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黄金面具
经过连日的颠簸旅途，派蒙与艾德温·弗雷终于抵达了七大王国的都城——君临。
面前的王城正如他想象中那般巍峨耸立，红堡的上空是急速游走的流云，圣贝勒大教堂的彩绘玻璃窗反射出流光溢彩的光线。
“征服者伊耿建立了这座城市，坦格利安曾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不过后来发生了什么绿党黑党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最后坦格利安毁在了疯王伊里斯的手里，龙之家族的血脉也就此断绝了！”
小弗雷望着面前宏伟的王城，感慨地说道。
“坦格利安的血脉，当真是灭绝了么？我可听说……”
派蒙讲到这里，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身在君临，所以立即将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你是说什么龙之母？疯王伊里斯的女儿？要我说，那就是捕风追影的谎话而已，就连孪河城里的傻瓜都知道，所有的巨龙，都已经在血龙狂舞之中灭亡了！”
他们一边朝着城门而行，艾德温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
派蒙不想就此事与弗雷争论，此时他们已经接近君临城高耸的城门，他看见了在城墙上来回巡视着的都城护卫队。
詹姆·兰尼斯特穿着那件刺有雄狮图案的红披风，早已在城门外恭候他们多时，而在詹姆的身旁，则是似笑非笑的培提尔·贝里席。
“你们比预想的早到了些，怎么样，先去我的场子里面快活快活？”
小指头露出狡黠的微笑，对着两个北方来的男孩打趣道。
派蒙自然知道培提尔在这君临城从事何种行业，所以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培提尔大人，我们先去办正事，然后再让他们去你那，乖乖上交银鹿和金龙也不迟，国王和首相大人都在等着我们呐！”
弑君者的金手反射着太阳的光线，照的派蒙眯缝起了眼睛。
“当然，一切按照您的安排执行，我敢和您打赌，这两个家伙肯定还是处男！”
小指头压低声音对詹姆说道，同时伸出了小手指。
詹姆只是笑了笑，随即调转马头，带着波顿和弗雷家族的男孩，朝着烂泥门内走去。
一走进城市内，一股浓烈的尿骚味立即钻进了派蒙的鼻子，随地能看见尿液和粪便，还有大白天就醉醺醺躺在道边的酒鬼。
酒馆、商会、术士公会以及赌场和市场，几乎挤满了君临的每一寸土地，远处是波光粼粼的海港，派蒙能看到在码头上忙碌不停的水手和船夫。
艾德温·弗雷也充满好奇地打量着君临城里的一切，从他们身旁经过的佣兵、骑士，还有挑着鲱鱼贩卖的商贩。
不过这一切，都在他们进入内城之后骤然消失，当他们下马后，登上漫长向前延伸的台阶，派蒙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他早就听过泰温大人的威严以及乔弗里的残暴，但此刻已经被科本改造成“生化泰温”以及“生化乔弗里”的二人，又会是何等模样呢？
等他们进入大理石铺砌的回廊，又转过一条冗长昏暗的通道，在将随身携带的武器交给卫兵之后，他们终于被允许进入王座厅内部。
铁王座比派蒙想象中更为高大，每一把组成它的长剑都以不同的方向被融合在王位上，被龙炎铸造出来的王位上布满了尖刺和倒钩，通体呈现乌黑色。
高耸的白玉台阶下方，分列着国王的守卫，生化魔山站在最前面。而此刻的铁王座上，则是坐着面容破碎，眼神空洞的“千古一帝”乔弗里。
他的脸孔像是打碎后又被粘在一起的玻璃，两个眼球充血，嘴唇苍白而且在微微颤抖着。
瑟曦·兰尼斯特坐在他右侧稍低的位置，而在他的左侧，则是端坐着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身影。
从他胸前别着的国王之手徽章，派蒙断定面具后面的，即是七大王国中最有权势的人物——泰温公爵。
八爪蜘蛛瓦里斯也在场，再加上站在派蒙身后的小指头，整个王国最高阶的权利玩家，此刻齐聚于君临的王座厅！
派蒙和艾德温单膝跪地，问候了国王乔弗里和泰温大人，当然，也不能遗漏那个满脸倨傲，惹人讨厌的瑟曦。
“你们在孪河城的英勇战斗，为我们平定史塔克的叛乱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我将会慷慨地奖励你们！”
乔弗里命令二人起身，然后开口说道，他的语调别扭而僵硬，仿佛是被人牵着丝线摆弄的傀儡。
而至于躲在面具后面的泰温·兰尼斯特，则是一直没有出声。
派蒙甚至怀疑，那躲在黄金面具后面的，到底是不是泰温大人。
“整个北境，现在几乎都在波顿和弗雷家族的手上了。”
培提尔·贝里席找到机会，切入到了众人的谈话之中。
“这一切都是卢斯·波顿大人和瓦德·弗雷侯爵，在孪河城的婚礼上赢得的！”
太监瓦里斯阴阳怪气地说道，同时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派蒙和艾德温。
“是兰尼斯特带领着所有人赢得了这场战争！”
有了生化魔山、生化泰温再加上生化乔弗里三巨头的加持，瑟曦·兰尼斯特更加的有恃无恐。
整个王座厅立即陷入到一阵尴尬的静默之中。
“你是莱曼·弗雷的儿子——艾德温·弗雷，”八爪蜘蛛瞧了一眼艾德温，然后飞快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派蒙，“请原谅我的无礼，我怎么从没听过您的名号呢？”
作为君临情报主管的瓦里斯，也是对派蒙·波顿没有丝毫的了解。
“瓦里斯大人，我是派蒙·波顿，卢斯·波顿大人的儿子。”
当着这群人的面，派蒙自然不能说自己是恐怖堡领主的私生子。
“你应该叫派蒙·雪诺，又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私生子！”
曾经被劳勃·拜拉席恩伤害过的瑟曦，毫不留情面地讽刺道。
“我看卢斯·波顿大人，恨不得让自己的人占满整个北境呢！”
培提尔眼见着瑟曦并不待见面前的私生子，赶忙添油加醋。
“他代表波顿家族而来，并非仅仅代表个人，而卢斯·波顿大人和恐怖堡，是兰尼斯特至关重要的盟友！”
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泰温公爵，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仿佛是被人割破了喉咙，强忍着痛苦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