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牙
前排一颗牙齿上的洞洞一天天扩大。不能再等了，尽管尚未感到明显的不适，我还是决定去看看了。
先在手机上预约挂号吧。我打开医院的网页，找到口腔科，看了一下医生介绍，支付10.5元，选了一名主任医师。收拾停当，车公子带着我出发了。早上的风骑车时已令人身体发凉，好在车公子给力，拐了几条马路便到了医院门口。
这是当地的一家三甲医院。看到一楼有志愿者服务站，我走上前询问了一下，得知口腔科在三楼。气喘吁吁走上来，见到挂号处有几个人正在排队。轮到我了。我出示预约码，用身份证销了号，来到主任所在的2诊室。1、2诊室其实是一个房间。里面的医生正在忙碌，但那不是我预约的。我在门口看到一名年轻的医生女助手正在给一个小男孩处理牙齿。过一会儿，便让小男孩漱口吐出杂物。可是我的医生在哪里呢？看前面还有几个号，我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来。没多久，一名男医生打着电话过来了，看胸牌知道，他就是要给我看牙的石大夫。石大夫50岁左右，身材瘦小。他太忙碌了，除了问诊还要应对许多患者的咨询。可能因为周天的缘故吧，就诊的患者一个接一个。没办法，只好耐心等待喽。线上预约还是很方便的，我的号排得也比较靠前，大约半小时左右，我听到广播中传来我的名字。我急忙来到诊室。
石大夫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向他展示了我的那颗龋齿。他让我在就诊椅上躺下来，拿着检查牙齿的小工具，仔细查看我的口腔。“当当当”，一阵细微的敲击和检视，石大夫告诉我，除了我发现的有洞的牙，还有两颗需要补。我的心里感到一阵发凉。没想到，牙齿坏了这么多啊。
我曾经有过一次补牙的经历，当时躺在座椅上，看医生手里又是拿刀又是拿钻的，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那次看牙也给我的心理留下了阴影。我专门挂了个女主任医师的号的。她的面目很和善，但手中的工具着实给力，一阵清除打磨，触到牙神经，疼得我说不出来话。强忍着泪和痛让她给我补完，整整一个月过后，那颗坏牙的位置还肿胀发炎。
但是牙齿坏了除了医治能有什么好办法呢？害怕也无济于事呀，这次我是豁出去了。之所以换了家医院找了名男大夫，就是想看看他有没好办法干脆利索地进行处置吧。上次补一颗牙都受了那么多罪，这次3颗啊，我的心里不禁有点发怵。
石大夫清理牙齿的力度刚刚好，似乎没有让我觉得很不适。我给大夫说除了那颗蛀牙，其他还没感觉疼或看到问题。石大夫说等有症状就晚了啊。想想他说的有道理。很快，三颗牙齿处理完毕，该补了，材料从300到500的价位，石大夫问我选哪一种。我说，您给我推荐一下吧。他很干脆地说，那就用400的吧。好，我答应着。
闭着眼，感觉牙上被抹上了400的胶剂。石大夫让助手不知拿什么工具照射了一会，漱了口，牙便补好了。我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对石大夫满是敬佩。这次补牙没有遭受任何痛苦。听到隔壁传来一个小男孩尖声的哭叫，我觉得自己很是庆幸。
其他牙还有没有问题呢？我想让大夫彻底检查一下。石大夫建议拍个片看看。是X射线吗？我问。他回答是的。石大夫给我开好单子，我拿着来到照射室。一个年轻的男大夫接待了我。他引领我走进放射检查间。里面有一件医疗器械。我自己主动提出先穿上铅衣，于是去架子上取。第一次感触铅衣，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重量竟让我无法挺直脊背，更不好掌握身体的平衡了。我左右摇晃着将铅衣搭穿在胸前，身体感觉到一种厚实的压迫。医生让我走上前，下巴贴在器械的钢架上，嘴巴咬着一个工具，呈半张开状，他便离开关门去拍片了。三分钟的样子，医生拍照完毕。他让我直接去找石大夫，说片子已经同步到他电脑上了。
在石大夫那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口腔牙图。牙齿骨架的白色在黑灰胶片的衬托下格外醒目。石大夫说其他没有看到什么问题。我的心也放下来，支付完费用，去除医保，自己花费了800元，在连声感谢中我离开了医院。
不过隔天，在有一颗牙补过的位置，我突然有了一种毛棱的刺感。是牙剂掉了吗？我很是疑惑。之前还是平滑的，就在刷了牙之后出现了这种感觉。但是照镜子似乎看不出什么。我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解。终究是再让医生看看的想法占了上风，于是抽空我第二次来到医院找石大夫。
幸好那天下午患者不多，石大夫正好坐在走廊上，与我打了个照面。我说明来意，石大夫给我检查了一下，很坚定地说，没问题。我问是否牙剂掉了？他说不是，并让助手为我打磨不平的地方。小助手拿着工具似乎在磨我的牙齿，但是过了一会，她说：“主任，补的那块是掉了。”石大夫转过身来，仔细查看过后，温柔地告诉我：“再重新给你补一下吧。”就这样，这颗牙齿要经历两次修补了。这次修补需要先清理掉上次的残留。牙剂粘附在齿面上，似乎很坚固的样子。石大夫一阵撬磨方打理干净，他又重新给我抹上胶膏，助手照着烤结实。还好，重新处理的过程没有很触痛，只是牙齿流了点血。
正要起身，我想着上次补的牙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似乎也不太好了，麻烦石大夫给看一下。他在我牙齿上扒拉一阵，平静地说那颗牙上有个洞，也需要补。一阵修理，他让助手给我的牙拍了张照片，我看到照片上牙齿的洞大而清晰。于是石大夫又将我的这颗牙齿补上了。此次看牙，前前后后总共补了四颗。好在没有遭受很大的痛苦，对我来说，已是幸事。
这回看牙给我的启示是，平时就要注重牙齿健康的维护。不仅是牙齿，还有身体的方方面面。毕竟等到有了后果，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