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是你姘头
“是啊,父亲,这事情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韩家大房李云娘也附和。
韩老爷子摇摇头。
“不必了,我意已决,老三媳妇,不要让我失望。”
温嫱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没想到刚接了库房钥匙,一转身,发现韩迟亦竟然也来了!还以为这家伙昨天跑了,今天要留她一个人独自在这里敬茶呢。
他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羸弱。
“你不是......”
“新婚夫妇敬茶,我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哟,三爷,你昨晚急忙就离府去了别院,难道不是知道了你的新婚妻子并非完璧,这才走的吗?”
崔氏冷笑一声忽然开口道。
“什么?”
“我也不是乱说的,听说三爷你昨天晚上并没留在府中洞房,今天元帕也没有。那为何刚才我看你媳妇敬茶的时候,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崔氏的话,像是一个惊雷,炸的众人回不过神来。
温嫱眯起眼,手臂上守宫砂?这么说,自己在寒山寺被人侮辱,是和崔氏有关?
还是说,也和温潇潇有关?
自己守宫砂的事情,除了温家人,没有人会知道的。
看来,想要知道那晚的到底是谁,只能从崔氏和温潇潇那儿下手。
前世,她吃了避子汤药后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温潇潇竟然在自己的食物中加入了药物,影响到了郎中的诊断。
导致后来她的肚子渐渐大了,韩家人才发现不对,她一个刚进门就死了丈夫的寡妇,怀的孽种是谁的?
从那之后,她的嫁妆以及各项权利都被崔氏夺走.......
这一世,没想到自己换个人嫁了,他们竟然还想故技重施!
她下意识看向韩迟亦,只见他神色淡淡,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
“二嫂说的我并不清楚,我昨晚离府,是因为有紧急之事,天不亮才回来,怕扰了嫱嫱休息,这才去了别院。至于元帕......”
他拉过温嫱的手。
“我与嫱嫱早已相识,情投意合,这元帕,是我疏忽了,不过我们确实是后半夜同房,我让下人收起来的。”
说完,韩迟亦让下人端来一方元帕。
众人皆愣住了,就连温嫱本人,也是傻眼了。
我滴个娘,哥们,你准备的够齐全啊。
坐在老夫人身边的韩朔顿时面色变了。
他们竟然已经洞房了?
温潇潇看着韩朔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妒忌的使劲搅动手里的帕子。
温嫱!!
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有你的地方,别人总是看不到我?
你给我等着!!
老夫人自从韩三爷被那歌姬送回来后便和老太爷不冷不热的,后崔氏进门,管家权就给了她。
两老口之间,早已生了隔阂。
本以为她和老太爷是真心相爱,老大老二都是托生在她肚子里,那时候她还和人炫耀自己驭夫有道。
没想到那一天,韩老三被人送回,自那时候此,她就成了个笑话,与老太爷更是感情冷到冰点。
“老三媳妇,你莫非早就失了身子?虽然老三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嫁给他,羞辱她!!”
“迟亦,你到底是不是在包庇她?元帕也可以作假,你若是如此软弱无能,当真是让娘失望。”
“母亲,我......”
“今日我便让你知道真相!”
韩老夫人打断他,“来人,将人证物证带上来!”
温嫱与韩迟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人证?物证?
温潇潇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温嫱,我看你要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很快,下人带上来一男人,温嫱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个男人,上一世正是温潇潇找来污蔑自己的,他不过是个城里的乞丐,现在么?这一切竟然提前了。
“老夫人,就是这个女人,她早已是我的人了,寒山寺的和尚都能作证,她借住在寺庙中,我那晚与她私会!”
温潇潇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姐姐,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崔氏一脸痛心疾首。
“嫱嫱,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韩家,不是你一个商贾之女能高攀的起的,你若不想嫁,和大家说一声便是,韩家难道还能逼你不成?可你,竟然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你拿我们韩家当什么了?!”
“母亲,嫱嫱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韩迟亦一脸不信。
温嫱心中冷笑。
误会?
这误会可不就是崔氏和温潇潇搞出来的么?
她们可太知道这里头是不是误会了。
只可惜,那晚的男人,连她也不知道是谁。
想到上一世的悲惨,温嫱神色淡淡。
呵,真当她还是前世那个软弱可欺的温嫱?
想要休了她,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很快,一个穿着灰色短打,长相普通的小和尚被带上来。
“将你昨晚看到的说出来,有我在,没人敢对你如何。”
那婆子瑟缩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韩迟亦那冰冷至极的视线,吓的她立马低头。
“是,是,我那晚吃坏了肚子,就去茅房,谁知道,谁知道看到一个人影翻了进去温施主的房间里,后来就传来了一阵阵不堪的淫靡之音......”
“胡说,你可知道,出家人打诳语,那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韩迟亦神色冰冷,浑身散发着寒意,如看一个死人一般看着那小沙弥。
“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沙弥闻言,立马匍匐在地。
“三爷饶命,这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眼睛看到的,没有人指使我。”
“母亲,依儿子看,这家伙定然是被人收买,故意陷害嫱嫱,还请母亲明察。”
“三弟,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娶妻心切,但是也不能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府里拉吧?”
崔氏也在此时开口,“三弟,大家知道你因为腿疾的事情自卑,但是......唉!”
韩迟亦抿唇,没有说话。
倒是温嫱挣开他的手,冷笑一声。
“人证?物证?你们说,这男人是我的姘头,寒山寺的和尚能作证?”
“正是!”崔氏一脸痛心,“嫱嫱,你若是现在认错,我们还能在老夫人面前给你求个情,要不然,等事情闹大了,你们温家的脸面,可就被你丢尽了!”
温嫱点头,“好,那就请老太爷现在派人去寒山寺,将那晚在后山石庙的和尚们都带过来,另外,主持大师也一并请过来,我要当面和他们对峙!”
崔氏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三弟妹,你这是做什么?闹大了对你名声也是有损啊!”
“名声对我而言是浮云。寒山寺作为曾经的皇家道场,守卫森严,竟然还有野男人能够随意出入,这本身就说不通!”
说着,她看向那男人,眼神凌厉。
“你说,你和我早已私定终身,那我问你,我身上可有什么特征?比如,守宫砂?”
男人一愣,下意识看向崔氏。
温嫱心中冷笑,趁胜追击,“怎么?你不知道我手臂上有守宫砂?”
“我问你,我身上何处有胎记和伤口?”
“我......”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刚准备开口,就听“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