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探寻预言与试身
我环顾四周，寻找张雷的踪影，接着缓缓张望。“为啥女人会竞拍张雷呢？他简直跟怪物似的，还那么粗鲁！”我小声说道，声音在风中飘着，然后传入他们耳中。李思维大笑起来，周泽也很快跟着笑。孙杰是唯一一个能保持冷静并回答我问题的人。
“你没见过他在女人堆里的样子。他其实就像周泽的翻版，除了头发和一些小细节。很多女人觉得他是稍差一点的周泽。”
“所以他也能卖不少钱。”
“嗯，差不多。通常价格从低到高是大花狼、我、张雷、李思维和周泽。不过我们卖的价格都挺接近的，除了那次五万块的情况。”
“哇。”我说，“这真厉害。你们俩有没有爱上过那些女伴呢？”
“永远不会。”李思维严肃地说，“这是肯定的。这是不被允许的。”
“但我觉得她们肯定会对你们有好感。”我笑着，交叉双臂，“说不定还有几个跟踪狂呢？”我盯着脸红的周泽。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李思维微笑着说，“没人知道我们的任何事。她们只知道我们的名字。作为她们一周男友的回报，我们让她们签严格保密的合同。她们不能问我们的过去、家庭，甚至我们住的地方。在她们是我们男友的那一周，只能用我们的号码。一周后如果还用我们的号码，就会被罚款五百元或者更多。对很多人来说，这就像一场梦，最后总会醒过来。”
“真刺耳。”我微微颤抖。他们真是一群花花公子。周泽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还会去拍卖自己吗？”我问他，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周泽微笑着说：“当然不会，孟娜。我现在都是你的了。”
我移开目光，掩饰自己的脸红。为啥我在他身边老是脸红呢？
“你应该在周泽和你那个之前见见他。”李思维笑着说，“他那时比我现在还厉害。”我觉得这很难想象。周泽，一个花花公子？不可能。
“每周少两万块。”孙杰几乎是叹气说，“真可悲。”
“别担心，伙计。”李思维拍拍他的背，“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财神。周泽，我们得给你再找份工作。”
“为啥女人不想要他呢？”我打断他们。
一阵沉默，接着是忍不住的笑声。“孟娜，我觉得你不明白。”李思维喘着气，笑着说，“她们确实想要他。但如果他成了别的女孩的男朋友，对你不是不公平吗？”
“嘿，周泽。”孙杰笑着说，“你现在应该去参加派对。孟娜只是间接承认她被你吸引了。”
“闭嘴！”我生气地说，他们终于安静下来。房间里一片寂静，我们都不知道该说啥。这种寂静好像很适合他们，他们这种迷人的生活方式。他们的长相就是一切的保证。
“你们差点杀掉的那个人在哪？”我突然想起以前的事。
“在客房里。”李思维轻蔑地说。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笑着说：“我们又没有地牢把他扔进去。”
“我不明白你们为啥不让我们杀了他。”孙杰说。
“不！”我站起来，把手拍在桌子上，“我觉得我能把变形人从他身上赶走。”
他们都看着我，周泽显得很痛苦。“不，孟娜，求你了。”他刚开口，又突然停下。
“我可以进入他的脑子，我能听到两个声音。如果我能再进一步，我就知道我能救他！”我坚决地说，“这样你们就不用再杀人了！”
“你不能把他们当人看，孟娜。”孙杰叹了口气，“一旦他们被附身，他们的灵魂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们不是杀人犯。”
“但是他还在那！”我叫起来，然后我的手被周泽猛地抓住。
“我们得去别的地方说。”他在我耳边小声说。
“放手！”他把我推出房间，我挣扎着。我被拉走，速度很快，空气像龙卷风一样从我身边飞过。
最后我们回到花园，周泽站在我面前，还抓着我的手。天空就像晴朗的画布挂在我们头顶，下面的花五颜六色。一切都很美，但是现在一条黄色的带子从一棵树拉到另一棵树，又从一棵树拉到我以前走过的小路入口，上面写着“危险”。
哇，他们肯定觉得我很傻。
