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哲学社的考核
任何申请都要走审批流程。
黑斯廷斯特勤组递上去的两份申请，经过一层层审批，在傍晚时分方才摆在代理主管的案头。
第二把火没能如愿烧旺的文森特·罗德里格斯，不甚在意地批准了伊凡娜·雷斯垂德和墨菲·拉拉纳两位高级探员的申请。
允许前者去首都总部进修，允许后者以各领域顾问为主体组建特勤小队。
随后，文森特·罗德里格斯把心思放在他要烧起来的第三把火上。
因为上一任福尼亚州特调局主管的宽纵政策，隐山市乃至整个福尼亚州，神秘侧聚会蔚然成风。
单是隐山市境内，就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神秘侧聚会。
超凡传承、超凡材料、神秘侧情报，在这些聚会上流通交易，滋生不受管控的土壤。
这种现象，实在太污浊了！
代理主管看不过眼，决定规范一二。
至少，这些交易不能只向联邦国税局缴税，也应该向福尼亚州特调局缴纳管理费！
“我的钱！”
“这些都是我的钱！”
站在窗边，仰望即将黑下来的天穹和已经跃上天穹的绯月，文森特·罗德里格斯喃喃自语。
……
隐山市中央车站，改易了身形、气质的丹德尔·斯坦顿也在仰望天穹上的绯月。
前天晚上一场鏖战，让他二十几年的经营彻底成空。
血杯秘社覆灭了，所有心腹全部阵亡。
就连封印物“猩红血杯”都舍弃了。
可以说，损失惨重。
然而丹德尔·斯坦顿并不因此感到悲伤，只感到可惜。
他能在福尼亚州特调局的眼皮子底下把血杯秘社发展起来，自然不缺乏眼光、魄力和手段。
那个高级探员、三阶刺客，在潜入据点的第一时间，就被他识破了身份。
之所以不先杀了，反而要拿她当祭品，正是为了引来特调局的剿杀。
他原本的打算，是利用封印物“猩红血杯”和“复仇之灵”，将“虚无之灵”的目光和眷者吸引过来。
然后以血杯秘社为牺牲，挑起特调局对“虚无之灵”和祂的眷者的对决！
他也能趁机侵蚀更多的权柄。
乃至让“复仇之灵”摄取真正的神性！
奈何“虚无之灵”竟然收了祭品就走，连祂被污染的神器也不回收。
这就让丹德尔的谋算落了空。
“不过，这事还没完。”
丹德尔·斯坦顿轻声自语一句，悠然转身，与黑斯廷斯特勤组的一位中级探员擦肩而过。
他走进站台，如同一个正常旅客，登上前往白头鹰联邦首都的列车。
舍弃封印物“猩红血杯”之前，他已用“摄灵权杖”攫取了足够的好处。
眼下正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以进一步消化。
白头鹰联邦境内，还有哪里比首都的防护更强呢？
“虚无之灵”就算神降，也不过六阶巅峰，在联邦首都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呜！！！
汽笛声响亮，传遍四方，列车启动，由缓及快远行。
……
随着夜幕落下，隐山市的神秘侧突然刮起了两种风声。
一种风声说，福尼亚州特调局要出手整饬已有乱象的神秘侧聚会和神秘侧交易。
从此以后，想要继续举办下去的神秘侧聚会必须在特调局进行登记，随时接受监管。
另外，为了规范交易市场，防止假冒伪劣的材料、奇物泛滥，特调局将推出官方鉴定业务。
聚会举行者与参加聚会者，只需缴纳小小一笔鉴定费，就能享受到保质保量的服务！
另一种风声说，引发集体潜意识大海震荡的复苏邪神“虚无之灵”，莅临了血杯秘社的血祭仪式，享用了献上的祭品：648具灵魂。
一同流传的，还有“虚无之灵”的完整尊名、相应的献祭仪式和一个说法。
这个说法是，血杯秘社覆灭的根由，正是福尼亚州特调局接到了联邦特调局总部下发的，追索邪神“虚无之灵”的眷者的命令。
换句话讲，隐山市境内，潜伏了一名邪神眷者！
一时间，隐山市神秘侧人心动荡。
……
对于这些，上了一整天课的高恩自是不清楚的。
他此刻正在德肖恩·史密斯教授的办公室，等待奥黛丽·爱德华兹和嘉莉·加百列两位学姐。
中午的时候，他接到通知，说哲学社的考核将在今晚举行。
两位学姐让他吃过晚饭，在教授办公室等一会儿，她们帮教授做了实验，就带他去哲学社的驻地。
没等多久，一伟岸、一平缓的两位学姐联袂而至。
一进门，性格更温和、行事更体贴的嘉莉学姐声音轻柔说道：“让你久等了，高恩学弟。”
性格更外向、行事大大咧咧的奥黛丽在高恩开口前，便一摆手说道：“嗨，学弟估计也刚到，哪里久等了？”
嘉莉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高恩不好说什么，只能微笑以对。
“走吧，我们带你去哲学社。”
奥黛丽这时把脱下来的白大褂挂在办公室角落的一个衣架上，向高恩招手。
高恩自然不会推脱，只是边往外走，边问道：“奥黛丽学姐，这两天都没见到教授，是因为课题进展不顺吗？”
“呃……”
奥黛丽沉吟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解释。
也挂好了白大褂，从后面赶上的嘉莉接过话头：“你问的是哪个课题？”
“啊？有好几个课题吗？”高恩愣了一下。
嘉莉回道：“教授手上，目前有三个课题在同时开展，一个是心绞痛的特效药，一个是高血压的特效药，还有一个是特……州卫生署那边给的课题，炭疽的疫苗。”
高恩抿了抿嘴，颇有些难评。
好家伙，这三个课题，个个都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取得重大突破的简单课题。
教授囿于繁重的研究任务，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搞什么“急救技术推广协会”吗？
难怪要动用系主任的特权招我入学，这是真的想让我替他干活啊。
心中杂思一闪而过，高恩顿了下说道：“我还在学习阶段，课题方面就不多问了。”
随后话锋一转问道：“奥黛丽学姐、嘉莉学姐，哲学社的考核时间为什么要特意定在深夜啊？”
“这个我知道。”
不待嘉莉回答，奥黛丽抢先开口，拦都拦不住，“因为23点到1点之间的两个小时，是人的本我灵性最为活跃的时间段。”
高恩知道什么是本我灵性，也知道23点到1点期间本我灵性最为活跃。
与此同时，这个时间段的“阴气”也最重，最容易撞邪祟！
他想知道的是，哲学社这么安排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不知者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