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赫伦堡公爵
泰温·兰尼斯特拒绝了卢斯·波顿的请求，理由是由于劳勃国王生前的荒淫无度，导致王室欠下了铁金库一笔巨款，而这笔钱最终也由兰尼斯特代为偿还。
派蒙知道那只不过是精明的首相大人找的借口而已，不过此时已经和多恩缔结联盟的雄狮，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事已至此，摆在北境守护面前的路只剩下了一条，那个所有人都躲着走的奸诈投机者——小指头培提尔，成了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
派蒙倒是很想看看这两只老狐狸会怎么算计对方，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被逼无奈的卢斯·波顿还是向培提尔·贝里席发出了信息。
这位来自五指半岛的前财政大臣很快回应了卢斯·波顿的见面请求，不过他在回信中希望将商议的地点安排在赫伦堡，而不是临冬城。
尽管卢斯·波顿并不信任满肚子都是阴谋诡计的赫伦堡公爵，但他此刻暂时也没想到更完美的办法，于是同意了培提尔提议。
动身前往赫伦堡之前，卢斯·波顿催促着派蒙尽快处理掉珍妮肚子里的孩子，而派蒙答应了父亲，等从赫伦堡返回之后，就会执行卢斯·波顿的命令。
卢斯·波顿让派蒙随他一同前往赫伦堡，同行的还有烂牙艾登以及黑矛马文，卢斯·波顿并不信任阴谋家培提尔·贝里席，当然，派蒙觉得多疑的北境守护者也并不信任他。
赫伦堡是由黑心赫仑打造的整个王国最大的城堡，派蒙听说当初修建它的时候无数的俘虏累死在了采石场和塔楼上。但现在那里成了一个阴暗而恐怖的地方，似乎诅咒着每一任拥有他的主人。
尽管现在的赫伦堡公爵名义上是培提尔，但小指头从从未在那座恐怖的城堡里过夜。
“培提尔·贝里席，我讨厌那个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他当初背叛了奈德·史塔克，以后也很可能会在背后给我们捅刀子！”
黑矛马文紧跟在派蒙·波顿的身旁，忧心忡忡地说道。
“没人喜欢和小指头那种人打交道，马文，但此刻的形势严峻，恐怕我们别无选择。培提尔做过多年的财政大臣，而且他与铁金库的那些人来往密切。”
派蒙叹了口气，回答道。
“只怕他会趁机敲诈我们，让波顿家族付出高额的代价，否则他是绝无可能出手相助的。”
黑矛马文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对赫伦堡公爵的蔑视和厌恶。
派蒙·波顿倒是觉得，对他这个身份卑微的私生子而言，来自五指半岛的培提尔是个无比优秀的榜样。
起初的小指头只是个身份同样低贱的男孩，然后利用莱莎·徒利成为海鸥镇的税务官，而当他摇身一变坐上财政大臣的职位，他也早已经成为无可匹敌的权力游戏的高级玩家。
派蒙不知道在卢斯·波顿的内心深处，到底对培提尔·贝里席是怎样的看法。但派蒙觉得不管是城府还是阴谋，老剥皮都是一个可以和培提尔媲美的合适人选。
“培提尔会从谷地出发，带着谷地的骑士赶往赫伦堡。那家伙在莱莎·徒利死后，借着抚养她的儿子——劳勃·艾林的名义，窃取了谷地领主的职位。”
在赶往赫伦堡的路上，卢斯·波顿告诉派蒙。
派蒙心里清楚得很，绝对不能让小指头的手伸向临冬城，如果让这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抓住机会，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将整个北境尽数收入囊中。
通往赫伦堡的石桥下方是冰冻的河流，两侧光秃秃的树干上蹲满了黑色的乌鸦。穿过那条宽阔的石桥，面前即是赫伦堡如悬崖一般耸立的厚重城墙。
“我就是在这座城堡里，砍掉了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的一条手臂！现在当弑君者享受他的瑟曦王后时，恐怕只能利用他的一只手了！”
旧地重游的烂牙艾登，兴致勃勃地对着派蒙夸耀到，似乎很快忘记了他被关进地牢时的狼狈不堪。
派蒙·波顿抬起头，看见了那直插云霄的城墙，上面的投石机渺小如同玩具，石头早已在风吹雨打中风化开裂。
穿过由谷地骑士守卫的城门，他们便来到了马厩，卢斯·波顿让烂牙艾登和一部分士兵驻守在外面，带着派蒙以及马文，随他一同朝着塔楼内走去。
赫伦堡内的厨房和军械库都已坍塌废弃，枯萎的草木从墙壁的缝隙中生长出来，无数的乌鸦如同黑色的阴云，盘旋在尖塔顶端。
他们在焚王塔前面驻足停留，那座塔楼的墙壁依然焦黑而扭曲，当初城堡建立之后，黑心赫仑曾经以为躲在这要塞里就可以高枕无忧，但他却从没料到征服者伊耿·坦格利安会骑着他的巨龙，将整个城堡和黑心赫仑焚毁殆尽！
“波顿大人，贝里席大人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一见到卢斯·波顿和派蒙几人，守在门口的士兵神色严肃地说道。
当派蒙他们走进焚王塔内，培提尔·贝里席正耐心地坐在属于他的城堡内，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波顿大人，你们怎么才到，是迷路了么？”
一见到卢斯·波顿他们走进来，培提尔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
“我们可不像您这般熟悉赫伦堡，培提尔大人，毕竟您才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如果这里如五指半岛一般大小，我们肯定就不会迷失方向了！”
卢斯·波顿径直走到小指头面前的座位坐下，派蒙和黑矛马文则分别站在他的两侧。
“派蒙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培提尔没有理会卢斯·波顿的讥讽，而是将狡黠的目光投向了站在波顿大人身后的私生子派蒙。
派蒙没想到小指头居然厚颜无耻地和他打招呼，毕竟当初在君临城，这家伙害得他差点死在乔弗里那个变态的手里。
可是派蒙和培提尔心里都清楚，在这里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毕竟现在的他不仅是赫伦堡公爵，而且还自诩为谷地守护者。
“既然我们都坐在这焚王塔内了，波顿大人，我倒是很想听听，您究竟是有何要事要同我商议呢？”
培提尔灰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盯上了面前的北境守护卢斯·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