“求你了，孟娜，别管那个人了。”他求我，“我们会照顾他的。别担心……我不知道……别担心任何事。你没必要掺和这事。”
“但我知道！我不能让你们在知道我能救他的情况下还杀了他。”
“你怎么救他呢？”周泽慢慢地说，“你怎么能救他的命呢？”
我看着地板，看着我的鞋子，时间好像停了。“我不太清楚怎么当蜘蛛侠，但我觉得我真的能帮到你们——”
“不！”他激动地说，“你站在这就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
“但是即使我救不了你，救那个人……难道这不值得冒险吗？”在我脑子里，这很简单。我不能接受我本来能救一个人却没去做。为啥他不能得救呢？
“没有什么值得你去冒险。”他痛苦地说，紧紧抓着我的手。
“周泽。”我叹了口气，“请理解我。”
“我完全理解。”他生气地说，声音低沉得有点危险，“我也不会因为失去的事业让你的生命有危险。”
“你不相信我能做到吗？”我的声音很尖。
他停下，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小画。“孟娜，我不是不相信你，但这看起来确实——”
“我明白了，周泽。你不想让我这么做。你不相信我能做到。”我的声音很低，很失落。我开始向门口走，拼命掩饰我内心的决心。
“不，不是那样！只是你很可能会死。”他对我大喊，“我……不想那样。求你了，孟娜。”
我走到木门前，转动把手打开门。我没回头看一眼，就溜进去，然后关上门。奇怪的是，我好像永远把他关在外面了。
但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怎么样，周泽都会一直在我身边。
我希望如此。
我在走廊里走，突然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石墙上晃。他转过身，好像在等什么人，然后蹲在地上。有几分钟完全安静，然后他很快站起来。他按了个开关，灯突然灭了，在黑暗中消失。他停下，然后开始走。不知道为啥，我跟着他，几乎被他的脚步声催眠。
在走廊尽头，有一束微弱的光，每走一步，恐惧就让光更亮。我们走的时候，我的心跳得更不稳，我的脚步也和他的一样。当光在那个人身上更亮时，他的轮廓开始清楚，我马上就知道是谁了。他走进一个房间，故意把门开得很大，我也走进去。
“张雷。”我轻轻说，那个人站在我面前。
“这是图书馆。不好意思，顺便说一句，我怕有个笨蛋会跟着我们。”张雷很直接地说。他指着一堆堆的书，从地板堆到天花板，还有一排排更多的书。这是个很大的房间，两边都是书，中间有躺椅和一个很壮观的壁炉。我们头顶上挂着一个很漂亮的吊灯，有很多大水晶，还有一台大电视直接装在壁炉上面。“这是我们的电脑。”他解释说，“我们只用电视当显示器。”
“哇。”我惊叹，吓了一跳，“这太神奇了！”这是我的另一个梦，我没想到会实现。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藏书室。我高兴地跑到第一条过道，看着很多百科全书，这些书我以前很想念。
我小时候，爸爸有个整个城市最让人惊讶的图书馆。虽然没这个大，但也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书。我五岁的时候，跟爸爸发誓我会读完他图书馆里的每一本书。但当然……我的承诺没实现。
“我们这有预言。”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说，我微微直起身子。
“在哪？”我问。
“这边。”他带我走进过道，像探照灯一样看每一本书。书好像没完没了，一排排的，我的脚越来越累，因为我们还在找。除了这些过道，他们就没别的地方放预言吗？我觉得他们很重视这个预言啊。
当他终于停下的时候，我也停下，看着一本很厚的书。书前面有张照片，一个很凶的狼人在吃一个人，一个人拿着奇怪的长剑和一个很可怕的变形人在打架。我把它从别的书里拿出来，藏在我身后。
“没关系，我们不介意你看。”他说，没表情，眼睛还在找他要的书的书名。我走到他旁边，注意到张雷和周泽真的很像，除了伤疤和头发，他们长得几乎一样。他一直都不怎么讨好人，这对我来说是个新鲜事，也挺好。
