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目标太远大有时候不是件好事
时间就像是永远不知道停歇的牛马，一晃眼便是十二月了。
圣诞假期临近，霍格沃茨披上了一层银白，场地上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黑湖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
在此期间，贝尔维娜·布莱克又光顾了几次学校厨房，更是在下雪那天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落雪杀大鹅”。
有了贝尔维娜的精心饲养，芭丝谢达·芭布林的秋膘从秋天贴到了冬天，古代如尼文甜心的身材也越发丰润，急的她一边吵吵着减肥，一边又炫了一碗鹅肉。
两位选修课教授过得很开心，不代表所有人都能过得开心，至少奎里纳斯·奇洛就非常不开心。
将拉扯进行到底的贝尔维娜依旧对奇洛不理不睬，年抛教具又转头搭上了斯内普的线，却同样碰了一鼻子灰。
两位仇怨颇深的斯莱特林因为一个不怎么灵光的拉文克劳，不知不觉间站到了一处，别说是奇洛了，就算贝尔维娜和斯内普也没想到。
除此之外，奇洛教授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依旧稳定发挥，学生们对他的耐心也随着一场大雪消耗殆尽。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甚至给雪球施了法，让雪球追着奇洛到处跑，可年抛教具非但没有展示他的能力，反而被魔法雪球砸中了后脑，丑陋的缠头巾都变成了白色。
最最最糟糕的是，盗取魔法石一事毫无进展，奇洛很清楚那块该死的石头在哪儿，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被三头犬领衔的机关挡住了去路。
不仅日子难捱的奇洛感到不开心，各学院的学生同样开心不起来。
尽管休息室和礼堂里都燃着温暖的火焰，但走廊上的穿堂风依旧冰冷刺骨，地下教室的魔药课更是受罪到了极点。
斯内普的毒舌和糟糕的天气形成了羁绊，精神魔法双重攻击，打得学生叫苦不迭。
学生们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迫不及待的期盼即将到来的圣诞假期。
这天上午，无所事事的贝尔维娜被拉了壮丁，麦格教授希望她能跟着一起装饰礼堂，让学校的礼堂更具节日氛围。
麦格教授、弗利维教授和贝尔维娜站在礼堂里挥舞魔杖，圣诞节的装饰品在他们的指挥下飞来飞去，礼堂逐渐变得美丽壮观。
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麦格教授，最后一棵树也拿进来了——放在那边的角落里可以吗？”
海格拖着一棵巨大的冷杉树走进礼堂，乱蓬蓬、毛茸茸的大脑袋被树木枝杈藏了起来。
还有三位格兰芬多一年级学生跟在海格身后，哈利、罗恩和赫敏惊讶地看着装扮一新的礼堂，小豆丁们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差点忘记正事。
自从听到海格提起尼可·勒梅那天起，哈利和罗恩也开始往图书馆跑了，他们一直在设法弄清尼可·勒梅是谁。
三人组正跟海格说着话，贝尔维娜提着金合欢木魔杖走了过来，海格带来的冷杉树是最后一棵，搞定它就可以继续躺平了。
“很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谈话，但你们可以说得再大声一点。”贝尔维娜一边说，一边举起魔杖，金合欢木魔杖喷出一根根亮晶晶的小冰柱，随后又喷出一串串金色泡泡。
最后一棵冷杉树很快就被装点好了。
“要是你们的声音再大一点，说不定尼可·勒梅就会大发慈悲地从温暖的比利牛斯山脉跑到寒冷的苏格兰高地。”
海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贝尔维娜已经知道魔法石的事情了，但是猎场看守还是有些不高兴，贝尔维娜不该跟哈利三人说这些的。
“布莱克教授，尼可·勒梅是谁跟哈利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海格抱怨了一句，“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件事。”
“啊，这样吗？”贝尔维娜佯装不知，“我还以为你们在讨论炼金学，要是保罗知道一年级学生中有人对炼金学感兴趣，他一定会高兴的蹦起来。”
保罗·伯纳德会不会蹦起来不知道，海格倒是快要蹦起来了，赫敏·格兰杰则是直接蹦起来了。
“布莱克教授！您的意思是尼可·勒梅是法国人，还是一位从事炼金的巫师？”万事通小姐激动地说，贝尔维娜只是给她提了个醒，真正让赫敏想明白的人还是海格。
鲁伯·海格，守口如广口瓶的奇男子；贝尔维娜·布莱克，一个随手透题的屑女人。
随后，脑子转得稍慢一些的哈利也意识到了，他高声说道：“我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尼可·勒梅的名字了，巧克力蛙的画片上，我在画片上看见过尼可·勒梅！”
拨开云雾见太阳，困扰哈利、罗恩和赫敏许久的难题就这么解开了。
他们翻遍了《二十世纪的大巫师》、《当代着名魔法家名录》、现代魔法的重大发现》和《近代巫术发展研究》，却怎么也找不到尼可·勒梅，没想到正确答案就在身边。
哈利继续说道：“只要知道尼可·勒梅是谁，就能弄清楚路威在看守什么了！”
一年级新生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完全没有注意到海格越来越黑的脸色，他们的大朋友现在非常无助。
“啊，原来你的大宠物的名字叫路威啊！”贝尔维娜轻声说道，“可是我记得魔法部是明令禁止饲养三头犬的，是我记错了吗？”
这一刻，海格显得更加无助了。
除了三头犬以外，海格还饲养了很多神奇动物，其中大部分都是被魔法部禁止饲养的，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兼猎场看守犯法了！
