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里有点冷呢
埃德愣住了。
一个月一次的话就很合适……
但一周一次，这其实对于他来说也有些困扰。
到了这种频率的话，就不再是他对艾蕾尔的单向捆绑，而可以说得上是双向捆绑的誓约了。
每周一次的见面承诺，意味着他也必须较频繁地定期与艾蕾尔保持联系。
这种固定的互动频率，无形中也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
埃德开始怀疑，艾蕾尔是否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
她是否故意答应这个看似对自己不利的条件，实际上是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他偷偷朝艾蕾尔的方向瞟了一眼。
单从表现上来看，依旧处于明显有些失神的状态。
……
虽然不能完全排除演技的可能。
但无论如何，埃德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退缩。
一旦露怯，就意味着失去了主动权。
届时，还能不能在半威胁的状态下让艾蕾尔同意誓约，这就不好说了。
埃德决定继续保持他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看样子你很明白自己的立场。”他装作满意的样子说道。
“那么，我们就此立下誓约吧。”埃德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艾蕾尔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埃德的掌心。
就在两人的手即将相触的瞬间，一道微弱的光芒在他们之间闪过。
埃德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他们之间编织。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让他不禁回想起重生前的种种。
誓约成立了，但埃德来不及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艾蕾尔接下来的举动就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她用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解开了衣襟。
心生疑惑的同时，埃德注意到她的耳尖已经悄悄染上了一抹红晕。
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不敢与埃德对视。
艾蕾尔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鼓劲。
她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自己的长发，将如瀑般的美丽金发缓缓拢到胸前。
这个动作让她白皙的后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轻轻转过身，露出光洁的后背，同时仍紧紧抓着衣服前襟和胸前的长发。
柔和的月光下，一片雪白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却又若隐若现。
她的肩胛骨微微突起，形成了两道优美的弧线，却又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埃德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纵使自认为已经看透了艾蕾尔的真面目，一时之间他也差点中了这再浅显不过的招数。
艾蕾尔回过头，月光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跳动。
“埃德，可以帮我在背上画‘纹’吗，”她轻声地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夜风吹散，“我想好好记住每一次的情况。”
埃德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艾蕾尔的后背如同一块光洁的画布，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肌肤看起来细腻柔滑，仿佛轻轻一碰都会留下痕迹。
埃德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片诱人的风景上移开。
必须冷静下来，一旦那啥上脑，就是彻底落入对方的圈套了。
要是对方用的是什么更加高明的伎俩都还勉强能说过去，但这会明显是演都不带演的简单粗暴套路，绝对不能在此屈服。
他强迫自己那已经因为自下而上的冲击而变得一片空白的大脑开始运转。
艾蕾尔口中的“纹”指的是什么，再联系到概括来说就是“用来记录次数”的发言。
一时之间不免心生了帮她在背上写一个非常正直的字的想法。
但他又在一瞬间舍弃了这样的想法，首先相关的文化在这异世界并不存在。
其次，这个世界也不存在那样的文字。
说起文字……
这时，埃德突然回想起来了，他刚开始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时的事情。
此后，越来越多相关的回忆也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埃德好像突然理解艾蕾尔想要干什么了。
说起来，这个偏远地区是有相关的习俗，用一种黑色的颜料在对方的身上画上象征性的纹章，似乎是用来表达某些祈愿的。
但更具体的内容他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一方面，这事情对于他来说毕竟有些久远。
另一方面，当时的他因为种种原因，杂念过多，导致试图回忆时总是记不起什么细节，反而是那些对现状完全起不到帮助、甚至可以说只会起到反作用的感受占据了绝大部分内容。
埃德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在记忆的迷雾中艰难穿梭。
艾蕾尔则静静地等待着，月光在她裸露的肩头流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空气都显得有几分沉重。
终于，艾蕾尔轻轻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埃德……这里有点冷呢……”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将埃德从思绪的泥潭中拉了出来。
他猛然意识到眼前的处境，艾蕾尔半裸着身子，在阴冷的地牢里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艾蕾尔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却又透露出几分真实的脆弱。
她微微蜷缩着身子，用暂时空出来的那只手臂环抱着自己，试图抵御地牢的寒意。
这种姿态，同时激起了埃德的保护欲以及阴暗的破坏欲。
但理智很快占了上风，艾蕾尔此刻的要求，并不在誓约的内容当中。
因此，埃德完全没有必要答应。
何况，哪怕真的要答应艾蕾尔的要求，现在也并不是恰当的时机。
“先把衣服穿上吧，有人过来了。”
艾蕾尔微微一怔，随后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思考埃德话语背后的含义。
但她最终还是听话地点点头，红着脸整理好了着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埃德的身体瞬间紧绷，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下意识地挡在艾蕾尔身前，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根本莫名其妙，于是退开到一旁。
一队全副武装的人影出现在视线中，金属铠甲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领头的是一位骑士，年轻的面庞与沉重的盔甲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眼神如锋刃般，扫视着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年轻骑士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艾蕾尔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欣喜。
“圣女大人，”他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讨好的意味，“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艾蕾尔微微蹙眉，身子往埃德那边缩了缩，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不适应。
事实上，她现在确实还远远称不上是圣女。
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没有对圣女这一身份的向往或执念。
骑士的这番彩虹屁，只能说是毫无水准。
就在这时，年轻骑士注意到了站在艾蕾尔身边的埃德。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的刻意做出的温和瞬间被敌意取代。
“你这家伙是谁？”年轻骑士厉声问道，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闻言，埃德不免感到有些烦躁。
说起来，上一次他和艾蕾尔都是被魔物威胁到生命，等待救援的立场。
但这一次罪魁祸首的魔物已经被他消灭，现在的场面就变得不那么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