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郎】我杀人了？
深更半夜没有误会的可能性，这么近的距离也没有失手的情况。
只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吼，可刚发出声音对方就强忍着憋了回去。
那人本就在做亏心事，精神很是警觉，马上转身朝沈旭扑来。沈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对方掐住了脖子。
沈旭知道这一剪刀不可能解决他，本想再补刀，只是没想到对方有股狠劲，竟然能够忍着剧痛马上转身制住他。
被掐住了脖子，手上的剪刀也不知被他的卵子甩飞到哪里去了，伸手去掐对方的脖子手又太短够不着，只好抓住对方的双手来减缓力道。
两人生死相斗竟然很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而“西门庆”也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力气比想象中的要小很多。
但杀心很大，沈旭渐渐支撑不住。
突然，对方手上的劲道消失，躺倒在床上挣扎一会儿后没了动静。
沈旭大脑缺氧，眼睛充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起身点了油灯，床上躺着个干瘦的身影，脖子上插着把剪刀，血流了满床，死得不能再死了。
另一侧床角，潘金莲手上满是血污，蜷缩着身子，正在瑟瑟发抖。
沈旭没搞清楚状况，对潘金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上前翻看尸体，这哪是西门庆，分明是对门的赵四郎。
在他身上一番摸索，找出一根竹筒和一把钥匙。
又下楼查看一番，沈旭心里有了一丝眉目。
这赵四郎觊觎潘金莲的美貌，不知从哪学来这吹迷烟的手艺，又仗着干瘦的身形，竟半夜从狗洞钻进来做采花贼。
即使下体被捅了一刀，但本是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人物，有些耐力和狠劲，知道被抓后是杀头的罪，咬牙没发出声音，反而想将沈旭杀了。奈何气力有限，没将沈旭杀死，自己却被潘金莲刺穿了脖子。
再说潘金莲，衬衣已经被解开，露出里面的亵衣和大片雪白。因为杀了人而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沈旭叹息一声，无视潘金莲半露的两只大白兔，帮她整理好衬衣后抱下了床，打了盆水开始帮她擦洗手上的血污。
“我杀人了。”潘金莲眼神涣散，呆滞地盯着沈旭。
“没事，人是我杀的。”沈旭安慰道。
“可是……”
“没事，有我在。”沈旭不让她说下去，转身将赵四郎的尸体用被褥卷了起来，又将其他地方的血污擦洗干净后，抱着被褥轻声开门出去了。
半夜时分，星光下可以辨路，沈旭用钥匙打开赵四郎家的门，将他的尸体搬进了屋，出门又锁了起来。
沈旭不准备报官，虽然对方夜闯家门死有余辜，但现在不是法治社会，是非对错全在你的权势和财力，否则不死也要脱层皮。
赵四郎是个光棍汉，平时也就做些纸马生意，来往的人不多。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改天找个地方抛个尸，只要没被人发现，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潘金莲看沈旭回屋，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真不会有事吗？”
“能有什么事，明天我借卖炊饼为由去市集买辆独轮车，晚上将他扔到山里去。这世道，哪天不死几个人，那景阳冈上的老虎还天天吃人呢，也没见官家管上一管。”
“我与你同去。”
潘金莲看沈旭的眼神变了，不是恐惧，而是略微有些欣赏。她没想到自己男人遇事能如此果决地护着她。
“抛尸呢，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去干嘛？”
沈旭被气笑了，重新换上床铺，跟潘金莲上了上床。
俩人初时还是分头睡，躺下不久潘金莲就爬到了沈旭这头。
“大郎，我有点怕。”
“虽然有股狠劲，但毕竟还是个小女子。”沈旭想着将潘金莲搂到怀中。香玉在怀，有些心猿意马，但也没做出进一步的举动。
潘金莲在沈旭的怀里也是芳心乱颤。之前大郎想要同房，她一直是拒绝的态度，今日她却不知羞地自己主动贴上来，可对方……
“对了大郎，晚饭时我本有话跟你说，又觉得跟你说也只是徒增烦恼，就没开口。”
“嗯，什么事？”
“下午，隔壁王干娘来屋里找我，说是请我去做些针线活。本想着可以补贴些家用，也就去了，不想……”
沈旭听到开头，心神就开始紊乱，直到潘金莲在耳边吐气如兰地将事情说完，才长舒了口气，事情原来还没有那么糟糕，至少还有挽回的余地。
本来觉得这个诡域没什么诡异，难度很低，没想到早上见了一面的赵四郎晚上就要取他的性命。
那两个原本要打他的泼皮之后肯定会再次登场，最后是最麻烦的BOSS西门庆了。
这些人都没有放过他的可能，处在弱势地位的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潘姐儿，明日你去找王婆……”
潘金莲听完惊恐万分，问道：“大郎，真要如此吗？”
“不然，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沈旭反问。
潘金莲想到自己被许给武大后不是受人欺凌就是被人调戏，早已憋了一肚子气。
今日大郎好像变了一个人，做事果决又有担当。相比于让大郎变回原来的懦弱样子，不如陪大郎疯一把，就算死了也比窝囊活着有意思。
“都听大郎的，但大郎你今后可不能负我。”
“当然。”沈旭顺口答应。
“我记下了，若是你负我，我会杀了你的。”
沈旭心里冒出一阵寒意，手却将潘金莲又往怀里紧了紧。
“我说真的！”
“知道了，知道了。”沈旭干脆将潘金莲的脑袋按进怀里。
潘金莲心神激荡，在沈旭怀里蹭了蹭：“还有大郎，你怎么知道景阳冈上有老虎吃人，这景阳冈又在什么地方？”
沈旭：“嗯……呃……早点睡吧，下次告诉你。”
次日，潘金莲早早就醒来了，昨夜杀了人，今日又要去做那些事，自然很难睡好。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大郎，潘金莲心里升起一个怪诞的想法：大郎是不是变了？不单单是性格，还有……身材样貌。
皮肤白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黝黑了。
身材嘛……潘金莲从头到脚打量躺着的沈旭，视线移到腹部时看到奇怪的“小帐篷”，咦了一声后，陡然意识到什么，红霞满面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小心翻过沈旭的小山头，下床梳妆后，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