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热辣滚烫的距离

学校悄然映入我们的眼帘，直至那砖墙与单调乏味的环境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它巍峨地矗立在学生们的头顶，两层楼高的建筑，在学生们的身上投下深邃的阴影。野草在校园内肆意蔓延，它们不受拘束、狂野奔放，如同一曲自然的乐章。总而言之，这所中学平凡而普通，却是许多学生的第二个温暖港湾。

周泽停下脚步，等待我跟上他的步伐。当我不情愿地走到他身旁时，看到他那兴奋的面庞，心中却因可能的迟到而充满焦虑，于是大声说道：“你为何如此高兴，狼人？”我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在学校里，当我与他人相处时，我的刘海会悄然滑落到眼前。他好奇地盯着我，平静地问道：“你为何如此？这样的姿态很美吗？”我皱起眉头，眼睛眯成一条细线。

“与你无关！”我简短地回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回答我的问题，而非提出你自己的问题。”

尽管我对他如此粗鲁，但周泽似乎并未受其影响。“嗯，你的气息确实美妙。”他对着我的身影微笑着说道。我气得怒火中烧，眼睛此刻斜视着他。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忽略了我的愤怒与尴尬。我想知道，他为何能如此轻易地将我的不情愿置之不理，毫不在意地无视这一切。

当我凝视着位于单调学校前部的巨大时钟时，我对他所有的宽容瞬间消失殆尽。“该死！”我大声咒骂着，看着秒针向12方向滴答作响，促使分针转向下一个数字。我立刻抓住周泽的手，用惊人的力量拉着他，朝着教室飞奔而去，一边对他说道：“周泽，如果不是你，我定会准时到校！我不能迟到！我不能！”

当我滑向教室门口时，门却突然关闭，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在彻底的失败中低下头，眼睛羞愧地盯着地板。我迟到了。诸葛女士定会责罚我。我昨天就该死了。

我忘却了，我甚至一直紧握着周泽的手，直到他紧紧握住它，在我的身体里引发一阵奇妙的火花。我讨厌这样的事实，我对他如此敏感，最微小的触摸都会让我心中如蝴蝶飞舞般躁动。为何我无法避开他？为何我不能全身心地恨他，而不是对他的美貌和毅力怀有一丝微妙的钦佩之情呢？

一位身材肥胖的女士，肚子如同沙滩球般硕大，走到玻璃前，凝视着我们。她几乎没有眉毛——显然，眉毛被拔得太多了，她的目光被周泽闪闪发光的蓝色头发和闪闪发光的绿色眼睛所吸引。她默默地打开门，眼睛始终没有从他的华丽外表上移开。

“你是谁？”她问道，嘴角几乎垂到了膝盖。他笑得如同获得了一百万元般灿烂，差点让那个女人沉醉在他的魅力之中，变成地板上冰冷的烂泥。

“我的名字是周泽，这是孟娜，我的……”他开始介绍，却因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而退缩了。

“好吧，周泽。”她咧嘴笑着，那双灰暗的黑色眼睛因为吸收了他的阳刚之气而闪闪发亮。“我以前从未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她问道，完全无视了我。

“是的，女士。”他确认道，“孟娜和我一起在学校参观。”胖女人终于像激光一样注视着我的身体，她的眼睛在注视我时变得更小了。

“你不是新来的，对吧？”她冷冷地问。我点头回应，没有为这个女巫开口说话。“你会被算作迟到的。”她告诉我，她的话让我惊慌地睁大了眼睛。我把手从周泽那里猛地拉开，突然感到一阵愤怒。

“求你了，小姐。”周泽恳求道，“她刚刚给我介绍学校的情况，我们忘记了时间，这是我的错。”他的请求此刻让我感到一丝慰藉，让我心中充满了温暖，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这种感觉。

我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此刻心慌意乱，她对我的厌恶和她对我身边这个英俊男人的明显喜爱，让她心烦意乱。最后，她回答说：“好吧，如果只是这样。请不要再这样做了。把这看作是一种警告。”

周泽闪过一个令人心动的微笑，震撼了我们两个人，尽管我拼命地试图抵抗这个微笑的魅力。“谢谢。”他鞠躬，握住她的手，用嘴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无法解释当时心中涌起的愤怒。我讨厌他。我希望他消失。

她尴尬地命令我们跟着她，他优雅地站直了身体。她在走廊上摇摇晃晃地走着，脸上泛起红晕，显然受到了他迷人的绅士风度的影响。

周泽笑了笑，我们跟着她的时候，他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我又一次用力甩开，愤怒从我的身体里喷涌而出。“别碰我！”我要求道。此刻他放声大笑起来。我因愤怒而颤抖，我的情绪在血管中沸腾。

“孟娜，你嫉妒了，不是吗？”他问道。我拼命地想抑制住脸红，但它仍然在我的脸颊上蔓延开来。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别担心。”他低声说，靠在我耳边，呼吸在我耳边轻轻跳动，“从现在起我只会吻你。”他的亲密举动让我分心，打破了我的防御。简单地说，我喜欢他的甜言蜜语，他的奉承。

我记得我恨他。

“好像我会让你那样做似的。”我朝他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掩饰着我的罪恶感。不过，他似乎感觉到了这一点，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快就爱上我！”他高兴地说，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不，你这个白痴！”我愤怒地抗议道。然而，我无力的挣扎对他的冷嘲热讽和我对他的爱毫无作用。

这位女士带我们到了一扇狭小的门前。“这是你获取信息的地方。”她指挥着周泽，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红晕。她带着调情的微笑说：“我是学校的护士，姓王。如果你需要什么，请来找我。”她走开时，故意摇着屁股，希望那个迷人的男人会看着她。

