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月散魂离
或许时间从不等人,也或许生命本就是短暂的,还来不及道别,突然就离开了。
小九爷无力道:“奶奶,我想你了,您快回来……我……在也不好玩了……”奶奶却再也没睁开眼。小九爷仰头向后倒去,却跟随着心脏传来了一阵阵滴血声。
那个毛没长齐的小女娃,经历了这个年龄段不该承受的经历。或许小九爷有男孩一样的性格,但她也才三岁,却也只有向命运低头。那么小的女娃娃,她渴望自由,也渴望幸福,可惜世界再也没给她好结局。
一夜之间,笑嘻嘻的小九爷,犹如夜晚的天空一样冷冷清清,小小的脸上多了几分复杂的表情。往日稚嫩的笑容,没了影。
小九爷安安静静地盯着奶奶的尸体,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突然大人们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小九爷瞬间抄家伙,朝那怪物砸去,大人们反应过来瞬间砸的砸,打的打……
这一刻才是小九爷真正成长的样子,把怪物打跑后的大人们,都谈定盯着小九爷道:“你敢打僵尸啊!死人活过来的那种!你不怕……”小九爷呢喃道:“僵尸……”随后又去奶奶身边,安安静静的站着,跟着就听到仓库传来一阵脚步声,小九爷知道僵尸又来了。
小九爷拿凳子朝门砸去,大人们都被这动静惊动了。大人们护小孩的护小孩,找小孩的找小孩,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等大人都准备好时,僵尸差不多已经开始砸门了。声音越来越大,小九爷的父亲打开了仓库的门,僵尸瞬间扑过来,小九爷顺手拿凳子向父亲的头上砸去,刚好砸中僵尸。随后小九爷的父亲抓住僵尸的衣领子,跟着就是几拳头砸下去。大人们见了,赶紧拉开,小九爷父亲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想死啊!谁他妈惹你了……我一家老小正当防卫有错啊!难不成让你乱伤人…”僵尸听到后,就自行离开了,不再多作纠缠。
风波刚停,一波又起。灵堂又传来一阵阵吼骂声:“您老人家,还想让自己家的香火延续下去吗?”脾气温和的大人道:“您老人家,也老了,放了您正在受苦的子女们吧!不要闹了,入土为安吧!”大人们纷纷开口道,都劝的劝,求的求,跪的跪……
“您要实在想孙女了,托个梦道个别,也不至于这样出来害人吧!”
小九爷知道是奶奶,推开大人道:“奶奶,是你吗?”或许是听到了自己小孙女的声音,慢慢又把自己关进了棺材里,小九爷到灵堂时,亲人们都默契地挡住了,小九爷的视线,小九爷哭喊道:“奶奶,我要见奶奶一面,就一面……”大人们识趣地把她抱回房间里。
奶奶用死亡,用离开,顶着千古罪人的头号,给自己的小孙女上最后一课。
人就这一生,路和命都是一颗字“累”。没人会在意,因为自己也在为这一生跋山涉水。没有人喜欢死亡,也没有人希望死亡。所以啊!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胁的都要想办法化解。
星河落下唯幕,月的照亮使大人们多了几分安全感,小孩们都坐在父母怀里香甜进入了梦乡,守灵的大人们抱着自己的孩子哄睡着了。哪怕哄睡了,也不完全敢放下让小孩睡。
小九爷自己躺在床上睡,却久久不能入睡,想哭却没敢哭,怕亲人担心。也许当自己,当自己的思念绷不住时,才敢自己偷偷躲起来哭。自己唯一能倾听自己的人,已不在又怎敢把伤心流露出来。
小九爷闭着眼轻轻入了睡,此时奶奶的灵魂正轻哄自己的小孙女入睡。哪怕大脑忘了你,但心还记得。
或许是奶奶的抚摸承载太多的思念,太沉重了。所以小九爷感觉到了奶奶的气息,却总能感觉到有人温和的盯着自己,睁开眼时却使终没见到其人。因为渴望被爱,所以希望唯一爱自己的奶奶回来。
不想失去温情,却总是短暂的相聚。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受得住患得患失,所以只有珍惜当下。
小九爷睡着后,便在梦中见到了思念已久的奶奶,梦里的奶奶和以前一样很温和。只是小九爷冲过去抱时,却都烟消云散,眼睁睁的看着奶奶的身躯消散于自己的梦里。那要命的心痛,一步步从身体上散开来,对奶奶的思念一刻也停不下来。连心中最后的一片净土也慢慢的消失,也不复存在。
不知不觉间,自己也慢慢醒过来,习惯性醒来后,叫了声:“奶奶……”缓过神后,才慢慢的释怀。
这时的月亮,还是高高挂在天上,没有要落下的意思。恍惚间小九爷看见了自己的奶奶,她站在月光下,看着自己懂事的小孙女,眼神充满凄凉。
小九爷冲上去抱住奶奶,却是扑了空。转眼望去,那布满夜色的尘埃闪闪发亮,夜色的尘埃一步步分散于天地间。小九爷无法接受奶奶的灵魂消散,用手去抓,边抓边哭:“奶奶……”希望能留住奶奶,也希望能留住自己心中的那片净土,守护那时的温暖,呵护那时的笑容…
收拾完情绪后,去了奶奶常去的樱花树下。那年的樱花树下,开满樱花的樱花树,朵朵飘落。花谢魂归离,去了的,不再来,来了的,也终要离去。要走的留不住,要回来的拦不住。
舍与舍不得,已然回不到过去,当下的路终是要去走的。
或许是释怀了,习惯了,放下了。不在去伤心,唯独剩下的都是回忆、过去、未来……
一边地府的大祭司看得很清楚,于是偷偷去了人间。一转头小九爷看到了自己的师父,快步冲上去:“师父~我奶奶不在了……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大祭司摇摇头叹气道:“你的奶奶,已然烟消云散……”
“虽然说你奶奶,已然不在你身边陪随左右,但她却成了这里的护身符……这里的任何人都受你奶奶的庇护……”大祭司轻轻抚摸小九爷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