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突然变故
“新闻56台向您报道：在经过了格外多灾多难的一周之后，一切意外终于在前天画上了休止符。随着一起赛博精神病的案件嫌犯被莫克斯帮射成了筛子，NCPD终于可以自豪地宣布，市民们会度过一个相对安稳的周末。”
“但是，你们都听说荒坂那艘刚刚停到港口的航空母舰了吗？它叫库吉拉，或者白鲸号。”
“显然，荒坂的人觉得它停在广岛有点不靠谱，可能会被当地的渔民当成鱼插走什么的。但军用科技对此表示抗议，认为荒坂改变航空母舰航道的动机不明，是对本城市的一大威胁。”
“但双方的冲突还停在嘴上。更多新闻请关注本台，我们将持续为您报道。”
当美丽的新闻女主持人在电视里播报着的时候，江起又收到了一通电话，来电显示是‘罗伊斯’。
他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匿名伪装，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找我有事？”
罗伊斯五大三粗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冷笑了一声：“我来通知你一声，你的生意我们不做了。”
“但你的钱我们也不会退。就当货品，我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说的那个荒坂婊子今早刚开着航空母舰进了城，现在特么要当夜之城的老大了！”
“你哪得来的消息？”
“当然是我们自己拿来的。港口那么多人，谁避的开我们漩涡帮的耳目？”
江起冷冷地说：“那你觉得港口那么多人能保住你的脑袋吗？罗伊斯？你有本事就特么连夜挖另一个人的脑子换上，不然不退钱，我要你好看！”
罗伊斯仍旧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似乎没有被威胁到。他说：
“你这么生气也没用。我们不是不想做，是做不了。”
“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一大早，艾伯纳西就已经进了荒坂办公楼，给他们的办公系统全改了。包括加密渠道，网络密码，还安了一个劳什子的特殊授权码，只有主管以上权限的人才能查看她的任务。”
“现在我们原来的情报全废了。你给不了我们授权码，我们就算找着了她的运输车也开不了门。”
“别废话，我要是真给了，你们做不做？”江起冷冷地说。
“做，为什么不？布里克那个懦夫就是特么的不愿意翻脸，”罗伊斯也‘哼’了一声，“但要我说，你就在梦里想想吧！主管授权，你能拿到这还舍得理那个荒坂婊子？”
说完，罗伊斯就挂了电话。
而江起则沉默地往他那里丢了个网络炸弹，当晚生效的那种。
扑街仔！还敢怼他？
做不到的意思是你没用了！
在把炸弹成功顺着网线投过去之后，江起深吸了一口气，靠回了沙发上，对艾伯纳西忽然跑过来的事情感到非常意外。
他知道刺杀V失败的消息很快就会到她耳朵里，让她急了，毕竟那几个她情人安排的无义体人士死的不明不白，十分危险。
但是按照他分析的概率，她不应该会这么快就跑来夜之城，起码会再准备准备，一次性把所有人都拉下马。
而且游戏里，她肯定也不是开着库吉拉号来的。
——肯定还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
但他不知道，V也不知道。
正当他还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V那边，艾伯纳西的手段已经到了。
……
创伤小组的医院里，V躺在病床上，拿着她的医疗账单，眉头皱的可以碾死一只苍蝇。
账单上面大写着：15543欧。
一万五千多欧！
就一天的治疗！
这还是白金级的公司保险报销完了的！要是底下的几种，分分钟让V几个月白干。还有，创伤小组的急救服务是按照分钟收费的，要是当时再遇见几个阻拦的帮派分子，她的存款能被一次性掏空。
V的存款一共也才十六万。
就在她看着账单肉痛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了一个她很熟悉的人。
卡特·史密斯。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有点懦弱，整个人平时都弯腰驼背的，穿着一身蓝色西装。
“哦，是你啊，”V淡淡地说，“工作上的东西是吗？詹金斯有话要让你说？快点说完吧，你呆太久影响我打恢复液。”
卡特没有回话，只是越走越近，最后靠近了她的床边。
这让V感到不太对劲。
她抬起头，竟然发现卡特的脸上满是泪水。
“你做什么？！”她立刻厉声说，从枕头下拿出了手枪。
但卡特没有动手，只是流着泪，咬牙切齿地和她说：“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还有詹金斯，都该死！”
“你们都是一路人，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生命！之前伊恩就是因为你们不愿意把他撤回来，白白在苏石化丢了性命！”
“你冷静点。那是上头的命令，我有什么办法？”
“是啊，都是上头的命令…….”
卡特低低地说，似乎想起了什么，话在嘴边欲言又止。他闭了闭眼睛，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从口袋里拿出了枪。
在V警惕地举起自己的枪之前，他把枪口一转，对准了自己的脑门，狠狠叩动了扳机。
“嘭！！”
他的头就在V面前炸开了。
饶是V见过大风大浪，也一下没搞明白他是什么来路，一脸懵逼地被他像西瓜一样破碎的脑袋兜头浇了下来，整个人都淋湿了。
卡特的尸体顿时跪了下去，但在他破损的脑壳上，V忽然注意到，有一样东西还是完好无损的。
他的脑后芯片插口。
在那里，还露出了一张芯片的一角。
V久经荒坂职场的直觉顿时一颤，整个人表情都变了。
等等——
她伸手想去拿，但就在下一秒，病房的门被轰然撞开，冲进来了一整队荒坂特工。
“不许动！”
为首的那个一声厉喝。
“V，是吧？我告诉你，你涉嫌一起针对同事的谋杀行动，最好乖乖别反抗。否则公司会立刻终止你的白金保险合同，并注销你的银行账户！”
“等等，这人不是我杀的，你只要检查一下现场——”
“谁和你说是他了？”领头的特工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他是畏罪自杀。在你顶头上司詹金斯的授意下，他接了谋杀艾伯纳西的任务，已经满足了《公司法》里的死刑标准。他只是提前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
“至于你。上司和下属做出这种事，你肯定也干净不到哪去！艾伯纳西说了，如果你愿意自主辞职，她可以饶你一条命，否则你就在内部监察烂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