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两派相争
“别光顾着吃，喝酒喝酒！”
包爽将盛满朗姆酒的木杯递到开怀大吃的巫师们面前，他预备的都是好酒，在招待客人上吝啬小气，不是主人应有的作风。
正巧这些巫师吃到噎住，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倒，瞬间就呛得不行，朗姆酒还是有些劲道的。
包爽耐心地等候他们，直到桌上食物几乎被吃干抹净。
几人将一整个长桌的食物全部吃光，这也属实超出了村民们的预期。
“就是猪也吃不了这么多吧！”有人嘟囔道。
但巫师们并没听见，他们吃饱喝足后舒适地依靠在墙上。
是时候谈正事了！包爽心想。
他先是向老蛇感谢昨夜出手相助，逃窜的女巫带走了数位村民，若是没有他们，凡赛就要丧失四条鲜活的生命。
“领主过谢了。我们也只是顺手相助，而且领主大摆这筵席款待，倒令我们惭愧啊。”
果然“吃人的嘴软”，老蛇说话都温和不少。
“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们都习巫术，想必算是同行。为何要将逃走的女巫们又抓回来交给我们呢？”
包爽抖出了心中的疑问。
老蛇沉默着摇头，斟酌许久后，缓缓开口：
“按理说，这其中缘由不应告诉外人。但今日受领主款待，我也便不隐瞒，不过只告知领主一人。”
包爽点头，随后老蛇将他带到酒馆外空地上。
“大人！”戈里兄弟现在成了贴身侍从，持着武器欲往这边来，包爽用眼神阻断他们。
老蛇向包爽耳语数句，简单告知这个中缘由。
原来，沼泽中的巫师也分为两派，分别常住在北部和南部。老蛇这支属于沼泽北部密林中的那支，而入侵凡赛的并不是老蛇的人，而是从南方奔袭而来。
两派巫师除了居住地点不同，彼此在术法、习性、心境上都有差异。简单来说，北方老蛇的同僚们虽习巫术，但更为规矩和正直，以男性居多。
而南部的女巫们相当邪恶，她们不仅修炼邪恶的禁法，如毒术、蛊惑术、化身术，还经常袭击村庄、掳掠牲口和活人用以制作材料。
两方互不对付，或者说，虽是同行但更是死对头。
包爽恍然大悟，幸好凡赛周围这支巫师是正派的，不然这里就跟女巫的屠宰场没有区别。
“她们这群女巫，我是说南方的女巫，为何会北上到凡赛来？”
包爽抛出第二个问题。
“你们多半已被监视...”老蛇叹气，“可能是因为你们的富足和崛起，被她们盯上了。”
包爽默默无言，树大招风果然是这个道理。但仔细一想依旧不通，沼泽女巫的南方不正是威廉公爵的领地吗？为何不就近袭击，反而跋涉这么远来到凡赛？
老蛇眼神一惊，他没想到面前的少年如此机敏。他无奈再透露出一个信息：
“因为据我所知，她们和公爵有秘密交易，两方算是盟友。”
盟友？包爽面前浮现出那些恶毒女巫的面容来，想不到执掌一方的公爵竟和这些败类有往来。
那北方这群巫师，以老蛇为首的巫师们，难道是孤绝世外、孑然一身，不和其它势力有往来？
“正是如此...”老蛇有些无奈，“我们不愿与公爵有染，其它势力要么过远，要么无视我们。曾经我们的前辈接受过夏尔王的援助，如今已断绝几十年了。”
如此强大的巫师也会被无视？既然老蛇这帮人没有盟友，那包爽愿意结交他们。
结识一批强者，对领地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弊端。
见其他巫师还在酒馆内休憩，包爽提出带老蛇在凡赛四处转转，后者略微思索，倒也同意了这个请求。
“两位也休息去吧！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包爽摆手屏退戈里兄弟。
凡赛的房屋鳞次栉比，如今许多老旧宅子也被清扫出来，预留给即将到来的流民们。村中和河堤上的农田郁郁青青，每一季都能为领地内带来大量食物。
“沼泽中的农田也是凡赛的吧？我们在旁观察很久了。”老蛇笑道。
三片田，确实令沼泽中的巫师们羡慕。巫师们若是专注于修习巫术，哪里有空余获取食物呢，也难怪那群人瘦成这样。
借此机会，包爽嘴角一扬：
“我领地内食物充裕，既然彼此都是近邻，理应互相帮助嘛！”
“领主此话何意？”
“凡赛每日可向沼泽贵地提供食物，权当交大人这个朋友！”
老蛇闪过神秘的微笑：
“领主心意我领，不过结交一事，还望深思啊。”
这话是拒绝之意？包爽不解，这等好事送到嘴边，也有拒绝的道理么？
“大人心守正道，昨夜又帮了凡赛的大忙。按理说，给大人供应些粮食也是应当的，不知为何要拒绝呢？”
包爽疑惑。
老蛇忽然挽起黑色长袍的袖口，露出他手腕之下的手臂深处，那里竟是一片皱缩干紫，萦绕着淡淡腐败之气。
“可惜我修的不是正道。领主是正经之人，理应心向教会。结交我等巫蛊之辈，既败坏领主名声，也会遭到教会攻击。”老蛇淡淡道。
包爽这才恍然大悟，教会和巫师是对头。自己结交沼泽巫师一事若传到教会口中，想必领地会遭受讨伐。
确实是件棘手事。
“若领主权衡利弊后...”老蛇望向包爽，“仍旧想要援助我等，那自然感激不尽！”
言罢，老蛇递给包爽一副地图，正是沼泽中巫师居住地所在位置。
这地图上，带着一个独特的标志——剑指王冠，两翼是紫色流苏。包爽不懂这是何物，但大概能猜测到是巫师们的某种象征。
交谈到这里戛然而止，老蛇返回酒馆内，带着一众同僚返回沼泽。他们神采奕奕，原先来时的拘谨也荡然无存。包爽将众人送至沼泽地，忽然老蛇似猛地想起什么一般，回头递给包爽一样东西。
那是根闪耀着炽烫金色光芒的棒子，包爽攥进掌心，立刻能感受到其热度。
“大人领地内或许需要此物，就当我一行巫师对大人款待的回赠！”
【烈焰棒】*1；
包爽眼中放光，有了烈焰棒，就意味着酿造台能够做出，领地内能够独自制作药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