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房遗直那儿有好吃的
等到从裴寂的魏国公府出来后,房遗直和阎立本都喝的有些醉意了。
二人互相道别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经历过这件事情后,房遗直和阎立本的交情也不由得加厚了许多。
因此,房遗直又把一些需要的插画交给阎立本,阎立本也都欣然接受。
至于家中的老弟房遗爱,他画的几幅画房遗直也都以两贯钱一副的价格给收购了。
见他在绘画上边确实有那么一点天赋,再加上又勤奋,房遗直随意传授了一些漫画的技巧(系统兑换)给他。
要是他画的好,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在报纸上连载或者出一个小人书连环画之类的。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的时光就在繁忙中悄然而逝。
这一日,忙于案牍的李世民总算是把今天的奏折都处理完了。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手中的毛笔放下。
回到一寝宫后,他伸了个懒腰,又拿起《三国演义•三足鼎立篇》看了起来。
若是仔细留意,就会发现,这本书的每页纸都被翻的起了毛边。
显然是因为经常被主人翻阅的缘故。
因为这一部李世民已然看过好几遍,所以哪里是高潮部分需要细细品味,哪里可以一扫而过的,他都了然于心。
却说当日满江火滚,喊声震地。左边是韩当、蒋钦两军从赤壁西边杀来;右边是周泰、陈武两军从赤壁东边杀来;正中是周瑜、程普、徐盛、丁奉大队船只都到。火须兵应,兵仗火威。此正是:三江水战,赤壁鏖兵。曹军着枪中箭、火焚水溺者,不计其数。后人有诗曰:魏吴争斗决雌雄,赤壁楼船一扫空。烈火初张照云海,周郎曾此破曹公。
又有一绝云:山高月小水茫茫,追叹前朝割据忙。南士无心迎魏武,东风有意便周郎。
…………
曹操乃于马上仰面大笑不止。诸将问曰:“丞相何故大笑?”操曰:“吾不笑别人,单笑周瑜无谋,诸葛亮少智。若是吾用兵之时,预先在这里伏下一军,如之奈何?”说犹未了,两边鼓声震响,火光竟天而起,惊得曹操几乎坠马。刺斜里一彪军杀出,大叫:“我赵子龙奉军师将令,在此等候多时了!”操教徐晃、张郃双敌赵云,自己冒烟突火而去。子龙不来追赶,只顾抢夺旗帜。曹操得脱。
操坐于疏林之下,仰面大笑。众官问曰:“适来丞相笑周瑜、诸葛亮,引惹出赵子龙来,又折了许多人马。如今为何又笑?”操曰:“吾笑诸葛亮、周瑜毕竟智谋不足。若是我用兵时,就这个去处,也埋伏一彪军马,以逸待劳,我等纵然脱得性命,也不免重伤矣。彼见不到此,我是以笑之。”正说间,前军后军一齐发喊。操大惊,弃甲上马,众军多有不及收马者。早见四下火烟布合,山口一军摆开,为首乃燕人张翼德,横矛立马,大叫:“操贼走那里去!”诸军众将见了张飞,尽皆胆寒。许褚骑无鞍马来战张飞,张辽、徐晃二将,纵马也来夹攻。两边军马混战做一团。操先拨马走脱,诸将各自脱身。张飞从后赶来。操迤逦奔逃,追兵渐远,回顾众将多已带伤。
诸将曰:“烽烟起处,必有军马,何故反走这条路?”操曰:“岂不闻兵书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诸葛亮多谋,故使人于山僻烧烟,使我军不敢从这条山路走,他却伏兵在大路等着。吾料已定,偏不教中他计!”诸将皆曰:“丞相妙算,人不可及。”遂勒兵走华容道。此时人皆饥倒,马尽困乏。焦头烂额者扶策[1]而行,中箭着枪者勉强而走。衣甲湿透,个个不全;军器旗旛,纷纷不整。大半皆是彝陵道上被赶得慌,只骑得秃马,鞍辔衣服,尽皆抛弃。正值隆冬严寒之时,其苦何可胜言。
操见前军停马不进,问是何故。回报曰:“前面山僻路小,因早晨下雨,坑堑内积水不流,泥陷马蹄,不能前进。”操大怒,叱曰:“军旅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岂有泥泞不堪行之理!”传下号令,教老弱中伤军士在后慢行,强壮者担土束柴,搬草运芦,填塞道路,务要即时行动,如违令者斩。众军只得都下马,就路旁砍伐竹木,填塞山路。操恐后军来赶,令张辽、许褚、徐晃引百骑执刀在手,但迟慢者便斩之。此时军已饿乏,众皆倒地,操喝令人马践踏而行,死者不可胜数。号哭之声,于路不绝。操怒曰:“生死有命,何哭之有!如再哭者立斩!”三停人马:一停落后,一停填了沟壑,一停跟随曹操。过了险峻,路稍平坦。操回顾止有三百馀骑随后,并无衣甲袍铠整齐者。操催速行,众将曰:“马尽乏矣,只好少歇。”操曰:“赶到荆州将息未迟。”又行不到数里,操在马上扬鞭大笑。众将问:“丞相何又大笑?”操曰:“人皆言周瑜、诸葛亮足智多谋,以吾观之,到底是无能之辈。若使此处伏一旅之师,吾等皆束手受缚矣。”
