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前尘往事·莫再提及
“好了，德子，我都明白了。”
林羽安抚她，林羽的声音带着神奇的魔力，似乎让激动的德子安静了不少。
而德子平静下来后，身体已完全的软了下来。
不再说话，不再走动。
林羽拖着她，一点点的走到河边的长椅边坐下。
德子失魂落魄，手悬垂到椅子上。
这里的小河静悄悄。
林羽道：“你其实是左撇子吧。”
“对。我本来的惯用手是左手的，小的时候写字用左手总是把纸弄脏，母亲就让我换回来了。”
“所以模仿和泉空也是为了证明给父亲和母亲。”
德子不说话，却是肯定了林羽的说法。
“嗯……”
“但是我却是真心觉得你射的很好，这次本来应该是你来参加的。”
“谢谢，你唱歌也唱的很好。”
德子愣了一下：“你真的这么觉得？”
“当然，我还会打鼓，你们乐队的鼓手总是抢拍，我能看出来，他有些急躁。”
林羽的手指打着长椅，顺着河流的声音打出拍子。
一种奇妙的打击节奏从林羽的手指上流淌出来。
林羽顺着节奏摇头道：“打鼓的诀窍就是心里有拍子，不要过分在意其他乐器，一心在拍子上，稳定下来就好。”
德子想了一下，明白了林羽的意思，接到：
“可那有什么用，就算我心里有数，我们是战胜不了高山敬的，那可是一辈子浸淫在弓道的弓道之神啊。就算我们一心在自己上，不去管他，他难道不也会这么做吗？”
“会的。他会的。”
“那我们输了，唉，还是由我来写一封信来拒绝他吧。”
“不用，我们必胜。”
林羽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十分坚定。
德子愣住了。
“是我错了，一直以来都是我教你的方法错了。”林羽的眼睛依旧直愣愣的看着德子。
德子有些发毛。
她敏锐的捕捉到林羽已经有些不同，但是她又说不明白是哪里不一样。
只觉得林羽的目光不仅看到了她，而且看到了更多，更清晰，更全面。
只还差最后的一些阴翳。
林羽站起身。
他的眼睛如月光澄明。
他站在德子的面前，擎天的身影对着德子道：“德子，既然你惯用左手，为什么不用左手射箭？”
“左手？”
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德子？
是那个大和抚子，还是个朋克主唱？
林羽并不在乎。
林羽道：“想试试吗？我们可以现在去学校弓道部的活动室，那里现在一定没人。”
“真的要试试吗？”
“能不能成就看这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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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成高中，弓道部活动室。
林羽和保安说好了，带着德子进了弓道部活动室。
没有换弓道裤，没有脱鞋，没有换衣服。
俩人就这么穿着便服，用脏鞋踩着光洁的地板，坐在椅子上。
林羽四仰八叉的窝在沙发上。
德子坐在林羽的旁边，依旧在吞云吐雾。
“怎么样？放松了吗？能想象到不是去射箭而是去唱歌吗？”
“好了。可以了。”
大失德子一步步迈向了射箭处。
这里没有观众，或者说，这里没有外人。
她左手持弓，右手手指夹着箭。
整个身姿根本看不出来像是射箭。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有些疲倦，又觉得不甘。
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本来今天考完试，海选也过了，可以高高兴兴的去好好放松，却被林羽给发现了。
看林羽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有事发生了。
这些事说到最后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本来就不想射箭，她甚至不想唱歌，如果可以的话，她什么都不想做。
如果母亲不喜欢自己，如果父亲把自己当作初恋的投射，她到底为什么要出生？
大失德子姿势太过随意。
嘴里叼着烟，白色的烟雾升腾，熏得她眼睛眯着张不开。
左手箭，开什么玩笑？
“去***”德子轻骂了一声，她已经无所谓矜持了。
她就是这种带着面具生活的人，唯一有点的挂念就是林羽，要不她也不会出现在这。
如果林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那她也无话可说。
她的双臂同时发力，将弓拉如满月。
似乎这样还不够她发泄的。
她继续发力，弓和弓弦已经开始发出哀嚎。
但她依旧不满足，这样的弓怎么能足够。
她的手臂已经开始颤抖，弓弦和弓几乎要崩裂。
终于她松手将箭射出。
而这还不够。
她的左手仍不满足，趁着弓弦推箭的时候，继续快速的向前带动弓。
那箭不仅被弓弦射出，甚至在最后还被她左手的弓带出去了不少。
那箭快到似乎消失。
只能看见德子脸前的烟向前飘着。
太多的疑问加在了弓弦上、加在了箭上。
然而不是所有问题都有一个答案。
既然无法解答。
到最后，所有的问题全部被消化成暴力。
那箭并非哨箭，却撕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
“轰！”
林羽和德子定睛看到，木制的箭矢已经将稻草编制的靶子射爆。
箭矢在碰到靶子的瞬间炸裂脆片激射到各处。
靶子也四分五裂，崩成好几块散在各处。
中没中？中了几环？
不知道，靶子都裂开了，还看什么？
德子随手把弓扔在一边，将嘴里的电子烟取下来：“你也看见了，就这样了。算了吧。”
“上个世纪，有一位称号为‘飓风’的斯诺克球运动员，抽烟喝酒对于他来说都是常事。在斯诺克球这项优雅的运动中，他的姿势或许并不标准，他的球风也不够优雅。”
林羽看向已然一副摆烂样子的德子。
“但是那无所谓，当绝对暴力的球风席卷过台面，所有人都知道，他来了。”
“德子，想赢吗？想证明吗？想把心里话穿搭给他们吗？”
德子抬起头，看向林羽。
林羽想着刚才德子的左手箭，眼睛中异光闪闪。
那看似随意不标准的姿势，简直跟初学者差不多。
但是德子的脚尖始终对着靶子，而且林羽清楚的看到，德子的箭中了靶心。
德子站起身，做了一个决定：“我受够了，你来帮我吧。”
林羽眼神坚定：“我一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