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战前夕
“坦格利安家族的那个龙之女王，不是有更多条么？”
派蒙·波顿笑着对瓦里斯回答道，故意等着看太监会如何应答。
“坦格利安的巨龙早在那场血腥的内战中灭绝了，龙之女王拥有巨龙，只不过是用来迷惑我们的把戏罢了！”
瓦里斯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就和他的脚步一样轻柔。
派蒙很难想象，身旁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居然亲手谋划刺杀了凯冯·兰尼斯特和派席尔学士，甚至是提利昂用十字弓射杀自己的父亲，也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八爪蜘蛛眼见着从派蒙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和派蒙道别之后离开了。
君临城内到处可见正在准备战斗的士兵，金袍子成排结队地手持长矛走上城墙，兰尼斯特的士兵正在城墙上准备投石机和弩炮，弓箭手在城垛和塔楼上寻找着最佳的射击位置。
詹姆·兰尼斯特被首相泰温任命为这场防御战的总指挥，骑着马在备战的士兵之中穿梭不停。
而刚才在御前会议上叫嚣着要亲自出征的乔弗里，派蒙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城市内的酒馆和旅馆仍然正常开放着，而且酒馆里面座无虚席，仿佛君临内的人们并不在意派克岛来的海盗们。
派蒙觉得在君临市民的眼里，攸伦·葛雷乔伊和他的铁民，只需出动金袍子就能轻松把他们击退了。
通往君临城内的七座大门都有重兵把守，派蒙带领的北方联军被安排在临河门和钢铁门，以便随时能够支援驻守在红堡城墙上的兰尼斯特士兵。
派蒙并没有发现多恩和其余家族的战士，倒是见到了一些效忠于兰尼斯特家族的封臣和士兵。那其中有秧鸡厅的克雷赫家族、角谷城的布拉克斯家族和深穴城的莱顿家族。
各式各样的旗帜从派蒙的眼前飘过，传令官和带回消息的斥候策马飞奔在君临城内，詹姆下令征用了海港内的渔船和商船，船舱里装满了术士公会研制的野火。
夜幕四合的时候，黑水湾的上空起了火烧云，天空像是燃烧一般变成了赤红色。
派蒙站在君临高耸的城墙上，看着那轮向着黑水湾内坠去的落日，温暖的微风迎着他的面颊吹拂着，烂牙艾登则站在他的身侧。
霍斯丁·弗雷和玛龙·曼德勒爵士被分配到把守同一座城门，派蒙很难想象战斗打响时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如果提利昂还在君临，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詹姆·兰尼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派蒙的身后，他的那只铁手握在剑柄上，披风在微风之中轻轻摆动着。
派蒙·波顿对着烂牙艾登使了个眼色，艾登鞠躬后从城墙上离开了。
“提利昂大人足智多谋，他抵抗住了史坦尼斯的进攻，拯救了君临城内所有百姓的生命！”
派蒙点头赞同，与弑君者詹姆并肩站在城墙边上。
“可我那毒舌的老弟，却被诬陷成为毒杀乔弗里的凶手，在君临城内那些人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个畸形可悲的侏儒而已。”
詹姆用手拄着城墙，感叹着说道。
派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詹姆·兰尼斯特的父亲变成了死而复生的活死人，小恶魔又不知所踪，而他与孪生姐姐瑟曦所生的乔弗里大帝，则更是让人感觉无语。
“詹姆大人，很多的悲剧都诞生于走投无路之际，倘若提利昂大人还有选择的话，我认为他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
派蒙想了想，语气严肃地回答道。
“哦？派蒙大人，你好像对此深有感触啊！”
詹姆·兰尼斯特听罢，有些诧异地望向了派蒙。
派蒙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弑君者提出的问题。
可能他自己心里清楚，天生畸形的侏儒提利昂，遭受的白眼和歧视，未必会比他这个私生子少。而且泰温公爵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就算是他的孩子，对他而言也是维护家族利益的工具，至于泰温大人眼中的小恶魔，那就不用多提了。
如此看来，他和提利昂的命运又是何其的相似！
“詹姆大人，不知道您是否听闻了绝境长城发来的求援？黑城堡里的守夜人数量太少，他们根本无法抵挡那些塞外的邪物！”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与弑君者单独相处的机会，派蒙开口对詹姆提出了危机。
“你是说长城外的那些鬼影，流传于老人和婴儿之间的传说？派蒙大人，异鬼并不存在，就算真的有异鬼躲在长城外的森林里，他们也绝对无法跨越绝境长城！”
詹姆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派蒙有些绝望地叹息了一口，他知道在这温暖如春的王城内，想要说服詹姆，去相信那伴随着寒冷死亡而至的异鬼，确实是不太可能。
“派蒙大人，让你的士兵做好准备吧，这将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如果我们击退了那个铁民的进攻，兰尼斯特将会成为你统治北境强有力的支持者。”
最后，詹姆对着派蒙保证道，然后飞快地从城墙上离开了。
风势陡然转猛，赤红色的流云被晚风吹得四处流窜，最后一缕金色的阳光没入黑水湾，整个城墙上陷入了一片黑暗。
篝火渐次从城墙上点燃，成内的红堡响起了钟声，派蒙俯视着港口上如蝼蚁般忙碌的士兵，看了一会儿之后，让烂牙艾登继续带人在城墙上巡视，自己则离开了城墙。
华灯初上的君临城内依然喧嚣无比，酒馆和妓院早已开张，北境赶来的很多士兵都趁着大战之前选择快活一番，这可让小指头忙的不亦乐乎。
当天深夜，科本学士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的整颗脑袋和四肢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胸脯和肚子。
而这让国王乔弗里暴跳如雷，因为这意味着，他和泰温公爵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了。
“你应该多派些金袍子保护科本的安全，而不是让他被割掉了脑袋！”
乔弗里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弑君者严厉的苛责道。
而瑟曦看向詹姆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失望。
派蒙觉得那一定是瓦里斯那个死太监搞的鬼，不过他倒很想看看，乔弗里国王接下来会怎么指挥他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