我很高兴地说他没有看。

周泽对我咧嘴一笑，然后把门打开，我们都走了进去。我一生中所见过的最混乱、最杂乱的地方就在我面前，仍然让我震惊不已。“哇。”我低声说着，观察着这一团糟，纸、订书机、钢笔和粘纸的拼贴，把其他东西都埋了起来。

在这场灾难性的混乱之后，躺着一位身材瘦削、矮小的女士，她有着蜂窝状的头发。这是一部杰作，让我稍微想起了中世纪的假发，也是像她这样的老年妇女的典型发型。

她的声音简直是歇斯底里的。“你好，孩子们。”她像老鼠一样吱吱叫，她的话几乎听不清，“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

周泽再次领先，让我蜷缩在他的阴影下。“我是新来的。”他告诉她，对着这个小人物微笑着，她就像一株枯萎的植物，只有一个声音和一个高耸的发型。

她的表情一成不变，她伸手到地板上捡起一些发黄的文件。“啊，那个新来的学生。我把你的日程安排在这堆……某个地方。”她一边说一边把一堆东西放在膝盖上。一堆非常可怕的文件……我想知道她怎么能把这些垃圾分类。

然而，在短短的3秒钟内，她拿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了周泽，我们都用完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这位女士不慌不忙地瞥了我们一眼。“你需要一些通行证，对吗？”她迅速地问道，像闪电一样翻阅着报纸。在又一次惊人的快速搜索之后，她掏出五六张通行证递给了他。

“谢谢你，阿姨。”周泽在女士的衣服上找到了一个名字标签，“林琳小姐。”当她转向电脑时，额头上有一个轻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皱纹，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恼人的神情。我们站了一会儿，然后周泽拉着我的手。“来吧，我们走吧。”他催促着，把我拖出了门口。

当我们终于逃离那个凌乱的房间时，我突然大笑起来。周泽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很快他就和我一起笑了起来。“她的声音……”我几乎呻吟着，被一阵咯咯的笑声淹没了。“她的头发……”我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一起笑的？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现在，孟娜。”周泽轻轻地责备道，“我们不要取笑别人……”

“看看你。”我开玩笑地说，“努力做一个完美的绅士。”我被逗乐了，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

“闭嘴。”他猛扑过来，把我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着我。他搂着我，非常紧。“我是你的绅士。”他笑着说，“除非你承认，否则我不会放你走的。”

当我意识到他离我如此之近时，警报、觉知和纯粹的电流一下子穿过了我的身体。他的笑容离我只有几厘米，他的呼吸在我的脸颊上轻轻舞动。

如果我的头稍微朝他倾斜，我就能品尝到他那温暖而清新的嘴唇的味道。

在我屈服于诱惑之前，我迅速克制住了自己。我再次提醒自己我恨他。我不应该和这个疯狂而帅气的男人在一起。我僵硬了，像倒塌后一样迅速地重建了我心脏周围的墙。

我还注意到我们在学校走廊的中间。

他似乎突然注意到我的犹豫，悄悄地问道：“孟娜，怎么了？”

当我说出接下来的几句话时，我看着他，每句话都是刺耳而痛苦的。“让我走吧。”我要求道，我的声音坚定。

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以免它们把真相泄露给他。

他放了我，我离开了他，我仍然低着头。“发生了什么事？”他坚持问道，“你几秒钟前还好好的……”

“让我们带你去上课吧。”我喃喃地说，不想听他对我们之前谈话的剖析，试图避免他肯定会说的冒犯性的话。我迅速地从他那凌乱的手中抓起那张纸，仔细地观察着它。周泽用一种凄凉的表情盯着我，因为我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我的眼睛睁大了，“白痴！”我的眼睛在他身上打转，愤怒在我的血管里跳动。我把纸紧紧地握在手里，直到它在我的指尖上皱了起来。“为什么你和我的时间表完全一样？”我愤怒地问道。我的脸因为他的跟踪狂般的态度而恼怒地皱了起来。

“嗯，我可能会问……”他走过去，一边吹口哨一边看向别处。

为什么他不能离我远点？

我是说，他是我的“伴侣”，但说真的，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间，远离这种疯狂。我的血开始沸腾，但我很快平静下来。

“那好吧。”我用机械的声音回答，没有感情，“往这边走。”我转过身，开始在迷宫般的走廊和房间里跋涉，走向我们的第一堂课。当我从他身边走过时，我让时间表从我的手中掉了下来，让它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周泽停下来捡起它，脸上露出微笑。

当他争先恐后地要赶上我时，他的脚被打得团团转，但我却不理睬他，无视他精力充沛的话语。“孟娜。”他欣喜若狂地说，“我们今晚去约会吧。你想吗？”

哈，做梦。

“从来没有？”我嘲笑道。

一只肌肉发达的手抓住我的手腕，旋转着我面对他。“孟娜。”他坚定地说，“你会爱上我的。无论你多么努力地让我离开，我都不会放弃。”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权威和纯粹的决心。他的眼睛变黑了，因为它们变窄了，他的话的全部含义对我打击很大。我的生活正在改变，已经改变了。我再也不会孤单了。

当我审视他时，我震惊地站在后面，接受他的英俊。他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同了，比天真可爱的帅得多。就像以前一样，他在上学的路上也说了同样的话。

现在，他看起来像狼。

突然，他又一次露出了美妙的微笑。“那么，孟娜，约会怎么样？”他又问了一遍。

“不。”我摇了摇头，尽管嘴角向上翘起，露出了一丝笑容的暗示。

“求你了，孟娜。”他恳求道，露出诱人的嘴唇。我只是直视前方，坚定地做出决定。他的笑容更加灿烂，更加纠缠着我。恼怒和一种陌生的情绪从我身上涌出。是兴奋吗？

和这个蓝头发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一定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