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蛮荒
“我是来自齐国的逃犯，小弟弟，即使这样你也要收留我吗？”
“可你组织村民打退了那些践踏秧苗的兵，村民们不敢收留你是因为他们要生存，有家庭。我无依无靠，我不怕。我的老师告诉我，人要行义举……”
“停停停，我不听那些大道理，你下定决心了吗？”
“嗯。”
“那好，那将来齐国的人来找你也别怪我。”
“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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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弟，你怎么弄得黑漆漆的啊？还挨揍了？”
“我不到啊，我正看斗鸡呢，本来压的钱都要赢了，谁知道有人放火卷钱跑了。孙哥，当时我着火了。”
“原来是这样，然后你去追人家了？”
“嗯，还被人一顿打。”
“钱要回来了？”
“没。”
“哈哈哈哈哈！”
“孙哥你笑什么？你那么会打仗，你也不教我，就看着我挨揍你还笑？”
“我不会什么打仗，我只会把钱拿到手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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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救的那个齐国人当真是这么说的？”
“对，夫子，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会摔跤打架就没秘密、会射箭拳法就没秘密、会骑马战争就没秘密。”
“奇才，奇才啊！他人呢？”
“我放他走了。夫子，你说我要不要学他的那个射箭啊，他说是北狄上不了台面的射法，让我好好学你的射，但是我感觉也挺厉害的啊。”
“走了？”
“对。所以，夫子，我要不要学啊？”
“真走了？”
“对啊！真走了！”
“……”
“诶，夫子，你怎么不说话，你说句话啊！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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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
一声清脆的、不大的声音，将全场，乃至所有观看比赛的人，全部拉回到了现实。
教练试射，目的是什么？
对啊，教练试射，最开始就是请经验娴熟的教练来检测弓、箭、靶子、场地等，是否公平，是否合格。
避免出现箭的品质不好，弓的品质不好的问题。
所以最开始，应该是是检查弓是否能承担弓手的拉力。
也就是不持箭，空手拉拉弓。
后来才逐渐演变成教练的花式表演。
而林羽回到试射环节的最初，也就是不持箭，空弦拉拉弓。
就这么一拉，给这丸木弓，拉爆了。
弓木崩碎成两半，弓弦牵着断弓飞出。
而林羽随意的站着，如岳不动。
旁边的林井正司见此甚至吓得下意识去躲避。
可林羽就任由这弓碎成两半后飞舞。
反正无论如何飞，都难逃他的掌心。
他举起手，向工作人员示意。
其实他根本多此一举，大弓赛近百年，除了早期的几次，和极少数的几次海选出现过爆弓的情况，其他时候根本不存在。
这对于工作人员来说，是极大的失误。
他们没等林羽举手，就已经冲上来了。
“你好，你们的弓坏了，麻烦换弓。”
“林羽教练，您没事吧，真是万分抱歉，是我们疏忽了，请您稍等。”
数名工作人员冲到林羽的面前，连连鞠躬。
观众们的嘈杂嘘声已经渐渐的淡了一些。
工作人员赶快打扫场地，给林羽换了新弓。
林羽依旧随意的站定。
没有拿箭，拉弓。
此时观众们虽然嘈杂，但是已经没有人随意批评他的随意姿势了。
“崩！！”
弓又裂开了。
这下林井正司也看不下去了，他冲到林羽的面前，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拉弓。”
工作人员睁大双眼，冲向林羽：“林羽教练？”
“你好，你们的弓坏了，麻烦换弓。”
观众们的声音再度小了一些。
“什么！”高山敬张大双眼，眉头皱在一起，嘴里不禁出声。
雷蒙校长从怀里掏出一盒高希霸，打开：“有谁抽烟吗？高希霸。”
他对着高山敬，对着保安：“来一支？”
没人回应，他也不尴尬，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支。
抽了两口，他在包间里举起烟，发现德子的视线投向了包间，他不管那是不是看自己，举起手里的烟向她示意。
得子见状立刻收回了视线。
这是第三把弓。
林羽拉弓的时候，场上只剩下了窃窃私语。
林井正司、高山敬、不想错过每一个细节，聚精会神的看着林羽。
“崩！！！”
林羽手里的弓已经崩裂！
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
林羽的力量到底到了何种境界？
林井正司右手的手指开始不住的颤抖。
高山敬看向已经逐渐沉默的观众。
又看向随意站着的林羽。
水取流的奥义是一个人通过调整呼吸，不断地积蓄气势，将全部融于一箭。
林羽是想说什么？他在回应什么？
他的意思是水取流灌注全部的一箭还不如他随意的一拉？
还是说他在通过爆弓来给自己积蓄气势？
高山敬经过雷蒙挑拨，再加上林羽的表现，本来十拿九稳的心，逐渐有些动摇。
观众沉默不语。
林羽随意的换了最后一把弓。
“林羽教练，这已经是最坚韧的弓了，请你试射。”
林羽拉弓，双臂张开，弓开始变形。
此时的弓已经完全张开如满月，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还没到林羽的极限。
但是林羽慢慢的松了回去。
这把弓没爆。
大家都长吁一口气。
终于。
林羽拿起箭了。
他随意站着，头甚至侧歪着。
姿势要多放松有多放松。
搭箭，拉弓，松手。
根本没有给诸观众反应的时间，箭已离弦。
对啊！如果说林羽能连拉爆三弓，那么这能承受住他力量的第四把弓，射出去的箭，到底该有多强力？！
等观众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因为这箭，太快。
快到无影、无音。
眼睛追不上它的形影，耳朵捕不到它的声音。
只看见箭插进地板里，而靶子已经碎成一地碎片。
林羽再次举手。
“你好，你们的靶坏了，麻烦换靶。”
工作人员已经愣在原地，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观众们也已经忘记或尖叫或鼓掌或嘘声。
林井正司呆立当场，高山敬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就连和泉空也频频侧目。
只有雷蒙校长嘴里叼着雪茄，一脸微笑的在包间里猛烈的鼓起掌。
“好好好！年轻人就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