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水手
为了前往旧镇，派蒙明白首先他需要带上足够可靠的人手。本来黑矛马文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他现在奉命驻守在绝境长城，而至于烂牙艾登，派蒙估计他的尸体都已经被冻的邦邦硬了。
苦思冥想之后，派蒙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于是派蒙立即派人前往红丘陵，征兆男爵领的吉姆。
很快，吉姆带着封地的士兵和信差一同返回了临冬城，他背着一柄宽阔无比的大剑，面色严肃而庄重，翻身下马跪在了派蒙的面前。
“派蒙大人，红丘陵的吉姆为您效劳！”
吉姆谦卑地对派蒙问候道。
派蒙开口命令吉姆起身，此刻他才发现这家伙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虽然派蒙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壮了。他穿着一件漂亮发光的铠甲，身披刺绣苹果花图案的雪白披风。
“吉姆，我想要前往旧镇，我需要一些可靠的人手。”
派蒙直接对着面前的吉姆说出了自己找他来的目的。
“我从未听过什么旧镇，派蒙大人，不过既然你想去那里，任何人想要阻拦你，就得先问问我的阔剑！”
男爵吉姆听完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很好，吉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派蒙听完吉姆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
派蒙带着吉姆和他的手下，另外挑选了几个勇猛的波顿士兵，等到阿莎·葛雷乔伊准备好之后，众人一同上马，离开了临冬城，朝着溪流地的方向前行。
他们一直向西而行，路上吉姆似乎一直都对阿莎·葛雷乔伊抱有戒备之心，他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海怪之女，并且从临冬城出发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和阿莎说过。
“派蒙大人，我觉得这个铁民并不值得我们信任。”
趁着阿莎·葛雷乔伊没有注意的片刻，吉姆压低声音对派蒙说道。
“也许你说的没错，吉姆，但是要穿越波涛汹涌的大海，没有人比铁民船长更适合了。”
派蒙笑了笑回答道。
“他们确实擅长航海，派蒙大人，但他们更擅长烧杀抢掠！他们是大海之上的强盗，四处抢劫的盗贼！”
正直的吉姆对铁民抱有很大的敌意，不屑地瞪了一眼阿莎回答道。
“吉姆，你现在是红丘陵的男爵，统领着那里的土地和子民，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你也会不得不和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为伍，试着接受这一切，而不是抗拒它。”
派蒙知道吉姆直爽的性格，所以耐心地和他解释道。
“也许您说的对，派蒙大人，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铁群岛的这群人，眼睛里盯着的都是属于别人的东西，我们还是得谨慎为好。”
吉姆固执地摇了摇头，仍然注视着阿莎的一举一动。
派蒙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怎么，你的男爵朋友不喜欢我么？”
阿莎·葛雷乔伊催促着马匹赶了上来，对着身旁的派蒙问道。
“他不喜欢你们铁群岛的铁民，也不喜欢你。”
派蒙回头看了一眼面色严肃的吉姆，回答道。
“那是自然，像他这种穿着铠甲，背着宝剑的高贵骑士，又怎么会瞧得上以掠夺为生的铁民呢？但他可能忘了，我们都是依靠掠夺为生，只不过我们来的更直接而已。铁民驾驶着战船，沿着海岸线抢夺，至于咱们高贵的男爵大人嘛，则依靠着所谓的赋税支撑他的贵族生活，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阿莎·葛雷乔伊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骑马跟在后面的红丘陵男爵吉姆。
派蒙很想反驳阿莎的话，可想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驳她。也许她说的没错，他和吉姆本质上与那些铁民并无不同，只不过他们骑着战马，坐在城堡里掠夺领地的子民。而铁民则有属于他们的长船和战斧。
等他们抵达溪流地之后，芭芭蕾夫人不冷不热地接待了派蒙他们几人，当听完派蒙要求得到一艘长船，并且配备水手的要求后，她却并没有过多的犹豫。
“你将会得到你想要的船和水手，派蒙大人，莱斯威尔家族一直都是波顿坚定的支持者！”
芭芭蕾夫人用她那尖锐高亢的音调，大方地满足了派蒙的要求。
“带着我给你的船只和水手，然后滚出我的领地！”
而这是派蒙从芭芭蕾夫人脸上解读出来的隐藏含义。
不管怎么说，派蒙得到了一艘坚固而巨大的长船，龙骨一直延伸到船头挺起后，上面竖立着木匠制作的海神像。船身被漆成了莱斯威尔家族标志性的灰色、金色和黑色相间的纹饰，远看起来派蒙觉得那艘船就像一头斑马漂浮在海港里。
虽然天就要黑了，但是溪流地的港口上仍然繁忙而喧嚣，带着水獭帽子的船长喝的醉醺醺的，搂着妓女摇摇晃晃地走上了自己的船只。水手们如蝼蚁般搬运着货物，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派蒙他们。贩卖鱼虾的摊贩热情地向着他们推销着自己的商品，被拒绝后又转而继续向下一批人叫卖起来。
溪流地的妓院就开在港口的堤岸，那些在海上漂泊数月甚至几年的水手和船长，一下了船，便立即迫不及待地带着冒死赚来的金龙，一头扎进了女人散发着香水味道的怀里。
派蒙带着众人登上了芭芭蕾夫人为他们提供的船只，检查完船舱和补给之后，派蒙将所有的水手集中到了甲板上面。
虽然此时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了大海的深渊之中，但在一片昏暗之中，派蒙还是能看清面前的几个水手的模样。
芭芭蕾夫人给了他们一艘好船，至于那几个水手嘛！只能说是有胳膊有腿，要么是年纪大的凑不齐三颗牙，要么是单薄的好像一阵狂风就能被吹走。
“那个刻薄的女人给我们提供的是水手，还是一群该死的马戏班成员？”
阿莎·葛雷乔伊看着面前的歪瓜裂枣，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无情地吐槽道。
“我敢和你打赌，把他们几个扔进海里，献祭给深海中的海妖，第二天他们都会完好无缺地活下来。”
在这一点上，吉姆倒是难得地和阿莎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