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云暗涌

夜幕降临，京城沉寂在冷冽的寒风中，唯有北风呼啸，仿佛在为这座千年古都的命运哀叹。户部衙署内，李凡坐在书房的桌前，面前摊开的卷轴在烛光下微微发亮。

卷轴上的信息异常惊人。每一笔资金流向、每个涉及的名字，都深深震撼了李凡的内心。那些在朝堂上高高在上的重臣，竟然牵涉进如此深重的贪污腐败。这不是普通的案件，乃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勾结。

然而，李凡的思绪并未完全放在这些线索上。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愿意帮助自己？这个人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势力。他想到自己似乎无意中卷入了一场远比表面复杂的棋局中。

“我已经入局，可局中到底有多少棋子？每个棋子，恐怕都暗藏杀机。”李凡心头一阵压抑。

正当他陷入深思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凡顿时警觉起来，迅速将卷轴合上藏好，凝神向门外喝道：“谁在外面？”

“是属下，王然。”门外传来王然的声音。李凡放松了一些，王然是他最近提拔的心腹。

“进来。”李凡应道。

王然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李大人，属下刚收到消息，东厂和锦衣卫似乎已经开始暗中调查军饷案，尤其是锦衣卫指挥使王锦，他已经在悄悄打探您的动向，恐怕不怀好意。”

李凡闻言，心中一沉。果然，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军饷案背后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庞大，而王锦这个人，更是最危险的对手之一。

“看来这卷轴中的信息，必须尽快处理，否则迟早会引火上身。”李凡心中暗暗思索。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既然他们开始行动，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不会退缩，必须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王然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凡，点点头道：“大人如此坚决，属下定当誓死追随。不过，京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您打算从哪里下手？”

李凡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这条路注定艰险，朝中重臣势力庞大，我们现在手上的证据还不足以扳倒他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不过，我们也不能孤军奋战，”李凡忽然话锋一转，“我们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够帮助我们突破重围的盟友。”

王然皱眉道：“盟友？大人是指朝中的某位大臣吗？”

李凡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摆手：“先不说这些，今晚我们必须行动起来。我刚得到消息，城南的运粮仓库有异动，恐怕与此案有关。带上可靠的人，随我去一探究竟。”

夜色笼罩了京城，李凡带着王然和几名心腹迅速赶往城南。一路上，街道空荡无人，只有呼啸的风声萦绕耳旁，寒冷的空气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到达城南时，他们发现运粮仓库灯火通明，士兵们来回巡逻，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仓库门口停着几辆马车，车上盖着厚重的帆布，显得神秘莫测。

李凡眯起眼睛，目光紧盯着那些马车。他低声问道：“这些马车是做什么用的？是否有人知晓？”

王然摇头：“暂时不清楚，但据探子回报，仓库附近防卫严密，任何人不得靠近。”

“看来这些马车并非普通物资运输，行动如此谨慎，必有蹊跷。”李凡皱眉，低声嘱咐，“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观察一下再说。”

就在他们悄悄潜伏的同时，仓库大门忽然被推开，走出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李凡认出了他——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王锦。

“果然是他！”李凡心中一震，王锦竟然亲自现身，表明今晚的行动绝非普通的运粮任务。李凡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场巨大的阴谋前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王锦巡视了一圈，向身后招了招手，几名士兵便迅速开始检查马车上的货物。帆布被掀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木箱，箱子表面没有任何标记，但李凡知道，里面装的绝对不简单。

“看来，这就是军饷案背后的关键物资。”李凡低声自语，目光逐渐变得冷峻。

寒风刺骨，夜色愈发浓重。李凡深知，今晚是一次极其危险的冒险。此时此刻，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直接影响到自己的生死。但他没有退路，只有向前。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王然，目光坚定：“我们必须查清楚这些货物的去向。今晚不管如何，都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王然点点头，眼中也透出一丝决绝：“属下明白，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清楚。”

李凡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记住，行事小心，一旦有危险，立刻撤退。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收集证据，而不是和他们硬碰硬。”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夜的静谧。李凡和王然对视一眼，迅速藏身在暗处，警觉地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仓库的大门再次打开，一辆马车缓缓驶了出来，四周士兵立刻开始清场，将所有闲杂人等驱离。李凡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是一个关键时刻。

他低声对王然说道：“跟上那辆马车，看看它要去哪儿。”

王然点头，带着几名手下悄悄跟在马车后面。李凡则继续留在暗处，观察着仓库内的一举一动。今晚的行动虽险象环生，但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