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跑官
不想了。路到尽头终有路,别管三七二十一。
活在当下就好。
黑暗的封建社会,只能随波逐流了。
睡了两个时辰的秦朗,头痛缓解后,见日头高升,他来到客厅简单吃了点早饭。
咸菜加黑面窝头,狗都不吃。
秦朗咬着坚硬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有些难以置信。
“呸。”
堂堂传胪之位,就吃这东西?家里已经穷到这个份上了,白面都没得吃。
“小妹,咱家还有多少积蓄?”
秦朗问。他今天倒要知道家底有多少,也好为日后作些打算。
秦妲稍稍意外,没想到大哥还会关心这个。
其实原身心里有数,只是故作漠不关心,他也知道是叔父的帮衬才让自家的生活好过了些,这份恩情他深深记着,要不然秦朗也不会对家里的情况有所了解。
“还多哩!省着点,够平日里两年的用度了。”
秦妲开口说道,似没烦恼。
秦朗却摇头失笑。
“你就说还有多少吧。”
“嗯,还有二十多两银子。”
秦朗细细琢磨,在京都只是应付日常的柴米油盐还成,可一旦做了官,那就是宦海浮沉,花钱地方大了去,一到外地任职,就这点钱用屁股想都知道远远不够。
交通出行,官员的体面要吧。
社交应酬,人情往来要吧。
难道日后做官,还真向那些贫苦百姓下手,秦朗可没这个脸。
人民当家做主这个思想概念,已经镌刻在他的骨头上,这是作为一个公民不可磨灭的东西。
哎,谁让我的三观已经塑造好了,换了一个环境,莫不是要重新塑造三观?
真无奈啊!
“嗯,我知道。”
秦朗点头道。
搞钱啊!没想到来到这个时代还得做一个朴实无华的人。
秦朗此时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搞钱,可惜贫穷限制了他的认知,一时还真想不出好点子。
想到这个社会的法律和前世唐宋时期很像。
制作精盐贩卖是不可能了,违法的事可不干。
办公坊,做香皂生意?来钱太慢!日后倒是可以干。
最好是那种能捞快钱,又不用费什么功夫,还没什么风险,主打的就是一个低风险高回报。
就问有这个好事吗?
思来想去。
秦朗眼前一亮。
要不做一个文抄功吧!
抄诗,抄小说去卖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影响,前世只要看过的书籍都记得一清二楚。就问有这个天赋在这,我还愁什么,不是随便搞钱的吗?
除了去抢去借,还有什么比这来钱更快的?
我鄙视你秦朗,你考虑过前世历代文人墨客的感受吗?居然为了区区黄白之物而失了文人气节。脑海中似有一道声音。
鄙视无用,下一个。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想到开心之处,秦朗也不免笑出声来。
秦妲看向自家哥哥这副模样,不禁担心起来。
大哥的脑袋确定没问题,平日里都很少见到他笑。
“哥。”
“啊,什么事?”
“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
“你笑了。”
这似曾相似的一幕是怎么回事,秦朗板着脸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还是别瞎打听。”
秦朗只是想打住这个话题,可没想到秦妲反应会如此激烈。
“哼,哥你居然凶我,你从来就没有凶过我,今天你居然凶我?”
“嘤嘤!”
“我不理你了。”
秦妲别过含泪的俏脸,用手轻轻抹去溢出来的泪珠。
“喂喂,小妹,是大哥错了行了吧。”
“说不理你,就不理你,你一个人吃吧,我走了。”
秦妲重拍桌子站了起来,转过头赌着气,背对着秦朗走进房间独自纺纱。
只听得屋内响起,嗡哧嗡哧的声响。
秦朗无奈。
莫不是生理期到了,居然生这么大的气?
先不管了,回来再哄,今日还得去夫子那里一趟呢。
谁懂男人滴苦啊。
科举过后,想弄一个职位也不容易,夫子是有大本事的人。
让他安排一下,去个离京城不远也不近的地方上当个县令。这样一方面消息不会很闭塞,另一方面也能够远离朝堂纷争。
整好衣冠,走出门。
秦朗穿过来来往往的街道,来到了书院。
“夫子,我就知道您在这呢?”
水涧旁,幽竹亭。
同样的地方,不同的心情。
“你来了,考的如何?”
秦朗谦逊地说道:“弟子不才,给夫子丢脸了,只考了第二甲,第一名。”
听到丢脸二字,朱明就是眉尖微蹙,手忍不住伸进袖口中,不过,听到后面才释怀着放下袖口中的戒尺。
朱明淡然笑道:
“嗯,还行吧,没有丢为师的脸。”
“来,伸出手来,我再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体状况如何。”
秦朗伸出手。
须臾。
“还是那副模样,体内那淡淡的邪祟之气还在?”
“夫子,不用担心,我这两天早晚诵读夫子那篇文章,还是有点用处的,再没有当日晕倒的现象发生。”
秦朗见夫子粘着胡子,苦思琢磨样子,心中也是暗暗感激。
师父对我真好,能再来几个吗?
“就先这样吧,待来日当今圣手张思淼来到京都,我亲自带你去问问。”
“多谢,夫子。不过我恐怕那时不在京都了。”
秦朗躬身礼拜道。
朱明微扶,不解道:“何出此言。”
“弟子日后外放做官,哪里有机会和圣手相见。”
朱明似笑非笑,言道:“你啊,你可知今日之事?”
“哦,什么事,请夫子相告。”
“听闻昨日金陵河畔处,发生截杀琅琊王世子的事情,你可知啊?”
“弟子自然知道,不说还好,说来倒是吓死个人,昨晚我险些丧命于那。”
见夫子表情疑惑,秦朗接着道:“截杀世子时候,我正好假躺在草丛中,那刺客经过我头顶不远处,还特地诈了我一下。”
……
秦朗将前因后果如实相告。
“这么说来倒是世子殿下救了你一命。”
“夫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您可听说过一句谚语:我不杀他,他却因我而死。”
“怎么算是他救我呢,而是他没有害到我罢了!”
秦朗嘴角噙着笑,狡辩。
朱明指着秦朗,嗤笑一声:“你这臭小子。”
“世子殿下可还生还?”
秦朗虽是诡辩,但还是关心一问。
“听说,只受了点伤,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