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总部
图书馆内管理员房间中，四个人相互打量。
桌子上一根驱魂香缓缓燃烧，旁边另一根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一小截木签。
“哥，你认识这两个人？”张幼红警惕的盯着罗文松和罗擎。
张洞手里还提着那个鬼童，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
“我记得你们还有两个队友。”张洞说道。
此时罗擎已经没了之前在校门口的从容，脸色难看的回答道：“嗯，已经死了，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复苏，不过毛进成身上的那只鬼的拼图被打散了。”
说完后他看着没有动静的鬼童手里紧紧抱着的那颗脑袋。
罗文松堵着门，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说道：“哥，大哥，你一直抓着这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张洞沉默，罗擎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一直压制鬼童你的这只鬼手也会有复苏的风险，我有关押鬼的容器，你放心，这是你的东西我不会打主意。”
罗擎说完后朝着罗文松使了个眼色。
罗文松点点头，从衣兜里摸索半天，掏出来了一个折叠好的编织袋，柔软却散发着金属光泽，竟然是用金线编织而成。
“有办法处理最好，你想多了，我要这东西没什么用。”张洞说道。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后罗擎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
罗文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罗擎开口解释说：“你可能不清楚，从去年开始全国各地灵异事件频繁出现，一些人都在收购厉鬼做研究，有人用甲乙丙丁来划分它们的等级，按照现在的行情，最低的丁级也最少能换这么多大黄鱼。”
说完后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根？”
一根大黄鱼就是十两黄金，大约三百一十克左右，能换四百块银元，往往还会有溢价。
张洞不免心动了，不动声色两指用力抠紧鬼童的眼眶，担心它跑了。
“五百根。这只是最低的价格，我怀疑这只鬼童到达了乙级，市面上从来没有这种等级的鬼交易过，所以具体能卖多少我也不太清楚。”
张洞表情不变，实际上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这样看的话你们都很有钱。”
“钱？”罗擎苦笑说道：“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钱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厉鬼复苏，哪天睡着了都有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说完后他揭开衣服露出肚子。
“你看我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你觉得我还在乎钱吗，我在乎的是活下去，任何有一点可能我都愿意赌上一把，不然这半年来也不会拼了命的完成总部下达的任务，为的就是争取到一个名额。”
一股恶臭传出，张幼红躲在一旁不停地干呕。
她看见那人的小腹处已经腐烂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洞口处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蛆虫在蠕动。
“抱歉，吓到你了。”
罗擎耸了耸肩，重新穿好衣服，顺手还将一截快掉出来的肠子塞了回去。
张洞从罗文松手里接过黄金编织袋，将鬼童丢进去后迅速打了个死结。
失去了鬼手的压制，鬼童瞬间挣扎起来，袋子里传出一阵阵凄厉的叫声。
张洞有些担忧，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他在旁边观望了一会，发现这个看似薄弱的袋子竟然将灵异与现实完全隔绝。
罗擎解释说道：“我们下面的这些人行动都会随身携带几个用来当作关押容器，是总部的人从一本古籍上发现的，灵异无法影响黄金材质，从目前来看还没出现意外过。”
“关押过乙级的鬼么？”张洞问道。
罗擎愣了一下后摇头。张洞不放心，从罗文松那里要了个编织袋继续套了一层。
鬼童挣扎的动作变小了些，张洞还是觉得不妥，又从罗擎那里再要了个袋子，套下第三层后总算鬼童没有动静了。
“大哥，您果然深思熟虑。”罗文松称赞道。
罗擎却怎么觉得这家伙是听过鬼童值钱才这样小心谨慎。
张洞满意的点点头，蹲坐在鬼童身上。
“你刚才说的总部是怎么回事，争取一个名额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其实灵异一直存在，只是一般涉及的范围比较小，所以对外还能用各种借口搪塞，将消息隐瞒下去。”
罗擎说完后看了一眼张洞的右手，见他没有反应，于是接着说道：“可从一年前开始，全国灵异事件突然爆发，许多的人亲眼看见了那些东西的存在，虽然死掉的人更多但总会有幸存者偏差。”
“越来越多的灵异事件，仅靠上面的力量已经无法全部处理了，所以不得不成立一个特殊部门，联合一些在灵异中侥幸存活下来并且获得了灵异力量的人，也就是民间的驭鬼者。”
“不，不对，不是侥幸，死了也一了百了，我们这些半死不活的驭鬼者才是最惨的。”
张洞问道：“所以你说的总部就是联合起来的这个组织？但据我所知，驭鬼者长期被灵异侵蚀，大多数脑子都有一些问题，我不觉得有人能把这些人集中在一起管理好。”
“一些常见的手段，威逼利诱，大多数的人都吃这一套。如果够资格的话可以成为一座城市的负责人，在必要时刻可以让所有人服从你的命令，这难道不够吸引人吗，这类人有的人也称他为城隍，就像一些杂志怪谈里的一样。”罗擎说道。
张洞想了想说道：“这还不够。”
罗擎点点头，接着说道：“你说的没错，你也知道灵异力量带来的风险，一般的驭鬼者活不过一两年，但总部还有一群专门研究灵异力量的人，他们想出了个办法可以缓解压制灵异复苏。”
张洞问道：“什么办法？”
“灵异碰撞，驾驭第二只鬼。”
张洞听到这个答案皱紧了眉头。
“治标不治本，就算驾驭了两只鬼也还是会有复苏的一天。”
“那就再驾驭第三只鬼，据说有的人已经成功了。”
张洞说道：“风险应该很大，而且只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
“怎么说呢，总部会挑选一个最合适你驾驭的鬼然而做出对应的方案，虽然也不足三成的机会。从成为驭鬼者的那一天起，我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可是一旦死亡真正来临就顾不得这么多。”
罗擎笑着说道：“而且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去冒这个风险，一个名额已经足够让许多人拼命，这半年我已经处理了七八起灵异事件，马上就可以得到一个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