言未毕,一声炮响,两边五百校刀手摆开,为首大将关云长,提青龙刀,跨赤兔马,截住去路。操军见了,亡魂丧胆,面面相觑。操曰:“既到此处,只得决一死战!”众将曰:“人纵然不怯,马力已乏,安能复战?”程昱曰:“某素知云长傲上而不忍下,欺强而不凌弱,恩怨分明,信义素著。丞相旧日有恩于彼,今只亲自告之,可脱此难。”操从其说,即纵马向前,欠身谓云长曰:“将军别来无恙!”云长亦欠身答曰:“关某奉军师将令,等候丞相多时。”操曰:“曹操兵败势危,到此无路,望将军以昔日之情为重。”云长曰:“昔日关某虽蒙丞相厚恩,然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以奉报矣。今日之事,岂敢以私废公?”操曰:“五关斩将之时,还能记否?大丈夫以信义为重,将军深明《春秋》,岂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乎?”云长是个义重如山之人,想起当日曹操许多恩义,与后来五关斩将之事,如何不动心?又见曹军惶惶,皆欲垂泪,一发心中不忍。于是把马头勒回,谓众军曰:“四散摆开。”这个分明是放曹操的意思。操见云长回马,便和众将一齐冲将过去。云长回身时,曹操已与众将过去了。云长大喝一声,众军皆下马,哭拜于地。云长愈加不忍。正犹豫间,张辽纵马而至。云长见了,又动故旧之情,长叹一声,并皆放去。后人有诗曰:曹瞒兵败走华容,正与关公狭路逢。只为当初恩义重,放开金锁走蛟龙。
(三国演义这一段极为精彩,作者喜欢得很,所以摘抄一段,不喜欢的可以直接略过。)
李世民每每读到火烧赤壁这一段高潮的时候,既惊讶于诸葛亮的神机妙算,又佩服关公的义薄云天,更加羡慕刘备。
心中暗想:“若是自己也有诸葛亮,关羽,赵云,张飞这样的猛将智士辅佐该有多好。
看过这一回,再往下翻去,只见已然没有了。
“这房遗直,着实叫人恨得牙痒痒。”李世民一拍桌子道。
“陛下因为何事而恼怒?”
一道温婉如玉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世民抬眸看去,只见一名约莫三十岁许,头别木釵,身穿素衣,气质雍容的美艳丽人正向他宽步走来。
“梓潼,你现在怀孕不久,可别动了胎气,快过来坐。”
李世民见来人是皇后长孙无忧,立马起身把她扶过来坐下。
“陛下,臣妾怀孕不过才一两个月,哪里需要如此。”长孙无忧妍美玉容嫣然一笑,声音如碎玉飞泉。
你之前大病了一场,如今身子还未养好又怀了孕,可不得慎重一些吗。”
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忧的关心溢于言表,他扶着长孙无忧坐下,又细心地为她掖了掖衣角,确保她不会着凉。
长孙无忧看着李世民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大唐的皇帝,更是她深爱的夫君。他的细心和体贴,总是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陛下,方才您在为何事烦恼?”长孙无忧柔声问道,她注意到李世民手中的书卷,好奇地瞥了一眼,“可是这《三国演义》中的故事让陛下不悦?”
李世民叹了口气,将书卷递给长孙无忧,指着最后一页说道:“无忧,你看,这书正看到精彩之处,却戛然而止,让人心痒难耐。这房遗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长孙无忧接过李世民手中的书卷放下,随即笑道:“陛下,这房遗直的才华,的确让人赞叹。他能写出如此引人入胜的故事,也难怪陛下会如此着迷。至于这书的下文,想必他很快就会续上,陛下不必太过焦急。”
“此前第一册群雄逐鹿和第二册三足鼎立发行间隔才半个月不到。现在都快一个多月了,说好的第三册北伐篇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房遗直最近到底在干嘛?”
