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找茬
“效果似乎还不错……”
白石嘀咕，目光看向河水中，已经不在局限于之前的模糊感应。
略显昏黄的河水，此刻好似透彻的水晶板，里面哪里有鱼，一目了然。
而且他感觉自己精神似乎好了不少。
只要稍微凝神，里面鱼儿的细微动作都清晰可见。
就好像……一切变慢了……
应该是【目蕴灵神】的作用。
‘透视眼……神瞳？’
不过当视线转移到岸上，以及边上的月啼暇时。
白石不由遗憾的摇了摇头。
小姑娘不明所以，对白石微微一笑。
黑驴则是一副警惕的神色，护在月啼暇身前。
直觉告诉他，刚才这小鬼绝对没什么好心思。
偏偏月啼暇又是个傻姑娘……
白石嘴角抽搐，继续撒网。
而【大海钟爱】是什么用，他目前没试探出来。
……
燕边镇，小吃街
“老板，今天这么早，快给我来两盘生鲜，馋死我了就等着你来呢。”
“对对对，还是你这儿的实在，隔壁老赵头那混蛋，也学着你做什么生鲜。”
“都是鱼刺不说，还害的我跑了好几趟厕所。”
得益于白石的“小本买卖”，价格实惠。
加上生鱼片的确鲜嫩可口，这烈日下吃上一口透心凉。
好吃，爽快又解暑。
本不怎么热闹的小吃街，都因为白石多了不少人流。
毕竟区区五文钱而已，包子还需要三文钱呢。
不过当听到赵叔居然也学着做生鱼片时。
白石不禁暗暗咋舌。
黑驴更是狂翻白眼。
生鱼肉有多恶心，他可是能直接“看”到的。
“多亏了阿柱，不然我们这里估计也要有麻烦呢。”
月啼暇说道，黑驴斜睨着白石。
三人没等说话，一阵嘈杂声响彻。
“贱民们，都给老子出来，你燕老爷来了，赶快将俸禄交出来，一个子都不能少！”
“不然……呵呵！”
嚣张的声音响起，正是多次扰乱白石的那位燕老三。
白石面无表情看去，左手伸向身后。
那里用作刺身的剃刀正别在腰间。
‘呵呵，难怪敢这么狂……’
这厮这次身边跟着十几人。
各个凶神恶煞，手里提着长刀短棍，上面沾着凝固的血迹。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而且观其呼吸，显然都是习武之人。
只不过实力似乎不怎么样。
“玛德，以为搬了个地方，老子就找不到你们了吗？”
“要不是我们武馆护佑一方和平，你们这些贱民早就被妖怪生吃了，哪里还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还不知感激，一人二两银子，交不出来的，就拿人抵债吧。”
老百姓们吓得腿脚发麻，战战兢兢。
这里毕竟是古代社会。
即便北山地界因石宽的缘故，少了妖怪侵袭。
但人族内部的事物可就不关人家什么事儿了。
而道盟就更忙了……
内部世家忙着争权夺利，又有外部妖王侵袭。
哪有闲工夫管你们？
所以这些混账东西越发嚣张，反正也没人管。
而且白石分明看到，燕老三和身后一众狗腿子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自己。
‘啧啧，看样子是找你来的？’
黑驴用尾巴卷起个木牌，悠哉的看着笑话。
别说区区几个乌合之众，就算是人族的大军来了，他也丝毫不怵。
果不其然，下一刻。
燕老三吩咐手下，将老赵头提溜了出来。
年过半百的老者，身形微微佝偻。
在后者大腿粗的胳膊下，好似软弱无力的孩童般可笑。
“哟，糟老头子，你也在啊，老子没记错的话，昨天就是你这厮给老子吃生的鱼肉、”
“老子足足窜了小半宿，你是不是的给点儿赔偿？”
燕老三扯着老赵头的脖子，脸上扯出狰狞的笑容。
伸手就将对方身上仅存的三两银子扯了去。
“别，那是我过冬的卖粮钱，今家就全靠着点儿银子救命呢……”
“砰”一声，燕老三直接将老赵头踹飞，重重砸在地上。
伴随着“咔嚓”声，大口鲜血喷出。
一股兔死狐悲的情绪蔓延。
不出意外，老赵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怎么？你们也想过冬？”
燕老三手指着众人，眼睛却在看着白石，以及身后气愤的月啼暇。
虽然这小子似乎学了一身武艺，但他身后足足有十几号师兄弟……
乱刀都能砍死你。
这些天看着白石日进斗金，还有美人相伴。
他可是羡慕坏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干上一票。
“太过分了！”月啼暇气急，面纱掉落。
燕老三眼神发直，走了过来，就差流口水了：
“哟，没看出来啊，小石头几天没见，出息了，都混上这么漂亮的姑娘了。”
“这样，你把这小妞儿给老子，老子亲自教你武道如何？”
人群一阵骚动，但没人敢出头。
唯有老赵头挣扎了两下，但因为剧痛没法开口。
白石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大部分明哲保身，也正常。
毕竟这个世道，医疗条件有限，受点儿伤基本就宣告死刑了。
眼神示意月啼暇。
后者上前将老赵头扶起，偷偷输送妖力为其疗伤。
至于那些混混，用不着她动手。
“儿啊，儿啊！”黑驴早就一肚子气了，这会儿可劲儿叫唤起来。
四蹄倒腾着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绕着燕老三奔走起来。
嘲讽意味十足。
原本肃杀的气愤，一下子滑稽起来。
“混蛋，老子今天就先宰了你这头蠢驴，当下酒菜。”
燕老三双目赤红，挥动砍刀，但下一刻，黑驴一脚踹飞对方刀具。
接着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直接踹到了燕老三不可描述的部位。
“咔嚓！”
“你……啊！”
先是一股酥软愉悦，无比通透的感觉。
燕老三轻叹一声，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周围人纷纷错愕的看着那得意洋洋，仍旧“儿啊儿啊”叫个不停的驴子。
尤其是男人，连忙夹紧双腿。
但心中更多还是痛快。
“都特么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给我弄死他们！”
“没看见你们师兄被打了吗？砍死，都给我砍死！”燕老三边打滚边怒吼。
“诶，老活着不好吗？”
“放你奶奶的……”
白石面无表情，伸手从烧的发红的火炉里。
取出一枚红彤彤的木炭。
而后在众人好像见了鬼的眼神中。
另一只手“咔嚓”一下掰开燕老三的下巴。
因为用力过猛，对方下巴直接脱臼。
“呜呜呜……”他眼神惊恐，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徒手拿着那枚木炭……
喂进了自己嘴里。
滋滋滋……
青烟袅袅，惨叫，并伴随着焦臭味道充斥整条街道。
全场一片寂静。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干脆不要说了。”
“哦，对了，你之前还去赵叔家里，吃过生鲜对吧？”
“呜呜呜……”
白石懒得理会对方是什么意思，冲黑驴招了招手。
那只手掌除了染上些许黑灰，并没有烫伤。
炼皮大成的【皮膜强化】已经可以短时间抵挡凡火的高温。
黑驴会意，将脸盆大的，蘸好了辣根的调料用嘴叼了过来，递给白石。
“呵呵，老赵头的调味料也是我这儿学的，可没我这个正宗，你来尝尝。”
“呜呜呜……不，荷荷荷……”
燕老三想要拒绝，但喉咙已经半生不熟。
难以想象的痛苦让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而那十几个“师弟”也一个个好像傻掉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刚被烧焦的嘴里，又灌进了那足足大半盆的调味料……
这一刻，别说是燕老三。
就是那些恨这些武馆杂碎恨到死的百姓，都觉得白石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