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郡主后,我退敌军斗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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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锦阳城楼上,将士们奋力反击了一天,听到虞蛮联军鸣金收兵,大家脸上紧绷的肌肉都松了下来。

十二日了,终于又成功守了一日。

而荣戈却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并不是他强行装酷。

他有他的忧虑,将士们虽士气高涨了许多,可日日这么守,城中的箭矢也有用完的一天。

而虞人和南蛮子,有关南做后盾,粮草不缺,抛石车坏了可以修,烧了可以再造。

援军不来,光守总不是个办法。

他看着虞蛮军退兵,飞尘中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

这两日虽是还以了颜色,却并未对他们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一种挥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有些焦心。

一支冷箭“咻”地掠过他的耳旁,“咚”地钉在了身后的木门上。

荣戈眉头一紧,好快的箭!

一秒钟后他就冷静了下来,此箭并非要他的命。这样的速度和力道,若是冲他来的,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他转身拔出箭矢,取下上面的信,姑且称之为“信”吧,因为那一看就是从什么上面撕下的布条。

荣戈把布条展开来,上面只有七扭八拐的三个字,“后日,情!”

后日,情?

荣戈又拧紧了眉头,没明白什么意思。

更让他心头一颤的是布条的底部,清楚的画着只有他和成诚知道的标记。

这箭肯定不是成诚射来的,因为那小子这两日累坏了,正靠在城墙上打盹。

“醒醒!”荣戈脚背踢了踢旁边的成诚,收紧眉眼紧盯着箭射来的方向。

这信明显是送给他的,因为底部的那个标记,但是“后日,情”,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成诚揉着眼睛顺着荣戈的目光看去,“小郎主,我才眯了一会,太累了。”

“咦?这是何物?”成诚把布条拿在手上看,又看了看那箭矢。

“小郎主,这……莫非是……哪位小女娘看上小郎主了,给小郎主写的情书?”

“这标记……”成诚头皮一麻,睡意全无,“是谁?”

荣戈轻摇了摇头,这标记除了他和成诚,既还有第三人知道。

荣戈很快想到了关南城里的秘道,那日他和成诚分头去找秘道,他先找到,所以给成诚留了记号。

只有在那里的记号,他为了指明方向,才画了箭头,如今这布条上的,与他那日在关南城里留的,一模一样。

所以箭矢送信之人,去过关南,知道他,也知道秘道,这所有的证据……只指向一个人。

但那人,前不久是他眼睁睁看着被虞人沉了江的。

他和成诚第一时间入江去救,奈何江水湍急,又暗流涌动,最后无功而返。

即使是他和成诚一身武艺,水性也还不错,都没能在那样的环境下坚持多久,更何况是手脚被捆又绑了大石头的人呢?

这几日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总有一些愧疚之情,若他们能早点去找那郡主,也许就不会有那一幕了。

难道她没有死?

荣戈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太可能,但又无法想到这箭矢送信还会有其他人。

他从成诚手里把布条拿了回来,又细细看了一遍。

字很丑,每个字都像是把笔画硬拼凑成的。

他把布条收了起来,旁边的成诚还望着箭矢在抠脑壳。

另一边,余安妮在倍镜里看到荣戈拿到信,满意得收回了视线,“哼,吓不死你。”

刘勇还在担心荣戈不明白信的意思,对于自己写错了字,是一丁点都没发现。

二人回到小营地,郭祈对于明日要去偷牛这件事显得又谨慎又兴奋。

他拉着余安妮和刘勇,仔仔细细把他的计划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哪个环节出差错,坏了大事。

过了没多久,砍树枝的郭祥也回来了。

按照计划,郭祈明日带几个得力助手出发去农庄,最迟第二天天亮之前要把牛偷出来。

郭祥要带着树枝和一队人等在路上,等到郭祈的牛到了,绑上树枝就往锦阳城门的方向赶。

剩下的人全都埋伏在城门附近,等西边尘土扬起,射杀虞军将领,埋伏在草丛里的人,要一边喊“援军来了”一边冲杀。

这时城里的将士必定以为援军来了,士气高涨出城,对上那领头将军都嗝屁了的虞蛮联军,必能大获全胜。

为了以防万一,余安妮甚至还做了B计划,如果郭祈偷牛失败。

约定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的样子,郭祥得带着他那小队人和营地里的百姓拖着树枝跑起来。

“放心吧,我肯定能成功偷到牛。”郭祈眼神坚定,他已经整整计划一天了,绝不容有失。

“你们今日送信成功了吗?”郭祥今日比较轻松,一天时间就完成了砍树枝的任务。

余安妮揉了揉太阳穴,刚想张口。

“成功是成功了,就是……”刘勇缩着脖子支吾着,“信只写了三个字。”

“刘二哥,咱两以后可都得好好学文化,”余安妮语重心长,“千算万算,谁能想到咱俩都不会写字呢。”

余安妮叹着气,差点就在他们两这掉了大链子。

“哪三个字?”郭祥好奇的问,“人能明白咱的意思么?”

余安妮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递给刘勇,“刘二哥,你快写给祥子哥看看。”

刘勇接过树枝,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出今日在布条上的字。

“后日……”郭祥眯着眼仔细的辨认,“情?”

“后日情,是什么?”待刘勇全部写完,郭祥和郭祈同时发出了疑问。

余安妮:“??????”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祥子哥,你说他这写的什么?”

郭祥重复了一遍,“后日情啊。”

余安妮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没文化真可怕,原来可怕在这里。

“刘二哥,我叫你写“杀”,你写“情”做什么?”

“哪个‘情’?感情的‘情’?爱情的‘情’?人间自有真情在的‘情’?”余安妮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她是约人出来打架,不是给人写情书,约人出来谈感情啊!

刘勇头都埋进了膝盖,闯祸了闯祸了!

郭祥看着余安妮,僵硬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说的那个“情”。

“那‘杀’字怎么写?”余安妮心想这两个字很像么?

郭祥从刘勇手里拿过树枝在地上写了个“杀”字。

“刘二哥,刘二哥!”余安妮手肘推刘勇,“你看看,这两字除了都是左右结构,也不像啊?怎么就能写错呢?”

刘勇不敢看余安妮,只抬眼看了看地上的字,小声说道:“这两字,我一块学的,大概是搞混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