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女的电车难题让及川律解决了

及川律往站前方向走去。

经过新宿区役所，几个戒严的警视厅正骑着自行车穿过马路。

最近的东京不太平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役所就在歌舞伎町一番街，却还让歌舞伎町变成了亚洲最大的红灯区。

话说，地雷系文化作为一种“时尚”的年轻亚文化，其正是起源于歌舞伎町，主要由歌舞伎町夜生活闲逛的青少年构成，在近几年在世界范围内变得潮流。

东京的交通系统发达，地下铁也并非全都在地下，四谷站和茗荷谷站的站台地势低洼，轨道出露地面，如果从空中看，东京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蓝调时刻，天空有一轮模糊的月影，月影下有一颗地雷。

地雷？

及川律向那边眺望。

少女站在芒草和砾石之间，发丝飘漾在空中，露出一只精致而粉嫩的耳垂。

她上身着卡其色针织衫，下身鸽子花水手裙，棉质黑色长筒袜包裹着细直的小腿。

很漂亮的少女，如果忽略掉几乎没有的胸部，全身上下都是恰到好处的美，像落入凡间的精灵。

光从外表上看，大概谁也想不到少女是地雷系。

所以……

已经有了一个小早川玲奈，及川律可不想再搞租借女友。

他虽然能通过天灵盖上直观的黑雷得知少女是“地雷系”，但是却不知道“地雷”会以什么方式爆炸，换言之，地雷爆炸时带来的震撼和冲击大概不会因为及川律知道地雷的存在而变小。

即使及川律现在的接受下限低到了千岛海沟，还是对小早川玲奈心有余悸。

——对了，商店不是有【雷达】么？

当机立断，及川律用1000点奖励点换取了【雷达】，走近少女。

【杉山司】

【魅力：9】

【智力：7】

【体力：3】

【状态：疲惫，饥饿，崩溃】

【得到过芥川银赏的文学少女，但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的家伙；重度抑郁症、社交恐惧症、焦虑症、双向情感障碍、严重睡眠障碍；现在正犹豫要不要向铁轨一跃而下】

什么嘛，只是精神有点小问题，还好还好。

岛国最不缺的就是玉玉症，你从楼上跳下去都有可能砸死另外一个玉玉症。

——等等，你说你现在就要跳？

“你站在这里很久了吧？”及川律听见自己说。

少女侧过头来，一脸疑惑。

她的确站在这很久了，望着空荡荡的铁轨出神。

路过这边的乘客，除了用恶心的眼光打量她以外，再没有人在意她的去留。

“一个人？”

少女的眸子毫无波澜，她看自己的时候，好像将目光聚焦在了远方，只是恰好让他挡住了。

“想跳？”

少女原本平静的瞳孔猛然一缩。

“你……”终于从嘴里吐出了单音节。

眼前这个家伙……怎么会知晓自己的内心所想。

“我注意你很久了。”

少女神色恢复平常，移过头，漠然地目视远方。

轨道的那边传来电车的呼啸破风声。

“与其就这样跳下去，”及川律看着少女可爱的侧脸，“能和我交往吗？”

“一晚上就成。”及川律诚恳地说。

通过刚刚和小早川玲奈交往得到的奖励点，及川律知道了系统的奖励规则是地雷数首次完成突破就能获得一次性奖励，后续的每日奖励远远没有首次奖励点丰厚。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少女的第一次很重要。

“你，你想干什么？”少女终于有了些反应，她捂住不存在的胸部，柔软的嘴唇微微颤抖，往后退却。

及川律想，她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看样子少女没有施舍自己的打算，一千奖励点换的【雷达】白费了。

也罢，及川律没有趁人之危的禽兽打算，他现在仅仅只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少女一边盯防及川律一边往后退，印象中的地铁痴汉和眼前这衣冠禽兽的形象怎么都合不到一起。

直到呼啸的电车从身边快速掠过，紧绷神经的少女被吓了一激灵。

及川律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少女愣愣地看着及川律的背影，电车向着轨道尽头而去，靠近站台减速。

——又，失败了吗。

明明这次……离得这么近。

忽然，她反应过来了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在旷野一般的轨道边，少女的声音格外空灵。

及川律回过头，落霞将轨道染成鎏金的颜色，而少女像手办一样立在那，还完完整整，没有变成人体组织。

“我只是一个想要快点回家的过客罢了，你应该知道你就这么跳下去会很麻烦。”

在岛国，这样做是很麻烦别人的事，扰乱公共秩序被巨额罚款看起来很地狱笑话，却真实存在。

“这里离站台很近，你稍微往远处走一段路就没有人能看见，更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你了，”及川律说，“说到底，你内心还没有坦然赴死的打算。”

跳下铁轨是需要勇气的，及川律相信，眼前的美少女已经在电车驶过轨道的响声中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