他找到我们要的书的时候笑了，这是一本不厚还有点灰的书。旁边写着“夏日厨房：100份美味的食谱”，封面是空白的。我眯着眼看这本像菜谱的书，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找菜谱吗？”我交叉着双臂问。我们没找到预言，虽然这个看起来有用，但不是我们要的。
他笑的更开心了，手在书脊上摸了一下、两下……
“你在干嘛？”我问，我越来越期待，因为他一直重复这个动作。他不回答我，就用他有力的手一直摸书脊。我知道他不会回答后，就不说话了，看着这个有节奏的动作，希望有好结果。
他摸到第二十下的时候，突然停下，没看就把书递给我。我拿着书，举到眼前，惊讶地喘着气，因为书脊上现在写着“预言”，封面上有个绿色的翡翠。
我惊呆了，打开第一页，是空的。第二页也是空的，我翻完这本书，都是空的。我看着张雷，他故意笑着。
“仔细看。”他命令道，声音像钢铁一样硬。我深深地看了第一页一眼。让我惊讶的是，我盯着看的时候，字开始出现，就像有人在上面写字一样。
“会有一个像狼人和蜘蛛侠一样的人，有比别人都强的能力，带着一群人，被忠诚和友谊连在一起。他们会打败红眼睛的狼，在路上会失去一个人，另一个人会代替他。因为不和他们会有冲突，友谊和关系会被忘记，但他们会成功，毁掉红石，彻底打败流浪者。然后狼人会消失在雾里，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因为没有另一个人就不行。”
“就这些吗？”我问，失望地看着这段奇怪的字，“我希望它能说蜘蛛能治好被变形人附身的人。”
“这就是我们存在的原因。”张雷温柔地说，“我们为了一个目的活着，完成了就死了……你说的这些都是这样吗？说真的，孟娜。”
“对不起，张雷。我就是有点失望我的问题没答案。”我一直看着这段字，希望能找到啥，但啥也没有。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知道……”张雷在我肩膀旁边，我闻到他好闻的古龙水味。“很少有蜘蛛有这种能力。但是他们说这能力很有限，只能用一次，可能一百年一次。我觉得时间对他们来说没啥意义，因为他们是不死的。”他狡猾地说。
“神仙？！”我叫起来。
“当然，如果你能活下来。”他阴沉着脸说。我们不说话了，安静下来。长生不老……是好事吗？“你可以永远和周泽在一起，不用变成狼人。”他温柔地补充道，“这意味着你可以生孩子。当然是混血，但还是……”
“孩子？哦，不，我们不会……”
“你就是这么想的。”他坏笑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拿着书，坐在他对面的一本书上。
“为啥两个狼人不能有孩子？”我想知道。
“很明显，我们的人口会太多。我们都是不死的，所以每次转变都要议会批准。他懒懒地把脚放在咖啡桌上，因为他们不是不死的，平均能活两百年左右。”
“你为啥给我看预言？”我终于问他，看着他的眼睛，“你为啥告诉我这些？周泽从来不说这些。”
“因为你问了。”他笑着说，“就算好奇心会害死猫，也比让猫一直好奇好。”
我们静静地坐着，我看着大电脑屏幕，张雷专心地看书。
“我想当蜘蛛侠。但周泽不想让我这么做。”我终于大声说出来，张雷的头从杂志上抬起来。
“这不是周泽能决定的，你不觉得吗？”他嘲笑地看着吊灯。停了一下，紧张的气氛在我们之间散开，然后他又说：“我们今晚就能做。周泽和其他人会在月光下，今天满月。”
“你真的计划好了，是吧？”我眯着眼，他笑了。
“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想帮忙。”他耸耸肩，“所以我准备好了。”
我想起那个被关在卧室里的可怜男孩，他的灵魂被流浪者吞了。我爸爸，他把我们逼死之前的样子。壁画上的男人，眼睛像火一样。我不能就这么呆着啥也不做。我至少得试试。
如果我想死，就随它吧。反正我也没啥可活的了。
“我会的。”我的声音很小，像在自言自语。张雷笑了，伸出一只好看的手。我突然觉得我在和魔鬼做交易。
当我的手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一声巨响在空中响起，雨从窗户滑下来，然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