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筛选
先一刻男人被死亡的恐惧笼罩，满脸的恐慌，只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说着自己应该去工作。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果不是几人亲眼所见，这个人只会照常去上班，工作，和人群接触，其他人只会觉得有些奇怪，不会想到面前这个人已经沦为了鬼奴。
“看来先不能去现场调查了，要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不然家都被一锅端了。”王辞之说道。
李庆之打开房门，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将其扔进房间里关押。
“看来这些鬼奴身上带着灵异，会不知不觉中扩散，侵蚀其他身边的人。”姚秀说道：“他就是被房间里的人连累了，但声音出现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几秒钟就会沦为鬼奴，根本来不及想办法应对。”
“这下麻烦了。”
王辞之神情凝重，对着李庆之说道：“去让人把大厦封锁，然后所有人到三楼大堂集合，必须先把这些东西揪出来。”
“好的哥，我马上去办。”
李庆之正准备离开，王辞之叫住了他。
“在大汉市外面执行任务的人员能联系上的也全部通知一遍回大厦报道，但要单独划分一个另外的区域，先不要和其他人接触。先把已经被鬼侵蚀了的人找出来，后续工作等我再安排。”王辞之说道。
“好的哥，我知道了。”
李庆之匆匆离开。
姚秀看着李庆之离开的背影，面露担忧。
房间里空空荡荡，被关押的两个人消失不见。
一个小时后。
金汉大厦三楼大堂。
台下站着四五十个人正在小声交谈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上面命令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第一时间来大堂集合。
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众人有预感，恐怕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几分钟后，讲台上出现王辞之的身影，其他人迅速安静下来。
“各位同事，你们为这个城市工作服务，都或多或少接触过灵异了。”王辞之说道：“你们很优秀，我相信你们的心理素质也比常人要高，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
王辞之顿了顿。
接着说道：“现在，大汉市正在发生一起灵异事件，牵涉范围很广，已经有人沦为了鬼奴，而这些鬼奴身上所携带的灵异会扩散，会侵蚀身边其他的人。”
大堂除了王辞之说话的声音之外，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台下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面面相觑，但仍然保持着安静，没有嘈杂声。
“这起灵异事件比较特殊，不仅仅是扩散性极强，而且更重要的是鬼奴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很难被发现。可能你们这些人中就藏着鬼奴。”
王辞之接着说道：“一个个排查太慢，现在我要做个小测试做个筛选，你们仔细听。放心，问题很简单，是个算术题，你们觉得答案是几就伸出几根手指头，但必须要你们在一秒钟之内做出回答。”
“还有，一旦做答后就不能更改，另外你们需要注意身边的人答题速度。”
台下众人屏气凝神。
“一加一等于几。”王辞之出题。
正如王辞之所说，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算术题，就算两岁的孩子也回答的上来。更重要的是普通人听到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思考，凭借本能就能第一时间得出答案。
而鬼奴不一样，哪怕能翻阅人的记忆得出答案，也需要时间，哪怕这个时间很短，也足以和正常人区分开来。
台下，王辞之提出问题时候，几十双手齐刷刷举起来，竖着两根手指头。
然而王辞之站在台上清楚的看到，其中有四五个人动作迟缓了一些，过了两三秒钟才举起手。
哪怕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仍然代表着这些人有问题。
“你，你，还有你，站到这边过来。”王辞之指着旁边一处空地。
人群纷纷让开道路，那几个人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王辞之说的这句话。过了几秒钟，才按照王辞之的指示走出人群，站在王辞之指着的地方。
“现在我提出第二个问题。”王辞之顿了顿，接着提问道：“一乘以一等于几。”
这一次，除了一个人之外，其他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手，伸出一根手指头。
“嗯？”
其他人纷纷远离那个动作慢了一拍的中年男人，像是瞬间将他孤立。
“不是，我不是鬼奴，我刚才没反应过来。”中年男人连忙解释道：“我真的不是鬼奴，你再重新问我其他的问题，这次我肯定马上回答。”
王辞之点头，想了想后问道：“小明问妈妈世界上什么动物最安静，她妈妈回答说是猩猩，请问为什么。”
“啊？”中年人明显一愣，接着犹豫说道：“因为，因为……大猩猩敲咪咪？”
“嗯。”王辞之点头，看向台下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几人，已经确定了几人已经沦为鬼奴。
因为除了遵循他的指示之外不会问为什么。
在他们诡异的思维中，王辞之是他们的上级，他们必须遵从命令。
看上去只是他们的思维出现了问题，实际上这些人被灵异侵蚀，都已经死了。
接着，这几人脚下，凭空冒出一团团颜色猩黄的尸水。
一旦解决了源头的厉鬼，这些沦为鬼奴的人会失去附着在身上的灵异，瞬间死去。
其他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没有人说什么，都保持着沉默。
气氛逐渐凝固。
鬼奴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尸水消融，化成了一滩血水，与黄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很快，连最后一丝红色也消失了，这几人被完全抹除。
“接下来，你们的耳中，如果突然听到一道女人的歌声，自己举起手，不要连累你们的同事。”
王辞之说道：“我没办法救你们，只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你们都知道我的规矩。”
剩下的人接着沉默，有些人开始写遗言，而那些在王辞之手底下工作的老人早已经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遗言很早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