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A8高速公路
芽衣的肩膀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蹭了蹭林羽。
林羽道：“这我教你自卫，难免会有点肢体上的碰撞，要是弄疼你了，你得及时告诉我，我不想你受伤。”
芽衣：“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而且我妈之前都教过我一些了，她说女生不能害羞，该学就学没什么的。但是这次我是第一次跟男的学，总还是觉得怪怪的。”
“男的经验还是丰富些，也更适合自卫。”
“倒也是。”
“那我就先教你几招，你先站起来。”
芽衣站在了林羽的面前，她的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伸出一只手抱着另外一只手。
林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走。
林羽这才发现，芽衣长高了。
有点欣慰。
芽衣见到林羽翘起的嘴角，脸色一红，撇过脸去，不再看向林羽，但是眼睛还是往林羽的身上瞟。
“所谓自卫，就是自我保卫，它的目的在于自我的完备，而不是敌人的损失。”
林羽的眼睛里闪着回忆的光。
来到现代后他依旧很吃惊，原来自己当时帮助的从齐国流亡的青年，后来居然写了万世推崇的兵法。
林羽挠了挠头，早知道多留他几年了，当时自己还小，只是简单的记住了他说的话，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有了那兵法的雏形。
“小到斗殴，大到战争，一定要明确自己的目的。动用武力前，先想明确目的。武力只是这个目的的延伸，这样才能叫武力，否则就很有可能是暴力。”
见林羽严肃的讲了起来。
芽衣心中恍惚了一下，才知道是自己想差了，本来就红着的脸现在已经红到了耳垂。
芽衣转过头看向林羽，却发现林羽说的很认真。他不禁眼眉低垂，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原来林羽并不是故意的。
“芽衣，你明白了吗？”
林羽的问题将她拉回了现实，她只是简单的应付了两句：“嗯，嗯。”
“假如你现在有一击打倒成年男人的能力，现在有人持刀砍人来找你了，你该怎么做？”
芽衣刚想说要制止男人，想了想还是答道：“我会跑。”
林羽更欣慰了：“对，就是跑。”
林羽接着道：“一定要记住你的目的是保护你自己，你被钳制了，你的目的也是先反钳制，只有你判定自己的生命被威胁了，你才可以无限防卫。
无限防卫相对来说简单些，有节制的武力相对难一些。”
芽衣跟着补充道：“凡事能控制的精细都是难得。”
林羽笑道：“你已经能举一反三了，比我都厉害了！”
林羽伸出手，点在自己的耳朵、眼睛、喉头、下阴、小腿：“这里都是人比较脆弱的地方。”
林羽再次伸出手，点在自己的额头，手肘，手根，脚后跟：“这里都是人相对来说比较坚硬的地方。”
“我先教你简单的无限防卫，简单来说就是用你自己的坚硬去击打别人的脆弱……”
林羽简单的给芽衣讲了一些，也帮着芽衣讲了一些动作。
时间不早了。
芽衣道：“你说的这些我懂了，但是还有个关键的问题。”
“你说。”
“我的力量太小了。”
“这就是我跟你一开始说的，如果你想节制你自己的武力，那就一定意味着你的武力是膨胀的。你现在没有膨胀的空间。”
林羽对着芽衣摇了摇头。
芽衣看着林羽失望摇头的表情，她忽然觉得心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激发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我假如在面对木下平，不能保护自己和母亲？”
“难。”
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芽衣不得不接受。
“你放心，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我放心没用，芽衣，得你自己放心。”
芽衣咬了咬牙，面露苦涩。
“好了，今晚就到此为止了，是为了不甘还是为了保护，又或者两者都有，你都有追求力量的理由了。”
“这就是所谓的纯度吗？”
“现在的你，纯度太低了……”
留下这一句话，林羽也不给芽衣机会，转身便走了。
和下子打过招呼，林羽回到了自己的家。
深夜，万籁俱寂，林羽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整理着思路。
宇都宫彩花的事情还不着急，学生会招人至少也要到下个月才行，现在他还不着急，而且彩花的竞争对手也不是吃素的，她现在只是在布局后方，真正的困难还在之后要面对那些竞争者。
至于德子，那就得碰了，看看自己能不能发现她的发泄口。
林羽想了想，好像自己做了这么多，事也没怎么成。
这点倒是怀念以前，有足够的聘礼就能娶个媳妇。
就连夫子也是夫子的爹和妈野合出来的，不是明媒正娶，而且夫子父母的岁数差的也极大。
嗯，一树梨花压海棠。
想到这林羽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还好夫子不在。
不然必被秒。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跟白石莉奈表白了，结果人家还给自己按下了。
再说了，那白石莉奈喜欢的可能都不是男的。
林羽越寻思这事就越可乐。
“哈哈。”
他忽然笑出了声，对着自己笑了两声。
“哈哈。”
他实在是忍俊不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笑了起来。
一直笑到他感觉到很满意了为止，他才停止。
现在的女孩都太难追，不像自己之前，只要约了媒人，说好了彩礼，差不多就可以了。
林羽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在深邃的秋夜中，他已经将自己的挂念悄悄的放下。
那些牵动着他的绳子上传来的力已渐渐地微弱。
他逐渐的感觉到一种挣脱。
愉悦的感觉再次充盈在他的心间。
那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已如浮光掠影一般，林羽简单的松手随它们而去。
抱着这样的心态，时间已经来到了距离大弓赛不足20小时的时刻。
弓道部内，彩花捧着林羽早晨给她买的哈密瓜味奶茶，旁边是和泉空。
林羽与大失德子并肩而立。
林羽看了看彩花，又看了看和泉空，又看了看德子。
他拉弓搭箭，已然心无旁骛。
一箭射出。
彩花看到林羽姿势，一直以来都在模仿的她，终于动摇了。