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可恶,又让他给装到了
怎料那名少年闻言只是轻蔑一笑,不屑地说道:“哼,你看中的又怎样?我看上的东西可……”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在见到李道始的面容后就戛然而止,转而略带惊讶地反问了一句:“是你?”
李道始挑了挑眉,心中对少年高高在上的姿态颇感不爽,故而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地说道:“是又怎样?”
少年脸色微变,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李道始,但很快又恢复了高傲的姿态,冷笑道。
“哼,我就知道你上次鬼鬼祟祟的必有所企图,不过,你现在跳出来,不会还以为我能那般轻易地放过你吗?”
李道始撇了撇嘴角,并未将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但让他不放心的是,周围的人群已经开始注意到这边的争执,正在慢慢地聚拢过来。
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人起争执,于是语气平和地说道:“若你真想要的话,我们不妨各自给出一个价格,公平竞争。”
“亦或者说是你给不起那个钱,想要强取豪夺?”
少年一听,脸色更加阴沉,显然不习惯被人这样心平气和地反驳,于是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他身旁的一个跟班见状,立马上前一步,对着李道始呵斥道:“大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
李道始闻言,正欲回应之时,一旁的秦子文已经率先开口:“不愧是爵门的小公爵吕惠,这官威就是大!”
秦子文显然对其也并无好感,话中带着几分讽刺,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目光在吕惠、李道始、秦子文三人之间来回游移,小声低语道。
“我道是谁如此装模作样,原来是爵门的那位小公爵呀,那就没事了,他确实是这样的人。”
“此话怎讲,这吕惠很有名吗?”
“有名?哼,一个背靠父辈庇护的纨绔子弟罢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吕惠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会有人认识他,并当众拆穿他的身份。
更没想到那些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帮上不得台面的人,但敢对他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要知道,爵门虽非顶尖势力,但小公爵这个头衔也足以让他在年轻一代中横着走,平日里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哪敢这样说话?
“你是何人,有种的话就报上名来,不要做无名鼠辈!”吕惠咬牙切齿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秦子文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吕惠的威胁,他面带微笑,双手抱拳,微微行了一礼后,朗声说道。
“面相微动窥心意,手纹轻抚识端倪;吉凶祸福皆能测,一语成谶定浮沉。惊门弟子秦子文,见礼。”
“嘶,我道是何人敢站出来跟爵门的小公爵叫板,原来是惊门的那位高徒呀,那就没事了,人家确实有这种资格。”
“此话又怎讲?这秦子文也很有名吗?”
“废话,惊门掌教唯一真传弟子,论身份地位的话,在我看来,还要比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爵高上一筹。”
如此莫说众人对秦子文身份的好奇与惊讶。
吕惠自己一听“惊门”二字,脸色也是不由一变,特别是来人还自称是惊门的秦子文,更是令他不得不忌惮三分。
这惊门作为江湖八门之首,虽不像“三教”那般显赫,但在江湖上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万万不可小视。
但他为了强撑面子,尽管底气略有不足,依旧嘴硬地说道:“哼,惊门弟子又如何?不过是个江湖术士罢了!”
只是声音越说越小,眼神中也已不复先前的嚣张跋扈。
秦子文闻言,更是一乐,表情浮夸,阴阳怪气地说道:“吕小公爵说得对,子文不过是个游走江湖的相士而已,怎敢与您这等身份的人相提并论呢?”
“但既然我报上切口,你这不回礼,怕是有点说不过吧?亦或者说是你们爵门的礼数就是如此?”
他话音刚落,又是引得刚刚才沉寂下去的众人纷纷地议论起来,什么“爵门小公爵目中无人,不把惊门放在眼里。”
又是什么“这吕惠枉为爵门的小公举,却不识礼数,像是一个未经教化的野人,虽为爵门中人,实乃爵门之耻。”
一番言论下来,直说的吕惠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看起来甚是可笑,但更为憋屈的是,他到最后还不得不向秦子文回礼。
不然更坐实了他吕惠目中无人,未经教化,不识礼数,不把惊门放在眼里,于是对此,他只能咬着牙回礼道。
“身坐堂上心自澈,明镜高悬照世间;青史留名非为誉,只愿苍生享太平。爵门吕惠,回礼。”
说罢,吕惠一甩衣袖,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带着一众跟班愤愤离去,毕竟徒留此地只会让他更加尴尬。
只是在他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道始、秦子文二人,像是要将他们的面容刻印在脑海里一样。
“山水有相逢,你俩给我等着。”
李道始摇了摇头,对于吕惠撂下的狠话,丝毫不为所动,再望着他狼狈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一声“何必呢?”
另外,他虽然对秦子文的仗义相助很是感激,但嘴上还是淡淡地说道:“你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用处了。”
“哼,”秦子文冷哼一声,像是看出了李道始的心思一般,贱贱地说道:“我知道你要谢我却说不出口。”
“不过,我也能理解,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确实很难。”
李道始闻言,在秦子文满是疑惑的目光中,对着他鄙视地竖了一根中指,然后在经过和摊主一番讨价还价之后。
他最后还是如愿以偿地取得了那株灵药,中间虽略有插曲,但结局还算完美,毕竟又让秦子文给狠狠地装到了。
于是,李道始不得不在秦子文一脸得瑟的情况下,向他请教道:“子文兄,能否给我说一说那“爵”门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