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娶她还轮不到你
城南别院，地牢。
楼姒居高临下的看着手腕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楚屿，面无表情地问：“你现在体会到我当初有多想死了吧。”
楚屿靠在墙角，抬起苍白的脸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楼姒眼睛危险的眯起，俯身掐着他的下巴：“你笑什么？”
楚屿猛得咳了几声，随后笑道：“笑你可怜又可悲，人前人人都称你一声公主，可人后你却是连青楼的妓子都不如，你说你可不可怜，可不可笑。”
“呵。”楼姒松开他，接过楚慰递过来的帕子擦手，嘴角噙着笑。
“楚屿，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楚屿闭口不答，因为他知道无论是手段还是心计他都没有楼姒狠。
若在楼姒刚到西凉时他发现了这一点，他们或许都不会走到这一步，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他和楼姒早已是不死不休。
而他现在是阶下囚，他只想有尊严的死去，而不是像条狗一样匍匐在楼姒脚下。
早就料到他不会回答自己，楼姒也没多在意，她将擦完手的帕子扔到楚屿身上，笑的格外温柔。
“我最喜欢看你想死死不掉，想活又活不下去的样子。”
“因为你这个样子像极了曾经的我。”说这句话时，她神色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经历一样。
“楼姒。”楚屿双眼充血的看着她：“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遭报应？”楼姒笑着蹲在他面前，摁住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腕：“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就是遇到你。”
钻心的疼让楚屿忍不住颤抖，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仿佛是在跟楼姒较劲。
楼姒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用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说：“楚屿，忘了告诉你，我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两样东西回来，分别是你父皇和母后的尸骨，你若是再敢自戕，我就把他们烧成灰和进肉里喂野狗，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生。”
“楼姒！”楚屿目眦欲咧，他真的想要杀了楼姒，想要喝她的血，食她的肉。
楼姒没有再同他废话，起身带着楚慰几人走了出去，同时吩咐人给楚屿医治。
在她玩腻之前他不能死，若他真要死，也得在她拿到另外半块虎符后由她亲自动手。
出了地牢，上了马车。
楼姒直接让人去长公主府，楼瑶和萧韧有一段时间不能蹦达了，继续住在将军府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自己的地方。
公主府虽说还没有建好，但也只是观景楼没有建好，其他的早就建好可以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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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御书房。
楼铮坐在龙椅上，强压心中怒火，冷眼看着许靖轩：“靖王，朕听说你今日在天香楼欺辱了长公主，可有此事？”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许靖轩眸中闪过一抹异样，脸色平静，不卑不亢道：“回皇上，臣并未欺辱公主殿下，只是不小心多饮了几杯失了礼数吓到了公主殿下，过几日臣定亲自登门向公主殿下赔礼道歉。”
楼铮眼神冷的吓人，面上却笑道：“看来是朕错怪你了，只是你也知道，皇姐为凌江受辱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才回来，朕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人欺辱她。”
“皇上说的是。”许靖轩垂眸藏起眼中异样的情绪：“公主殿下为国为民牺牲太多，理应受到尊重。”
闻言，楼铮脸色缓和了几分，声音却还是冷的吓人：“理应如此，可会这么想的人并不多。”
就好比朝中那些大臣，都上折子说长公主府修建的太奢麋，尤其是那个观景楼。
可楼铮却觉得这些都是楼姒应得的，他虽没问过她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但从她的言行举止也能看出一些。
毕竟一个女人初到敌国，还是一个容貌极好的女人会经历什么不用说楼铮也能想到。
更何况，楚屿一开始想娶的人是楼瑶，当他发现和亲对象换了人对楼姒做什么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人会在意楼姒身后那个用女人换取和平的母国。
许靖轩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也听到了一些关于楼姒的风言风语。
沉默半晌，他掀开袍子“扑通”一声跪在楼铮面前：“臣想求娶长公主殿下，护殿下余生安稳，求皇上成全。”
楼铮闻言，眼睛危险的眯起，似笑非笑道：“你说你想求娶皇姐，护她余生安稳？”
“是。”许靖轩垂着头道：“朝中大臣之所以对殿下有意见，绝大部分是因为当初国师的话，若臣娶了殿下，那……”
“娶她还轮不到你。”楼铮冷笑着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若是忘了当初是怎么利用她换取荣华富贵的，朕可以提醒你一下。”
许靖轩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张嘴想说什么。
楼铮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沉声道：“娶她一事你想都不要想，若你还想保全许家就给朕离她远些，否则，别怪朕心狠。”
“滚出去。”
“臣告退。”许靖轩没有再说什么，行礼退出御书房。
他早就不在意许家那些白眼狼的生死了，如果能用他们去换楼姒，许靖轩一定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亲手将他们送出去。
楼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口，气得将手边的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
“许靖轩，你也配娶她？简直是痴心妄想。”
很快楼铮就冷静下来，楼姒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楚慰和萧韧，虽然她对萧韧更多的是恨，但他们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难免会旧情复燃。
现如今又来了一个许靖轩要娶她，这次他绝不能让人再抢在自己前面。
若是不行，他就只能把她给关起来了。
想到那日场景，楼铮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占有。
“阿姒，你最好自己愿意做我的皇后，要不然就别怪我把你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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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楼姒坐在花园里吃着点心赏着景，不得不说，楼铮是真的下了心思。
无论是布局还是花草，树木都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就连她住的院子都是按曾经宫里的布置。
单凭这些来看，楼铮比她想的陷的还要深，倒也为她省了不少事。
“殿下，裴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