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关键证人
“1124人！”
砰，审讯室的桌子被敲得砰砰作响，门外的两名守卫已经习惯，泰然自若守在门口。
“整个第五部队，如你一般的下忍遍地都是，比你强的中忍、上忍更是数不胜数。你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凭什么可以逃出来！”
黯淡的光线只能照出说话人朦胧的影子，桌上放着一盏半倒的台灯，昏黄的光线照在一人脸上。
五短身材，面容猥琐、头发稀疏，两个大大的黑眼睛几乎比那双小眼睛还要大上几倍，干裂的嘴唇如被阳光暴晒数日的大地。
被审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木良丸。
数日前，率先抵达木叶村的木良丸等人，先与木叶医院交接完伤员，准备分散回家之时。
携带任务的暗部忍者，将他们秘密逮捕，至于罪名是什么？
木良丸三人的层次与实力，根本不需要莫须有的罪名。
这已经是审讯的第三天，审讯方法自最开始的柔和，向着严刑逼供靠拢。
审讯内容······，令人恶心的栽赃陷害，没有根据、没有证据强加于队长的罪名。
昨天，面前审讯他的忍者，敲了三次桌子，今天已经敲了两次，说不定还能破掉昨天的记录。
木良丸想着，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长时间无法休息，他的精力已到达极限，面容憔悴，眼皮打架，四周仿佛没了声音。
“冷水。”
哗啦。
铁门外的光线将审讯忍者的脸照亮，白色的弹性绷带裹住脸，只留出眼睛、鼻子、嘴巴，黑色头发，额头处佩有木叶护额。
他逆着光，冷漠地看着木良丸。
水在冰中浸泡过，泼上去，在木良丸脸上留下一层冰碴。
“双手垫在大腿下面。”
木良丸甩甩脑袋，尽力驱赶寒意，双手麻木的从桌上抬起，放到大腿底下。
长时间的审讯，已经让他知道一件事，违逆对方会受到惩罚。
人影坐下，摆正台灯，光线直射木良丸的脸。
憔悴、麻木。
无法进入睡眠的这几天，木良丸总是忍不住去想队长。
刚刚见面那会，队长一连数日不眠不休，仿佛有使不完的劲，直到一天，心里的弦断了，没有任何预兆地死了。
只是，后面又被救活了。
我能撑多久？又会有谁来救我？
木良丸幻想着，如果自己还跟着队长，现在又会在前线的什么地方叱咤风云？说不定，又会升职，一口气超过不良丸这只傻狗，成为队长手下的第三干将！
“接下来······”
“空，出来。”
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刚刚念完开场白的空立刻站起，转身走出铁门。
门口，旗木朔茂正瞪着一双死鱼眼，他撇了眼毕恭毕敬的空，淡淡开口道，
“接下来，这里由我接手，你先去审问其他犯人。”
“是！”
面对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鞠躬，准备离开。
绕过旗木朔茂，才走两步，他又看见一头金发面色阴沉的纲手。
本还有些好奇的他，瞬间没了心思，收起视线，三步并作两步离开。
“他就是你说的证据？”
纲手侧过头，望着室内的木良丸，随口问道。
她的语气轻松，似乎不在意，但旗木朔茂没有敷衍，而是认真地回答：
“三个人，宇智波秋曾经的手下，除了宇智波秋，知情人大概率在他们三个之中。”
纲手默然，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绳树真的是他们害死的？”
一言既出，旗木朔茂沉默片刻，不知如何作答。
关于绳树的问题，除了宇智波秋与团藏二人，其余人都缺少关键信息。
这得益于团藏的老谋深算（阴险狡诈），执行行动的忍者，都是根部中被完全洗脑的团藏狂热崇拜者。即便可信度如此高，在事后，团藏依然清理了他们，并将他们的死归结于反击砂忍的战争之中。
团藏的计划意外失败，被宇智波秋撞破后，他又里面通过宇智波秋所处的困境，来达成利益交换，将绳树之死伪装成伤重不愈。
其后不久，除团藏二人外唯一的知情者德古又因愧疚自杀。
到此，绳树的死亡虽然有些巧合，但也再没有把柄。
纲手也早早接受，绳树伤重不愈，并开始将着眼点放在木叶的医疗体系上。
客观来讲，除非绳树被秽土转生，亲口说出当天的情况，被暴露的团藏再指认宇智波秋。不然，绳树死亡背后的龌龊就不会暴露。
同样缺乏关键信息的旗木朔茂，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是栽赃。
不需要证据，不需要过程，只需要人物与结果。
宇智波秋有没有干，这不重要，宇智波秋获不获罪，这很重要。
旗木朔茂心神一定，他本能地回答纲手，
“他有罪，证人就在里面，火影大人不会冤枉好人，木叶村不会迫害同伴。”
最后的两句，旗木朔茂不止是说给纲手听，他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显然，这个回答不能让纲手满意，她有独立思考能力。
这封逮捕令横七竖八，就差明着写上阴谋二字，将绳树死亡的过错强加在宇智波秋的身上，摆明是在针对她。
就好似猿飞日斩隔空与她对话，“我知道你与他有纠葛，你想帮她，但我给了你台阶。顺着台阶下去，不要管这件事。”
顺着台阶下去，任由宇智波秋被莫须有的罪名处死。
她仍是三忍，旗木朔茂依旧是木叶白牙，团藏在前线因宇智波秋的帮助而得来的位置仍然稳固。
只有一个人会死——宇智波秋，只有一群人会受伤——宇智波秋手里那几个底层忍者。
立刻转身，穿过走廊上楼梯，走出暗部大门，回家睡一觉，起来再找个居酒屋一头扎进去，外面的风风雨雨都与她无关······
但，果然还是做不到。
纲手认命般叹气，脸色反而轻松不少，
“我曾经被怒火控制，差点当场轰杀好人，杀死一个曾企图拯救一切的人。我很幸运，他很耐打，让我有了一个弥补一切的机会。”
纲手转身，开始向外移动，
“阴谋诡计亦或者肮脏的政治，我不在意。同样，我也不会放弃坚持自己所认为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