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死了。活着也就跟死了一样,脑壳瘪瘪的,像一个从石头缝里抠出来的红薯。头上现在我连摸也不敢摸,睡觉不是坐着就是俯卧着,九财叔那一斧头下去我就这个样子了,当梨树坪的两个老倌子把我从河里拉起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