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山匪
云岁晚一时间有些恍惚,‘阿岁’?刚刚有人喊她阿岁吗。
这个称呼只有在上一世墨砚尘嘴里听到过,他说喊她阿晚的人太多了,他不想与旁人一样便唤她‘阿岁’。
云岁晚抬起头却又被人一掌劈晕。
墨砚尘眼看着云岁晚被人绑上马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离云岁晚太远了飞身过去时人已经被带远了。
“宸王殿下,臣女害怕。”
此时沈叶初小跑到墨砚尘身边,一副受惊的模样依缩在墨砚尘身边。
“苍羽,派人将她送回去,去查,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云岁晚。”
沈叶初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宸王殿下刚刚还对自己那么温柔,如今却因为云岁晚对自己这么冷淡,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岁晚。
“那臣女便先行回去,若是阿晚有消息请宸王殿下一定要通知我。”
墨砚尘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周身的戾气使得沈叶初为之一震,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
不多时云屿白和江律风也赶到墨砚尘的身边。
“阿晚呢?”
墨砚尘眼神微凝,眼中带着杀气,“被山匪抓走了。”
“什么?京城中怎么会有山匪出现。”
云屿白心中满是不安,这京城中乃是天子脚下怎么会有山匪敢光年明正大的进入这城中。
“本王已经派人去查了。”墨砚尘的双拳紧握,额间青筋倍出。
“那阿月她——”江律风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想法。
“跟阿岁在一起。”
此时众人都在担忧云岁晚和江月婉并没有人听到墨砚尘唤云岁晚‘阿岁’。
“我现在就回江家召集人一起去找。”
“我回趟将军府,调些人出来,晚些时候我去江家与你汇合。”
“宸王殿下您这边若是有阿晚的消息请去将军府和江家通知一声,多谢。”
云屿白和江律风朝墨砚尘微微欠身,随后两人向各自的方向跑去。
只留下墨砚尘一人站在远处看向云岁晚被人带走的方向,重生后的诸多事情都变得与原来不一样,比如长公主府上的事,比如今晚的事,又比如阿岁对墨玉珩的态度。
可,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颗依旧为云岁晚悸动的心。
他是恨她,恨她上一世的绝情,恨她上一世怀了别人的孩子,恨她不爱他,可当他今日看见山匪将她掳走时,他的心与上一世知道她被墨玉珩带进宫内时的心情一样。
紧张,害怕,担忧,无一不充斥着他的内心。
墨砚尘沉重的闭上双眼——阿岁,我终究还是栽在了你的手上!
云岁晚被山匪一路带上山,等山匪将她从马背上扔下来时,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垫坏了。
云岁晚揉着胸口坐起身,看见一旁闭着眼躺在地上的江月婉,慌忙地移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
“阿月,阿月。”云岁晚的眼中浮上一层戾气,“你们把她怎么了?”
“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进了这长岭寨想要出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带头的男子嗤之以鼻,在他眼中云岁晚不过是京城中那些个娇娇女郎。
“长岭寨?!”
这个寨子她听说过,她记得这个寨子从不强抢民女,虽说是群山匪可他们做的也算是为民除害的好事,只打劫贪官污吏,地头蛇这些,从不拿民众的一个铜板。
在山匪中也算是个良民,现如今他们怎么会突然打破这种规定。
“怎么,怕了?哈哈哈!”
“长岭寨从不强抢民女,你们如今打破了规矩,不知道你们大当家的知不知道?”
带头的男子明显一愣,他倒是小瞧了这女子,在这种时候一般人家的姑娘早就害怕的不行,她却还有时间想到这些。
只可惜,“我们寨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还不如先想想得罪了什么人。”
“来人,把她们关起来。”
“慢着,你们既然说我得罪了人,那必定是选定了人抓,如此还请你把她送回去。”
带头的男子一口否决,“不可能,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你们掳上山,此事若是将人送出去岂不是白白让人抓。”
“若是再跟我谈条件,我不介意直接将她杀了。”
就算是山匪再有良心,但山匪就是山匪,若是惹急了他们万一真将她们杀了,不送回去便不送回去吧,只要阿月安全就行。
“将她们带走。”
云岁晚和江月婉被人带进一间柴房关起来,她们是晚上被掳上山,夜色太黑根本看不清路线,就算是想逃走也得等天亮打探好再说。
云岁晚看向江月婉,此时她得先想办法让阿月醒过来。
“阿月,阿月,快醒醒。”云岁晚晃动着江月婉的身子。
“云姐姐。”江月婉悠悠转醒,她记得她与云姐姐在游玩灯会,与大家走散,然后好像听见有人说有山匪——
“云姐姐,我们现在在哪?”江月婉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加上昏迷前听到的看到的,有些害怕的往云岁晚身边挪了挪。
“阿月别怕,我会保护你,我们被山匪掳上了山,但目前看来这群山匪并没有想要我们的性命。”
若是他们真的想要她的性命,根本不会将她们带上山关起来,直接杀了多省事。
“好,云姐姐,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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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擅自接单将人掳上山的?”寨子内一男子坐在高处,地下跪着的便是将云岁晚和江月婉掳上山的男子。
此时他低着头,沉受着上方男子的怒火,“大哥,若是我们不照做哪有钱养活这寨子里的老老小小。”
“我说了我会想办法,我们当初建设这个寨子的时候便发过誓,不烧杀打劫,不强抢民女,不拿民众一个铜板,可如今我们竟为了生存破了例。”男子眼中满是伤怀。
“大哥,我们按照那人说的将人掳上山,但并没有答应她杀人,我见那女的穿着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若是她的家人带着钱来赎她,到时我们再将人放了便是。”
坐在高处的男子站起身走下来,“三弟,我知你心疼我,我也知你想要保护寨子里的众人,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真如你所说那女子的家世不错,到时若是她的家人带着官兵来我们该如何?”
“就算是我们尚有一方胜算,可这寨子里的老小该怎么办?”
“三弟,你可还记得我们是为何来到这长岭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