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限
“喂，请问是姜羽的家长——姜自在先生吗？您能不能再来学校一趟？”
正在学校外面吃阳春面的姜自在，又接到了来自学校的电话。
他抽了张桌子上的纸，擦了擦嘴，“怎么了？我儿子又见义勇为了？”
昨天学校叫原主过去时，也是几乎一样的话。
姜自在起身付款，往校门口走。
“不是……是关于您儿子承诺考上四大名校而提出的条件，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所以我们想邀请家长过来进一步商议。”
“好。”
“请问您现在在哪？我们可以安排人来接您。”
“开门。”
“啊？”
“让门卫开门。”
“……”秃头领导在一旁听得无语。
感情一直等着的。
就是说嘛，光凭姜羽那小子怎么敢狮子大开口，提出那些条件！
背后果然有老登指导。
……
顺利进入学校，姜自在按照地址，来到了一个门口挂着“教研室”的地方。
他还没进门，就听见姜羽那清越的少年音坚定地传出来：
“不听不听，反正一点都不能少！”
无论另一个声音怎么低声下气劝说，姜羽是一点没松口。
姜自在微微一笑，推门而入。
教研室内，苦口婆心的秃头校领导一见到他，如同见到了八辈子亲爹，连忙迎上前：
“姜先生，你可算来了！”
秃头校领导松了口气，他知道姜羽刚刚的报价一定出自这位父亲之手。
但他也明白，两人肯定是打算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姜羽先报一个他们无法接受的高价，姜自在再对应降一点，最后皆大欢喜。
这就是著名的开窗理论。
秃头校领导想到这，语气都轻快了几分，也做好了配合准备，他说：
“入品功法，这肯定没问题，就算姜羽不提我们也会给，还有升入一品武者的资源，我们也能给，但这一千万资金，实在是强人所难了啊！”
他夸张地一摊手，露出无奈的表情，示意梯子给了，你可以开始降了。
却没想到，姜自在轻轻摇头：“不，一分钱都不能少。”
“……”
秃头校领导神情一下子僵住，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姜自在说道：“一分钱都不能少，而且我觉得这些东西还不够，除此之外，我需要你们额外答应我一个条件。”
秃头校领导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耳朵。
感情你不是来拆窗的，是特么来拆台的！
他心中蓦然涌出一股怒气，“姜先生，不可能的！我明白和您说了吧，
“往年，我们也不是没出过四大名校的学生，但他们的奖学金顶天了也就一百万！而且还没有功法资源附送！”
平常的平民学生，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学校在培养他们之余，还愿意给一笔奖学金，他们就该感恩戴德了。
但姜羽的情况又有些不同。
人家有一个三品的爹，既不是世家，又不算完全的平民。
对于这部分人，教协的方针是尽量不让他们倒向世家一边！
再加上学校的政绩，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有多少平民学生能够进入名校。
所以此时，姜羽上不上名校，就成了他与当前学校的交易。
秃头校领导情绪管理能力极佳，他发泄了一句之后，又放缓了语气：
“姜先生，我还是希望您能慎重考虑，你家孩子这样的学生，确实是我们的重点培养对象，但若是你们的需求超过了我们能力范畴，我们也无能为力，还望谅解。”
“当然，我们谅解。”
姜自在面色平静地点头，随即，他话锋一转：“但如果我们能保证在武考之前、成为一品武者呢？”
秃头校领导闻言一惊，反应过来又摇头道：
“姜羽才刚突破99点气血，想在一个月内晋升一品武者，难度太大了！虽说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所需资源实在太过庞大，完全没有必要！”
他觉得姜羽现在的情况，完全能稳扎稳打进入四大名校，之后大一上学期晋升一品是板上钉钉的，完全没有必要现在去拼一品武者。
姜自在没有反驳，又抛出更加惊人的言论：“那如果我还保证，姜羽不仅会突破一品武者，甚至会以破限之姿突破呢？”
这下秃头校领导连思考可能性的行为都没有，直接笑了，“姜先生，异想天开。”
什么是破限？
正常的武者，在蕴养99点气血之后，就能着手突破，成为一品武者。
但也存在特例——有人能够突破99点气血的界限，达到100点气血，却仍未晋级一品武者。
这种罕见的现象，就被称为“气血破限”。
99点气血突破的一品武者，和100点气血突破的一品武者，别看只相差1点气血，但这是质的差距，代表着武道底蕴的全新层次！
同样的境界，在战力上，后者是完全碾压前者的，单单是续航就甩开了前者一大截！
每年武考一百多万考生，能成为一品武者的高三学生，足有数千人。
但能以破限之姿成为一品武者的，最多不超过三人！
甚至，连续三届武考一个破限武者都没有，也属于非常正常的情况！
秃头校领导生怕姜自在不知道破限的难度而头铁去追求，反而害了姜羽，才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多。
最后，他总结道：“破限，是天赋和资源的双重考验，往前看十届武考，一共只出现了十六位破限武者，其中，十五位都是世家子弟。”
他摇了摇头，“平民想破限，太难。退一万步说，即使姜羽真的有这种天赋，但已经耽搁了很多年，现在想要追赶，需要的资源难以计数，
“你……即使再加上我们学校全力培养，也不可能供养出一个破限武者！”
姜自在沉静地说：“我不需要你们提供这些资源，我会自己搞定。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如果我们能保证以破限之姿进入一品，你们能否答应以上条件？”
秃头校领导陷入沉思，教研室变得寂静无声。
姜羽非常不自信地用眼神询问：我真的能破限吗？
姜自在回以坚定的眼神：你可以。
他不是相信姜羽，而是相信系统。
系统没必要发布一个绝对无法完成的任务，只要给出了这条路，就肯定有机会完成。
为此，姜自在愿意拼一拼。
而且他也不是为了那多出来的几百点慈父点，而是为了自己。
系统奖励过他两个词条，其中一个是【永远比儿子高一个大境界】。
当姜羽处于养气境极限——也就是99点气血时，此刻的姜自在是一品武者巅峰。
那么如果，姜羽破限之后呢？
高于养气境·破限的一个大境界，是一品·破限武者吗？
可现实中没有这个境界。
姜自在只查到了养气境破限这个境界，从未听闻过有一品武者破限这个境界！
所以为了求证，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姜自在才准备全力以赴完成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