就在这时，令人讨厌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很轻，却能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波特，因为你在礼堂大声喧哗。”斯内普用他那令人生厌的腔调说道，德拉科·马尔福跟在他身后，脸上隐隐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全校师生都知道斯内普看哈利不顺眼，只要斯莱特林院长想，他随时能找个理由扣格兰芬多的学院分。
“哈利没有大声喧哗，斯内普教授。”海格辩解了一句，“而且布莱克教授也在这里。”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斯内普顿时觉得刚刚扣的分数太少了，应该扣二十分才对。
如果贝尔维娜不是教授，不是斯莱特林，想来斯内普也会扣她的分数。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嫌，西弗勒斯。”贝尔维娜懒洋洋地说，“你的做法不仅不会让自己的学院变得优秀，反而会显得你这个人特别小肚鸡肠。”
怼斯内普不是因为他扣了格兰芬多分数，那跟贝尔维娜有什么关系，完全是因为魔药教授刚刚对贝尔维娜翻白眼了。
“说到小肚鸡肠，我倒是觉得布莱克教授更胜一筹。”斯内普用圆滑的声音说，他一边说，一边袍袖一甩大步走开，没有让教授间的冲突升级。
似乎是莫名丢掉的五分让哈利暂时有了记性，他小声嘀咕着：“我真讨厌他，各个方面都讨厌。”
德拉科略显得意地瞟了哈利一眼，走上前对贝尔维娜说道：“圣诞假期您有什么安排吗？要是没有安排的话，您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度假，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马尔福少爷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哈利的脸色，顺带开启了地图炮模式。
他继续说：“家人团聚，一起度假多好！不像有些人，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真是替他们感到难过啊！”
谁承想德拉科的攻击落空了，哈利根本没有理睬他，因为哈利觉得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攻击没有对哈利起作用，但是地图炮却起作用了，将贝尔维娜、海格、麦格教授等一众留校过圣诞节的人全都覆盖进了打击范围。
“我的家人正在阿兹卡班服刑，难道我要去那里跟他团聚吗？”贝尔维娜笑着说道，“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一旁的海格用他庞大的身躯向后缩了半步，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对阿兹卡班的恐惧依旧深深影响着他。
没想到，根本没想到，贝尔维娜只是随口敲打一句德拉科，居然有隔山打牛的作用。
“阿兹卡班是什么地方？”哈利小声问道，真是可喜可贺，他竟然学会了压低音量。
“是巫师监狱。”赫敏同样小声回应，“我在书上看到过。”又一个格兰芬多学会了小声说话，当真是普天同庆。
“可是布莱克教授的家人为什么会在那里？”哈利不解地问，他根本不知道巫师社会的弯弯绕绕，自然不清楚贝尔维娜的家人是谁。
海格见状，赶忙岔开话题，不敢再让格兰芬多三人组继续讨论下去了，天知道贝尔维娜会不会勃然大怒，天知道韦斯莱家的小儿子知不知道小天狼星的事。
“好了，你们快走吧，不要在这里继续打扰布莱克教授了。”海格说道，“去我那里坐坐吧，我的岩皮饼应该出炉了。”
海格一边说，一边像哄小鸡一样推着哈利三人离去。
格兰芬多三人组齐齐看向贝尔维娜，三双眼睛里全是无声的求助，看来他们已经见识过岩皮饼的厉害之处了。
当隶属于格兰芬多的四位离开后，最后一棵冷杉树旁仅剩下两位斯莱特林了。
得意忘形的德拉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的小姨同样是孤家寡人一个，父母双双过世，一个哥哥在阿兹卡班，另一个哥哥杳无音信。
“我只是——我只是想——”德拉科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解释不清楚，一下子变得嘴笨舌拙起来。
“你只是因为旁人对你不理不睬，所以想要挑衅他，好证明自己的存在。”贝尔维娜轻声说着，听不出半分喜怒。
自从魁地奇比赛之后，或许是看到了哈利在飞天扫帚上的行为艺术，又或许是目睹了哈利险而又险的抓住金色飞贼，马尔福少爷故态复萌。
他为斯莱特林队的失利而愤慨，他为不能帮助斯莱特林而沮丧，他会在哈利经过时故意大声挖苦哈利，有时还会更过分地嘲笑哈利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恶劣且幼稚的行为，并且毫无作用，只会显得德拉科·马尔福非常无能，用语言压缩包来说就是无能狂怒。
“我记得你不是想要成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吗。”贝尔维娜继续说道，“不如先去跟希格斯比一场，争取成为球队的一员，如何？”
给德拉科重新树立一个追赶的目标，别让他老围着哈利转圈。哈利·波特不是地球，德拉科·马尔福也不是月亮。
“在背后说人坏话是击败不了对手的，除非你能让所有人都说这个人的坏话。你能办到吗？”
德拉科摇摇头，很多人都不同意他的说法，大家都很佩服能够牢牢地待在他那横冲直撞的飞天扫帚上。
“那就去做你能办到的事，比如先成功加入斯莱特林院队。”
“您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度假吗？”
“不去，你爸爸可不会希望我去分享他的圣诞火鸡。啊，海格应该不会介意送给前魔法部官员一块火腿作为圣诞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