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家祖上是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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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西疆床交会

这算什么。

我是哪种型号的人形自走二足应急反应装甲吗?

心里吐槽两句,陆放却依旧将齐白桦隐隐挡在身后。

当然,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陆放小臂抬起

“你好,我……”

看也没看陆放伸出去的手掌,高瘦青年径直越过陆放,求偶的大鹅般走向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看他那张大脸的齐白桦:

“你不是去东省了吗,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想回来继续工作吗?”

“需要我走走关系吗?”

“不过你离开的空缺让我顶上了,回来的话,可能得在我手底下委屈两年。”

齐白桦敷衍两声,算是打过了招呼:“其实我不是…”

“当然,我不会介意的,毕竟以前你帮过我不少,现在也……”

根本没在听齐白桦在讲什么,在她逐渐僵硬的面庞不远,高瘦青年自顾自喷洒着唾沫。

“哎呦!”

就在他想继续往前靠近时,肩膀一沉,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趔趄,差点仰面摔在地上。

“不是哥们。”

现在算是知道,能给齐白桦膈应成那个样子的神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脑袋插进两人之间,陆放擦擦手,看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高瘦青年:“你谁啊?”

“关你屁事?”

似乎才看到陆放一般,青年皱起眉头,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跟我师姐讲话,你插什么嘴?”

师姐?

陆放转头,背着青年,对向齐白桦,嘴唇无声蠕动:“这傻*是你师弟啊?”

“非直系,只是晚我一年入学的同系后辈。”

曾经从早到晚,骚扰了我整整半年啊。

辞职的原因,除去噩梦侵扰,远离这家伙也占很大一部分。

仿佛见到了餐盘浓汤里仰泳的多足蟑螂,齐白桦长叹一声,脖子僵硬得像是锈蚀的发条,坚定到近乎肃穆的摇头。

接着,似乎怕陆放和高瘦青年起什么冲突,她咬了咬牙,攥着拳头从陆放身后走出来。

“王仲,我刚才跟你说了,我不是…”

“你跟他说个甚么。”

“哎?”

齐白桦肩头一紧,接着便被陆放拎鸡仔般提溜回身后,然后,他转过身,看向叉腰皱眉,打量二人互动的王仲。

“王仲是吧?”

王仲眯了眯眼,没搭话,显然没把瘦削的陆放放在眼里。

然后下一秒他就破了功。

“她认不认你这个师弟我管不着,但有件事得通知你一下嗷。”

陆放攥住齐白桦纤细的手腕,在王仲面前晃了晃:“当时来的人不少,可能忘了给你发请柬吧。”

看着王仲先是一愣,接着转为嘴角哆嗦,仿佛凑够了钱去超市,却被通知玩具已告罄的怅然若失,最后变成咬牙切齿,阴沉得要下雨似的铁青。

陆放龇牙一笑。

“哎呀,这事赖我,忘了提醒她了。”

王仲嘴唇捏诺,不可置信的看着齐白桦。

她白皙的脸庞上闪过明显的震惊,嘴唇张阖几下,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扶了下眼镜,心虚地移开目光。

明知陆放在说谎,但

齐白桦的举动让王仲明白,他是输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bro多少有些自作多情了。

严格意义上讲,你连备胎都不算啊哥们。

若是陆放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多少会出言呛他这么一句,都快给人折腾出心理阴影来了,还当自己是深情浪子呢?

真一往情深,当初怎么没跟着齐白桦一起辞职,往东省陪着她复健去啊?

“我们走吧。”

脸颊烫得能摊鸡蛋,耳根红透的齐白桦扯了扯陆放,蚊子般哼哼两声。

她毫不怀疑,再让这家伙即兴发挥两句,那已经跟漏气高压锅似的王仲恐怕真要被他嘴炸了。

真给气瘫了算谁的?

她一直没忘,陆放这次来西疆是为了解决诅咒,不能在这些无关小事上浪费时间。

“拜拜,孩子满月请你喝……”

没完了是吧?

碰的一声过后,陆放小腿上多了个鞋印,老老实实闭嘴,跟着齐白桦往回走。

“抱歉啊。”

走出一段距离,自知过了头的陆放向齐白桦道歉。

口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今天的事要是让王仲传到齐白桦曾经的社交圈子,可能会对她产生些负面影响。

“没事,王仲一向自负,应该会强迫自己把这事忘掉,就算告诉别人。”

齐白桦耸了耸肩:“大概率也会改编成狼狈归来的我,被铁面无私的他严词拒绝的剧本吧。”

……,牛逼。

陆放张了张嘴,克制住自己回头看看那哥们的欲望。

别的不说,bro抗压能力这一块。

拉满了。

“还有一件事。”

齐白桦声音平静,瞥了眼被陆放握住的手腕。

“你打算这样攥多久?”

“挺疼的。”

啊?

连声道歉,陆放松开她纤细的手腕。

经历了王仲这么个不和谐的插曲,齐白桦明显没了闲逛的心思。

正在她拿出手机打车时,身后突然又响起一道男声。

不过和王仲不同,这个声音明显有些苍老。

“小齐,是小齐吗?”

二人回头,看见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快步朝这里走来。

“吆喝?”

小的完了又来老的,没完了是吧。

撸了撸袖子,陆放作势就要过去讲讲物理,旋即被齐白桦拽着臂弯踩下刹车。

“这个不行,这个是师公。”

师公……老师的老师?

陆放抽了抽嘴角,有些庆幸齐白桦刚才拉住了自己。

“看背影就是你,来了也不进去,你这丫头,唉…”

脚步停也没停,直接无视掉了石化的王仲,齐白桦口中的师公走到二人身前,在一米多远的距离站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齐白桦后,他放心的叹了口气:“你老师当时就嘱咐我,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把你照顾好。”

“偏生你这丫头不想待在这里,非得往东边跑,一去就是一年。”

“师公。”

齐白桦张了张嘴,诅咒在身,她自是有苦难言。

“行行行,不说了”

老头笑呵呵地朝齐白桦身旁的陆放打了个招呼。

“这次来打算待几天啊。”

一番交谈过后,他知道了齐白桦并没有久待的打算,虽有些遗憾,但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难得回来一趟,在四周逛逛了吗?”

旋即,他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对了,正巧今天下午有场文玩床交会,你们俩要没事,陪我老头子散散心?”

床交会?

那是什么。

行驶的商务面包上,陆放小声的询问齐白桦。

长辈都发话请求了,那就走一趟呗。

“呲。”

一声不屑的嗤笑从驾驶位传来。

是王仲。

车厢右后座,齐白桦皱了皱眉,温声细语地跟旁边的陆放解释道:“所谓床交会,是指古董商将文物带进酒店或旅社,以床为摊,买卖自便。”

“算是古董行当里特有的交易方式吧。”

副驾驶,笑呵呵的老头接上话茬。

陆放点点头:“谢谢秦老。”

由齐白桦刚才的介绍,陆放得知,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头竟然曾担任过疆大历史学院院长,专攻西域诸国文物研究。

算是西疆考古界有数的人物。

“连这都不知道…”

嘟囔一句,王仲心底凭空升起抹优越感。

“闭嘴,开你的车。”

秦老牛眼一瞪,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

术业有专攻的道理都不懂,这么多年书都读哪去了?

怎么小齐走后,留下的全都是这种歪瓜裂枣唉。

“……”

王仲腮帮子一阵鼓动,到底没敢说什么,只是透过后视镜窥了眼齐白桦身旁的陆放。

非要硬凑上来,好啊。

别的我不敢说,就文物鉴定这方面。

一会儿就让你知道,自取其辱四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