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轮换提前

话说李晶三天之内便完成了太上长老团为难式的，为李晶定下的三个月的强化训练目标，即便是身为大乘期的太上长老们，也不得不由衷的佩服起这个小屁孩来。

本以为三个月让李晶完美掌控风之意境，已经是他们所能想象到的极限了，这里面还多多少少掺杂了太上长老们为难李晶的一番心思。

孰不知，李晶在第三天，就圆满达到了风之意境的掌控程度。

好奇中，张长老就问：“小李晶，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晶不好意思说自己当了渣男，只好扯谎着怼道：“是啊！张长老，我就在您眼皮子底下修炼，我怎么做到的，旁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么？”

李晶一席话，把张长老怼的直翻白眼，无言可对。

其他人也凑起了热闹，抓住了机会打黑拳似的埋怨道：“是啊！是啊！如果小李晶是背着你修行，你不知道详情还情有可原。可他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修炼，你这都搞不清楚内情，你这个指导长老，岂不是吃干饭的，有个屁用。”

所以，当六个老头和一个小屁孩凑在了一起后，各种撕逼就成为了主流。

只不过这样的撕逼，并不涉及斗争性质，仅仅只是无聊而漫长修仙生活中的调味品。

李晶三天完成了这几个老头子制定的三个月内应完成的目标，因此从今天开始，赵长老便接替了张长老之前的位置，接手了张长老，赵长老替换上指导李晶第二阶段的强化训练。

赵长老擅长的是空间意境，所以，李晶能不能延续之前的神话，所有人心里都很好奇。

“小李晶！你可知空间是什么？”

“还请赵长老赐教！”

“空间意境，实乃人与空间的关系总和，实用的空间遍布在这片大陆的表层，非实用的空间作为一名修仙者，一般条件下，没有探寻的实际意义。”

“你我现在就可以视作为身处于不同的空间之内，那么，我们修士该如何利用这样特殊空间特性呢？特别是在彼此互为对手的境况下！”

赵长老示意李晶，让李晶可任意向他进行攻击，李晶按照吩咐出了手，甚至在出手后还附着这风之意境的速度，可哪怕李晶倾尽了全力，当他行动的同时，赵长老的攻击便已落点到了李晶身上了。

赵长老模拟的是一种视觉无法捕捉的极限速度，也是空间意境的常规应用。

空间意境与时间意境号称上位意境，所谓的上位意境，特指对普通意境形成碾压效果的意境。正如时空意境一样，哪怕是单独的空间意境，也能对普通意境造成无法触摸的效果，更遑论相提并论。

掌控了空间意境的赵长老，这也是他在太上长老六人团里，身份隐隐为首的缘故，盖因赵长老掌控了空间意境后，已经是当代混元宗内战力第一的代表了。

李晶粗浅的体验过了空间意境的神乎其技，于是像一个贪玩的小孩望见了好玩的玩具般，双眼直冒星星。

李晶于是纠缠着赵长老，让他多讲一讲这个空间意境的入门循顺序？

赵长老也是一个活了将近700年的老头子，很久没有体验过小孩子的哄骗了，在李晶又是撒娇又是央求的攻势下，心满意足的为李晶讲起了空间意境的入门顺序。

空间，某种程度上等同于距离，因此要领悟空间意境入门，某种程度上就必须破开距离的特质。

什么是距离？所有包含了两个或以上的目标本体之间，都是距离，亦或也可以解释为空间。正因为绝大部分的距离，往往在很大程度上表现出来的特质是空间性质。

因此，参悟空间意境，需要首先参悟距离。

李晶听到了这里，思维已经散开了，他不但在脑海里回想着距离的特殊性，同时也对速度展开了联想。

距离、速度、空间？

按照李晶前世的理解，物与物的异度量就是空间，空间与空间本身是难以分割的，也可以理解为空间与空间本就是一体化的两个呈现。他们的连接，可以看作是由无限个点构成的通道，这个由无限个点构成的通道，就是空间之密。

按照空间与空间的关系联系起来观察时可以发现，a空间尽管与b空间有无数的点连接，但是这些点的连接过程中，它体现出来的物理特性并不明显，甚至略等于无。

举例：当a空间发生大爆炸时，爆炸会沿着无数的点向外延伸，甚至高速衰减，这个衰减的过程，可根据爆炸本身能量携带的强度，等比下降。

这是一个可计算的物理公式，也是一个可观测甚至可模拟的物理现象。

然而在仙武世界里，甚至是一个可以人为应用到的物理现象。

因为仙武世界中的高阶修士，有强横无匹的神念作为基础。这是李晶前身科技世界里无人能达到的高度。

正是有这样的差异性，所以两个世界在很多范畴中，无法清晰的做出完整的解释。

在仙武世界内，空间与空间之间表现出来的更为神奇，又例如：现在的李晶身处的位置是可以理解并且可以描述的，但是回想起李晶之前不久所处的空间，运城武校当下现在对于此刻的李晶而言，是不可理解并且不可以被描述的。

运城武校此时在李晶的心里，只能模糊化的去理解，因为此时的他，缺失了视觉和触觉对运城武校的感受。因此，他不能以此刻身处在宗门里的状态下，去描述此刻的运城武校。

李晶的思维发散的很远，他甚至想到了空间重叠的物理可能性，两个空间的重叠在物质世界里是怎么表现的？

这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现象，假如a从甲地移动到乙地，从语言上概括，这是我从某某地到了某某地。当这一行为完成后，也就同时完成了我之前的空间与现在的空间重叠的结果。

围绕着这个话题，可以清晰地观测到，在两个空间重叠之前的过程中，空间本身随着目标主体的移动而有所变化，直到这个变化由空间a1\空间a2\空间a3\空间a4持续的演变到空间b1为止，这个变化过程甚至于肉眼可见，只是受限于人力，所以无法具象化。