李世民没好气的说道。
“陛下,臣妾听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必创作如此精彩的小说,那房遗直也需要足够的时间吧。”
长孙皇后安慰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觉得长孙皇后说的话不无道理。
要创作如此精彩纷呈的小说,只怕耗费的精力,要查询的资料,都非外人可以道哉,时间长点就长点吧,只要内容不输无这一部就行。
“无忧,你说得对。是朕太心急了。”李世民笑了笑,随即又关切地问道,“你今日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长孙无忧摇了摇头,轻声道:“臣妾一切都好,陛下不必挂心。倒是陛下,国事繁重,也要保重龙体。”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彼此的关爱和理解。他们是夫妻,更是知己,彼此的心意,无需多言,便能心领神会。
这时,一名宫女走进来,轻声禀报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御膳已经备好。”
李世民点了点头,随即牵起长孙无忧的手,温柔地说:“走吧,无忧,我们去用膳。”
长孙无忧轻轻点头,任由李世民牵着,两人一同走向膳厅。宫灯下,二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呕。”
长孙无忧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了一声。李世民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梓潼,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长孙无忧摆了摆手,勉强笑了笑:“没事,许是近日吃得不太对付,稍有些不适,过会儿就好了。”
李世民却不敢大意,立刻吩咐身边的宫女:“快去请太医来,给皇后看看。”
宫女领命,匆匆离去。李世民则细心地为长孙无忧拍着背,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陛下,真的不必如此大惊小怪,臣妾只是有些没胃口,并无大碍。”长孙无忧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中却对李世民的关心感到温暖。
李世民却坚持道:“你身怀胎儿,任何小症状都不能忽视。还是让太医来看看,朕才能放心。”
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到,为长孙无忧仔细诊断了一番。良久,太医收起诊脉的手,起身行礼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脉象平稳,并无大碍。此次恶心,许是孕期反应,属正常现象。只需注意饮食,多休息,自然无恙。”
李世民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太医点了点头:“好,那你开些安胎养身的方子,务必确保皇后和胎儿安康。”
太医领命,退下去准备药方。李世民又转向长孙无忧,柔声道:“无忧,你先去休息吧,朕让御膳房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食物,你多少吃一些,免得饿坏了身子。”
长孙无忧点了点头,虽然她自己并不觉得有多严重,但看到李世民如此紧张,也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明眸皓齿,玉骨冰肌,身穿粉红色牡丹图样宫装的李丽质,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见长孙无忧病恹恹的模样,她不由得开口问道
李世民亲自扶着长孙无忧回到寝宫,看着她躺下,又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这才放心地离开。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苍白。”李丽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她快步走到长孙无忧的身边,关切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长孙无忧轻轻地抚摸着女儿乌黑浓密的秀发,微笑着安慰道:“母后没事,只是有些没胃口,休息片刻便好了。丽质不必担心。”
“原来是没胃口啊,我知道有个地方好吃的可不少。”
李丽质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哦!?在哪儿?”李世民好奇的问道。
“在房遗直那里。”李丽质答道。
在这一个多月里,她偶尔会出宫去找长孙冲玩,有时候碰上了房遗直,他总能拿出一些稀奇古怪却又美味无比的吃食来。
所以一听母后没胃口,李丽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房遗直。
长孙无忧被女儿的话逗笑了,她的脸色也因为笑容而多了几分血色:“你这个小馋猫,就知道吃。不过,母后现在确实没有胃口,改天再去吧。”
“好吧,那母后要答应我,等您好了,一定要带我去。”李丽质不依不饶,她可是对那些美食念念不忘。
长孙无忧无奈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虽然顽皮,但心底善良,对她的请求总是不忍拒绝。
李世民扶着长孙皇后躺下后,思考了片刻,把贴身太监戴全给叫了过来。
“戴全,最近房遗直都在干什么?”
戴全听得李世民问询,不敢怠慢。
“启禀大家(太监对皇帝尊称),老奴听说,那房遗直最近正筹备他家新开的酒楼,说是要卖一些之前没有过的美味佳肴,还有一些前所未有的表演。这些天印刷了不少纸张做宣传,搞的沸沸扬扬的。”
“哦?竟有这等事?他不好好写他的书,反而搞起了劳什子酒楼来?”李世民明显对房遗直的不务正业表示不满,随即又说道:“他印刷了什么宣传纸张,可有实物?拿来我看看。”
“诺。”
戴全应声称是,很快就拿来了一张花花绿绿的宣传画。
他知道李世民很喜欢房遗直的三国演义,所以对于他的各种消息,也是随时都在关注。
李世民接过戴全递来的宣传画,只见上面用鲜艳的色彩绘制着各种图案,有美酒佳肴,有杂耍歌舞,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这些图案旁边,还配有一些简洁的文字说明,让人一目了然。
宣传画的最上方,用大字写着“食为仙盛大开业”几个大字,下面则是一排小字:“尝天下美食,赏古今奇观”。李世民看着这些文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房遗直,还真是会搞花样。
“这个房遗直,还真是不消停。”李世民叹了口气,将宣传画放在桌上,“你去打听一下,这个酒楼什么时候开业,朕倒要去看看,他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
“遵命。”戴全领命而去。
李世民回到寝宫,长孙无忧已经醒来,正靠在床头看书。见李世民进来,她放下书卷,微笑着问道:“陛下,您刚才去哪儿了?”
李世民走过去,坐在床边,将宣传画递给长孙无忧:“无忧,你看看这个。”
长孙无忧接过宣传画,看了一会儿,眼中露出一丝惊讶:“这是……”
“是房遗直新开的酒楼的宣传画。”李世民解释道,“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会折腾。”
长孙无忧看着宣传画,眼中露出一丝好奇:“这个房遗直,还真是有创意。这画上的图案和文字,都很吸引人。”
李世民点了点头:“确实,他的这些点子,倒是很新颖。朕打算等他酒楼开业的时候,去看一看。”
长孙无忧笑了笑:“那到时候,臣妾也想去。”
李世民轻轻握住长孙无忧的手:“好,到时候朕和你一起去。”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