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到底是谁?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魏远挺拔地在院门前,手上多了三柄飞刀。
这本是他前往山上猎杀野畜所制。
不过今日,倒是也能拿来杀畜牲……
见到魏远回来,秦婉云和方小莲两人脸上顿时有了喜色。
但看到唯有魏远一人时,便不由泛起了担心。
魏远就算拿着短刀,也不是这群地痞流氓的对手。
更何况,足足有二十多人。
“魏大哥……”
方小莲急得咬了咬唇,面色涨红地喏道。
她虽和魏远之间没什么关系,但在方小莲心里,卖过身后便就是他的人。
在启国,如此思想早已在百姓之中深根蒂固。
而秦婉云眼中则是抹过一丝果断。
要不是魏远将她从刺客手中救下,恐怕早就百死一生。
一念至此,秦婉云刚要开口时。
李岩却突然暴怒了起来,没曾想那飞刀竟削去了他的半边耳垂。
血水染红了李岩的半张糙脸,看得有些瘆人。
“妈了个蛋!老子横行青林村多年,从未受过这般屈辱,给我弄死他!”
李岩暴跳如雷地踹了一脚身旁的小弟。
那群人见识到魏远手中的飞刀竟然这么准,心中难免后怕起来。
明面上各自拿着棍棒,朝着魏远逼近。
可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得和李岩同样下场。
“你们这帮混账!”
“谁要是不动手,老子连他爹娘一起办了!”
果然,李岩这话一出。
有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先往前靠近了过去。
他们之所以跟李岩混,都知道他家里在县城那边是有些权势、关系的。
这才能在当地作威作福。
而李岩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这种事他平日还少干了?
魏远站在原地,脸上却是浮现出一股不同寻常的镇静。
“我再给你们一柱香的时辰。”
“要是还不滚……那干脆都别走了!”
听到这话,李岩冷笑一声,他上前一把掐住了秦婉云的脖颈。
如此粗鄙的举止,将秦婉云的脸上憋得通红了起来,差点喘不过气来。
胸前两团起伏的厉害,看见这一幕,李岩似乎忘记了疼痛,发出冷笑道:“贱货,真是给脸不要脸!”
“老子今儿倒要看看,你怎么救!”
一旁的方小莲却扑了上去,趴在李岩的胳膊上使劲咬了下去。
“啊!!”
李岩猛地一松手,看着胳膊被咬出了口痕。
瞬间怒目圆瞪,挥出了一巴掌过去。
“啪——”
“你竟敢咬老子!你们两个都别想活了!”
看到方小莲被打后,魏远顿时涌上了一团怒火,手中的飞刀嗖地扔了出去。
那群人连影都见不到,便精准地扎在了李岩的手掌上。
“哪只手打的,我就废了哪只!”
魏远不多废话,掏出藏在腰间的甩棍,朝着眼前几个砸了过去。
不等那几人反应过来,眼前便忽然昏花一片。
额头上渗出血水,栽头倒了下去。
同时,魏远将手中一柄飞刀,朝着前方扔去。
只不过这次,飞刀却空了……
“这小子刀没了,趁机给我打!”
“我就不信他一个能打得过咱们二十来个!”
“……”
众人见魏远手中没了飞刀,瞬间一鼓作气,打算涌上去。
可下一刻。
脚下突然出现一团黑影,众人抬头一看。
空中突然多了数不清的石块,如同手掌一般大小。
落雨般似的,朝着头顶飞袭而来。
这正是魏远之前为了提防,所制作出来的机关。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派出了用场。
密密麻麻的石块宛如雨点落下,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便将院子里的二十来个人砸得头破血流。
甚至当场有几人昏死了过去。
其余人皆是逃的逃,窜的窜。
谁也没料到,魏远还藏了这么一手。
这要是箭矢,恐怕众人当场就得丧命……
而那柄飞刀,正是割断了牵动机关的绳子。
看到这一幕,方才脸上还颇有得意的李岩顿时僵硬了下来。
“你!”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望着魏远,眼神中更是充斥着一股恐惧。
一时间的落差,让他有些害怕。
“别动!”
“我让你动了吗?!”
魏远此刻确实怒了,他平生最见不得拿女人当挡箭牌的人。
尤其是以女人作威胁。
听到魏远的大呵,李岩双腿竟然不自觉地打起了颤来。
不对,他明明要比魏远高大、威猛。
可双腿就是止不住地发抖,是一种畏惧到骨子里的怕。
“你想干什么……我爹是州府的捕头,你不能动我!”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岩打着颤,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是吗?”
“看来我惹错人了……你走吧!”
魏远突然停在了李岩面前,变个语调道。
“我就说,你惹不起我的!”
“要是让我爹知道,你绝对活不过三日……除非,你小子识趣。”
魏远还真没想到,这李岩简直无耻到了何种地步。
“走可以,留下哪只手?”
他也没心思再陪李岩玩下去,拿出腰间的短刀问道。
听到这话,李岩愣了。
等等……你不是要放我走吗?
下一刻。
魏远狠断地将手中的短刀插了下去,命中了李岩的手掌上。
鲜血刹那间溢了出来……
“啊!!我的手!”
李岩惊恐地大叫着,他紧紧握住那只手,神色极其痛苦,浑身发颤了起来。
“上次说过了,再来可就不是腿了,是手!”
“再有一回,就是你这畜牲的头!”
魏远震呵一声,李岩瞬间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回头。
“你给我等着!”
……
处理过院内的烂摊子,魏远坐在秦婉云的身后,拿出磨好的草药,拆下布纱。
轻轻敷在了秦婉云的伤口上。
“嘶——”
秦婉云下意识眉头微皱,却忍了下来,
方才被李岩一抓,胸口下面的伤口撕裂了开来,差点将针线崩断。
这才有了如此一幕。
“疼的话,再忍着点……”
魏远将草药涂抹了上去,再次缠住了纱布。
看到眼前一大片雪白,以及瀑发下的肩头。
无处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