因此，空间意境的入门级门槛，就是这个保持着主体不变的过程里，空间随之变化的完整过程。

赵长老忽然间发现，李晶身上“嗡”的一声轻微响声，仔细一看，李晶不知道怎么的就领悟了空间入门意境了。

又惊又喜中，赵长老打断了李晶的领悟，询问道：“你小子领悟到了什么？这就入门了？”

李晶在懵懂间，听见赵长老问起，就照着刚才的思考，按照顺序讲述了一遍。

赵长老初始还并不在意，直到听到了李晶讲起空间意境的关键，在于保持着主体不变的条件下，空间随之递进式的进行演变后。这才慎重其事的说道：“你之所悟，和我相去甚远。按照你的描述，你领悟的似乎更适合你现在的条件。”

李晶不解，于是便问：“那赵长老的领悟是基于什么模式呢？”

赵长老右手捻着胡须道：“我是以我的神念投射，完成对空间意境掌控的。”

“神念投射？这个怎么解释？”

“我把需要作用到的空间和效果，用神念直接跨越彼此距离，完成目的效果，这就叫做神念投射。”

“哦哦哦！”赵长老的解释很符合仙武世界里的惯性思维，李晶听明白了。

赵长老顿了顿，接着斟字酌句的又道：“但，既然你已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那就尽可以忽略过去。适合你的，必然是修行过程中的最优解。”

空间的变化，表达这个现象的参照案例，就是某人，从甲地赶到乙地的完整过程。

特么的！赵长老总算是理解张长老之前的窘迫了，小李晶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眼睁睁地看着李晶从无到有，领悟了入门级的空间意境的。

可是这小子，到底是怎么领悟的，自己完全一无所知。

而且听他所述，这小子的心思逻辑，并没有那种不能表达的断点。

赵长老眼见李晶的进步神速，也是毫不费力就跨过了空间意境的领悟门槛，于是叮嘱道：“你既已经入了门，剩余的时间，那就多琢磨琢磨空间意境的应用罢！三月之期，希望你不会荒废！”

赵长老说完，一甩袖子，凭空不见了。

李晶见现在的苍云峰顶，向山下望去，皆是空阔的平原。隐隐看见一大片人间城池，就在目之所及的尽头，那里彷佛是天地之间的连接处，可这仅仅是肉眼视线所形成的视觉印象，并不是真正的天地重合了。

自从自己穿越之后，人间世俗的世界，就没有好好的体验过。

那里红尘弥漫，烟火气十足，加上自己也实在是好奇，这一片大陆上的普通民众，特别是底层人民，他们是怎么生活的？

虽然从师父等人的口中，得知丰原大陆是以宗门为人间秩序的顶点，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国家统治下，所形成的秩序模式。

也不知道这两种模式之间，比较下来孰优孰劣。

搞不清楚这些，李晶在此世界永远都是一个过客，只有沉淀下去，李晶才能真正融入到这个仙武世界。

可这，和我领悟空间意境有何关系？

警醒过来的李晶收回了自己刚才发散开来的思维。再一次沉浸在速度与距离上来，以自己能够理解的模式，仔细的搜检着与空间有直接关系部分，一点一点的纳入到自己的记忆里。

这是一种仙武世界里所有修士必然要经历的功课，也是参悟意境时，需要完成的功课。

所谓山高垒土之功，不外如是。

回收了自己心神的李晶，转念之间又把心神放在了领悟空间原理的状态中。

在心神的触动之下，李晶以为，空间之道便是自己之道，盖因每一个人，放在特定的空间之内，都是一个个独立的空间所构成的原点。

人，既是那一个空间之原点。

回想自己前身世界，以及现在的仙武世界，看看语言呈现出来的描述。

前世界以及现世界，这不就是空间对比空间吗？还有比这更为详尽的空间案例吗？

若是这个案例还不能穷尽其道，那接着往下继续，假如把每一个人看作是一个小世界，把所有人的集合看作是一个大世界，这样的表述会不会更清晰？

按照这一条线，往下推演，可以得出世界是多层次的，整个物质世界是天道按照物质规律构建而成，然而很多人的思维，往往局限在这一层便终止了。

李晶则不然，在李晶的理解中，这一个物质世界，他把它看作是一个公共空间。在这个公共空间之内，包含着无量量的有情众生，而这些无量量的有情众生，构成了一个个的个体世界。

所有的空间奥秘，就蕴藏在个体世界彼此交互的过程之中。

畅想一下，当李晶认识一个陌生人时，李晶的个人世界便与这一个陌生人的个人世界产生了交互，无论是在物质空间中还是包含精神世界，均会不同程度的形成两个空间的相互作用。

这些作用有大有小，但概括性的看待，这就是两个微型空间的相互影响。

李晶以此罗列出来一个完整的空间表述逻辑：公共世界=个体世界乘以N，这个个体世界并不局限于人，这是包含了所有的有情众生。

假如这其中有某人，在这个公共空间里去世了，这意味着在公共空间之内，再也找不到这个人的个体世界了。

死亡，意味着个人世界在公共世界里的一切终止。

这个一切的终止，包括有：这个人生前的行迹与意识之总和。

那么，作为修士，如何把这个所谓的个人空间与他人交互作用时，所产生的动能给利用起来呢？

赵长老的模式是用精神力，亦即神识投射法完成的。

可是李晶现在哪怕是左一个顿悟，右一个顿悟，现在也才金丹期。金丹期神识初成，显然不足以支撑李晶模仿赵长老的方式方法。

所以还是回到李晶参悟风之意境时候所采用的模式，另辟蹊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