二位哥哥说。”沈旭说罢，轻声呼唤一声，“金莲，将温好的酒端上来。”
听内堂一阵动静，一翩翩妇人端着酒壶走了出来。
两人看着潘金莲肌肤似雪，身姿婀娜，加上知道她还是个雏儿，心神顿时有些不稳。
潘金莲盈盈来到近前，给两人原本准备盛饭的碗里倒了满满一碗酒。
“哎呀，奴家不知官人的酒量，却不小心将碗盛满了，二位官人莫怪。”
曹豹和王达心都酥了，哪会有责怪的意思。
曹豹赶忙道：“不怪，不怪，我酒量大，就喜欢大碗喝。”
说罢端起碗来了个一口闷，王达见状也不甘示弱，端起碗来三下五除二地干了，还不忘把碗倒着示意。
“二位官人真是好酒量。”潘金莲又将酒壶剩下的酒平均给俩人倒上，“这壶酒已经没了，奴家再去后堂温上一壶。”
“有劳嫂嫂。”两人连连作揖，眼睛盯着潘金莲的翘臀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才回神。
“二位哥哥，快快吃菜。”沈旭给俩人夹菜。
俩人已经饿极，夹起大块的红烧肉送入嘴中，嚼了几口，连连称赞武大的手艺。
沈旭心里冷笑：“吃吧，吃吧，死刑犯行刑前都能吃顿好的，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桀桀桀桀桀……”
“武大，你也吃啊。”王达见沈旭不动筷子，催促道。
沈旭哈哈一笑，也开始吃菜，只是眼睛一直观察着二人。
他不知道西门庆提供的这白色粉末的毒性如何，若是发作不够猛烈，等下少不了一番打斗。
不多时，潘金莲重新提着酒壶走出来，看到曹豹和王达碗里还剩下酒，装作不悦。
二人赶紧将碗里的酒一口喝完，让潘金莲重新倒上。
“武大，你怎么不喝？嫂嫂，快给武大倒上。”王达已经有些醉意了。
潘金莲有些慌乱，沈旭轻轻拍了下她的大腿：“金莲给我也倒上，我跟二位哥哥一起喝上一碗。”
潘金莲只好也给沈旭倒上酒，只淹没了碗底，对面两人已有醉意，却是发现不得。
“二位哥哥，感谢你们肯来帮忙，我敬二位哥哥一碗。”沈旭举起了碗。
二人早已忘了之前欺凌武大的事，一口一个好兄弟，端起碗来跟沈旭碰了碰又来了个一口闷。
沈旭将碗举到嘴边，对着些许慌乱的潘金莲眨了眨眼，一口将碗里的酒饮尽，只是没有张嘴，酒都洒到了衣领里。
潘金莲“噗嗤”一笑，又赶紧闭嘴。
沈旭暗叹，这妮子心也是大，这正在“杀人放火”呢，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幸好这妮子现在跟他是一头的，否则……沈旭心里泛起一阵寒意。
又吃喝了一通，见二人已经大醉，只是这药却怎么还没发作？
沈旭和潘金莲疑惑着用眼神开始交流。
“你真的在酒里下了药？”沈旭眯了眯眼。
“是的，已经放了大半包了。”潘金莲扬了扬眉。
沈旭又眨了眨眼：“那这药会不会是假的？”
“不可能。”潘金莲神情严肃，“干娘将药给我的时候，再三叮嘱用法用量，还一个劲地叫我小心别误食咯。”
“那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他们已经醉了，要不……”
“最毒妇人心啊！”
“哼，不都是你让我干的吗？”
沈旭：“……”
“你们……眉来眼去地……弄什么？”
曹豹已经口齿不清了，伸出手来抓潘金莲放在桌上的手。
潘金莲赶紧躲开，紧张地看向沈旭。
沈旭点了点头，尖刀已经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